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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雪嶺劍聖

郗風正被龍騰擊落了寶劍,怎料到南宮苒會從斜刺裡殺出?這一招著實惱了龍騰,但見他劍勢凌厲,刃掛紅光,郗風與龍騰一同學藝,焉有不識之理?他知道這烈火劍法乃是比奇武林大劍客的壓箱底的絕招,似南宮苒這般孱弱之軀中者立斃。只見龍騰面目猙獰,滿腹怒火全在這一劍之上,郗風當即瞬步移出,擋到南宮苒面前。不待雙足落定,立時又用了一招抗拒之環。

但聽得南宮苒一聲驚呼,如同被人推了一下,踉踉蹌蹌的後退五六步。郗風失了兵刃,又急於救下南宮苒。如此一耽,那霹雷寶劍便掛帶著風聲落至前額,郗風心頭一凜,暗道完了。但覺得腦門之上如同架了只火盆一般燥熱難當,斗大的汗珠立時佈滿了郗風前額,不知是驚的還是熱的。

南宮苒見狀,啊呀的一聲慘叫,跟著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郗風亦是心涼了半截,只道此刻有死無生,這一生裡的所有事情一股腦的全都湧了上來。但覺得從師學藝、私定終身、交惡龍騰、痛失嬌妻以及地宮負傷等事便歷歷在目。他一念間想到這許多,忽的便覺得南宮燕便在身前向他招手,當下心頭大喜,暗道:“燕兒,你是在等我麼?為夫的這便來與你相會了。”一想到死後便能見到南宮燕,郗風立時也不覺害怕,反倒多了一絲喜悅。當下雙目一閉,只盼著龍騰一劍早些落下來。

然而苦候時久,終是不覺得痛楚。郗風暗道:“嘗聞一個人劍術到了極致,出劍迅捷便不會令人有痛覺。進而對人破腹剜心,斬下頭顱也不會令人覺得痛苦。難不成龍騰的武功已然臻入化境?那我這番託大,想要指點於他可真是貽笑大方了!”想歸想,但他終是好奇,當下便睜眼觀瞧。只見龍騰依舊矗立於前,面目上卻沒了那股怒氣;霹雷巨劍仍是凝於頂梁,那股燥熱卻也沒了。

龍騰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殺死九妹在前,出言辱我在後,本當一劍殺了,以洩心頭之憤。但念在日後的大事未了,今日暫且饒你性命。”

郗風道:“本想要大王演示武藝,郗某看看能否從旁指點一番。不想大王神功奇妙如斯,郗某這番膽大妄為,可真是笑煞了旁人。”

龍騰撤回霹雷,冷笑道:“既是如此,直言何妨?再說了,憑你這雕蟲小技,有資格指點本王麼?”

郗風笑了笑,說道:“郗某深知大王秉性,若說加以指點,多半會遭到奚落。因此才妄言相激,盼著大王施展神功。”

龍騰暗道:“這狗才說的倒是不假,他若直言指點,我多半得問問他算老幾!”當下將信將疑,便問郗風道:“你會有這麼好心?我劍法越高明,你的死期便來的越快!本王不信你會做此等自掘墳墓之事。”

不待郗風回話,南宮苒輕呻一聲,便即醒轉。她心中惦著郗風的安慰,甫一醒來,便喚了兩聲姐夫。但聽不到郗風答允,心道他多半已經死了。當下心頭一痛,險些又要暈厥。待她從地上起身,立時見到郗風站在一邊,當即喜極而泣,飛身便撲到郗風懷裡。擁抱良久,她才抽出身來,仔細的看了看郗風,生怕他受了傷。

其時寒風凜冽,吹的南宮苒秀髮凌亂,自腦後向雙頰飄起,直欲覆住她的雙眼。南宮苒生怕看不到郗風,不住的理著頭髮,一雙妙目珠淚齊滴,似這番如同嬌小孱弱之姿,只瞧得郗風心神激盪,幾次想攬她入懷。

南宮苒見他目中飽含柔情,心下道:“他只消待我好,便是讓我死了我也願意。”想到此處,但覺得心頭一甜,登時羞紅了臉。南宮苒不想讓郗風瞧到,低下頭去,問道:“你沒事吧姐夫?受傷沒有?”

