沒想到她會承認的這麼痛快，陳飛宇苦笑了一聲，“那目的達到了，顧太太還好奇什麼？”
他像是質問一般，讓蘇葭月有些不爽。
卻還沒等她開口，顧城羽就把話接了過來，“我們只是好奇，好奇你明明那麼喜歡姜平萱，為什麼還要故意做這種讓她為難的事。”
他這話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蘇葭月不自覺的跟著點了點頭。
像是被戳到了心裡一般，陳飛宇整個人都像是力氣瞬間被抽乾似的，猛地就坐在了沙發旁的椅子上，顯得很是隨意，顧城羽卻也不在意。
“我是喜歡她。”淡淡的開口，陳飛宇一時間竟連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說給誰聽？是說給心裡那個不爭氣的自己？還是說給顧城羽。
他對姜平萱的喜歡，並不是幾天，幾年。
他幾乎可是說是五年如一日的，每天都在想著她，白天想，夜裡想，甚至在做夢的時候夢到的都是姜平萱那個熟悉且溫暖的笑容。
“我沒有辦法理解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有些痛苦的開口，甚至連拳頭都被握的死死的，蘇葭月莫名的湧上來一陣心酸。
她……終究還是感性佔了上風。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透過幾次的事情來刺激她，讓她重新認清自己。”說到這兒，陳飛宇抬起頭看著兩人，“我錯了嗎？我沒錯！”
“你確實沒錯。”點了點頭，顧城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應該欽佩你有這樣的勇氣，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甚至不一定能像你一樣堅持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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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他的眼神下意識的朝著蘇葭月的方向看去。
在得到了她肯定的眼神後，顧城羽這才繼續開口，“你沒錯，你的初衷沒錯，但是你的做事方法，還是有待商榷。”
做事方法？
陳飛宇皺了皺眉頭，“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如果能挽回姜平萱的話，他做什麼都願意，他不想看到當年那麼陽光明媚的女孩兒，變成現在這樣陰暗至極。
哪怕以後，他們不會在一起，那也無所謂。
“沒有什麼好辦法。”聽他這麼問，顧城羽很是抱歉的聳了聳肩，“至少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自身的因素不肯放過自己，你說再多也沒用。”
陳飛宇不得不承認，顧城羽的話是有道理的。
但他卻不願意認清這個現實，“我總想著能憑一己之力改變她，讓她回到當初的樣子，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我是太自大了。”
他開始妄自菲薄，蘇葭月心裡很不是滋味。
“如果你真的想幫她的話，不如去找她談談心吧。”深吸了口氣，顧城羽看向他，“或許在談心的時候，你可能會發現更多的問題。”
談心？
陳飛宇苦笑了一聲，“這是一種奢侈。”
如果姜平萱能心甘情願什麼都跟他說的話，那讓他少活幾年，他都會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但現在，事實不是這樣的，姜平萱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是奢侈。
“經過了今天的事情，她肯定很低落。”顧城羽皺了皺眉頭，“如果你這時候能出現在她身邊的話，說不定會事半功倍。”
這時候？
陳飛宇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時間，似乎是猜透了他心裡的想法，顧城羽笑了，“今天就當我給你放半天假，告訴人事部，是我這邊特別批准的，沒有人會攔著你出去。”
特批假？
完全沒有想到顧城羽會給他這個特殊的福利，陳飛宇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你們……”但後面的話，他最終還是生生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