郗風低聲道:“我好的很!他不是我的對手的。”

南宮苒又抬起頭,啐道:“你淨胡說,瞧你的冷汗都嚇出來啦!”說著,從衣襟裡扯出一方繡帕,在他額頭上拭了拭。

郗風心道:“我若說是被龍騰附在武器上的火精靈炙烤才出的汗,她指定以為我在吹牛。”但見南宮苒一副愛憐之色,他也不忍令其擔驚,當即低聲道:“這不是嚇的,姐夫哪有這般不濟?你剛才護在我身前時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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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苒搖搖頭,笑道:“不怕!我聽你說他的妻子便是這般被你打死的,讓他把我當你的……你的……打死好了,讓他報了仇,以後就不為難你了。”她本想說“當作你的妻子給他打死”,但是這話她終是不敢說出口。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沒完,可將龍騰惱的不輕。他本來險些打死南宮苒便又些自責,但一見南宮苒醒轉後便擁抱著郗風,郗風非但不加阻攔,反而與她柔情蜜意的低語個沒完。龍騰本就怨怒郗風橫刀奪愛,又怪他無能累死南宮燕,但想到南宮燕新死,郗風便與她妹子在此情意綿綿,當即便認定是郗風移情別戀,才致南宮燕含恨而死。他本就一根死腦筋,一想到此節便覺得是證據確鑿,當下冷笑道:“你們兩個好的很啊?不妨本王今晚將府邸騰出,讓二位就此洞房花燭如何?”

眾軍聞言,當即轟然大笑。南宮苒畢竟是個年輕姑娘,她喜歡郗風,縱使心中愛煞,臉皮子總是薄的,聽得眾人鬨笑,更是羞得無地自容。她與龍騰一般,素來愛討口頭便宜,當下又氣又惱:“你……這小賊,你放……說八道什麼?”她本想罵上龍騰兩句,想來想去,終是一句“小賊”用的最熟,至於後面的粗鄙之語更是羞於啟齒。

郗風瞧她粉面通紅,當下在她肩上輕輕的拍了拍,說道:“龍騰這人死心眼,你又是女孩兒家,若是跟他吵架,只怕連兩個回合都難!你瞧我的!”說著,他信步上前,走到龍騰面前躬身施禮,虔誠說道,“大王這嘴上功夫果真是了得!”

南宮苒當即搶道:“何止呀!剛剛大王劈我的那一劍也帥的緊呢!對付弱小女流竟至如斯,只怕一般劍客多半也是白給。我瞧大王雄踞雪原,出王入將,單單一個雪原王何以概全?我瞧這嘴上功夫怎麼也要搏個‘吵架王’。”

龍騰暗自發笑,心道:“這小女娃年紀輕輕的不學好,跟著郗風這廝多半學得都是些油嘴滑舌之語。她嘲笑我對她弱質女流用上了極高明的劍法,倘若再跟她唇齒相譏,多半要坐實這個‘吵架王’的稱號,我才不上她當呢!”

郗風斥道:“小妹子不可胡說!雪原王劍法絕倫,舉世無雙,我可是佩服的很。再者說,他念在你是女流之輩,好男不跟女鬥,你怎的還要取笑於他呢!”

龍騰暗道:“他媽的,我跟你交往這麼多年,總算這句話還像是人話。”忽的轉念一想,又覺得郗風是在肯定“吵架王”的稱謂,當下慍怒,直欲發作。

南宮苒擺了擺手,辯解道:“哪有啊哪有啊!我說真的佩服的緊呢!呃……我聽爹爹說起,武林中人多有雅號,咱們不妨在劍法一道上稱大王為‘雪嶺劍聖’如何?”

郗風道:“好是好……只是這個‘聖’字……”

龍騰呵斥道:“你們兩個沒完沒了了麼?一唱一和的,來消遣本王是麼?郗風你說,本王適才的劍法有何不妥?”

郗風道:“妥不妥的自是不知!只是先父因你而亡,又將數十年的功夫盡數傳你,你卻使用不出,因此你的能力絕非僅此而已。”

龍騰冷哼道:“你怎知我使用不出!”

郗風道:“烈火的功夫出自我家,你能用出幾何我怎會不知?兼且烈火劍法早已流傳海內,雖負盛名,但是各家各派的武學匠人早有破解法門,因此自不畏懼。倒是我烈火神功的內力傳到你的身上,實有牛嚼牡丹焚琴煮鶴之意。”

龍騰不知“牛嚼牡丹”、“焚琴煮鶴”是什麼意思,但見郗風神色傲然,當下也知道絕非好話。想要嘲笑兩句,卻不知從何說起,一瞥眼看到南宮苒後,他卻哈的一笑:“什麼牛嚼牡丹?牛會吃牡丹花麼?我瞧這老牛多半愛嚼嫩草!”

郗風與南宮苒對視一眼,均是面紅耳赤。卻聽得南宮苒喝道:“真是有辱斯文!牛嚼牡丹的意思是……”

龍騰斥道:“別跟本王掉書袋,若不好好的說人話,那便請免開尊口。”說完後,他又頗覺不妥,暗道:“我叫她別文縐縐的說話,可我偏生又說什麼免開尊口,可巧別讓她趁機反駁。”

郗風道:“我是說你第一次在潘夜城與戴如雲對掌落了下風,為何到白日門時卻能以一敵四?”

龍騰道:“那是本王久加習練,功夫日進。”

郗風又道:“那為何我烈火神功綿延久長,一旦融進劍招,反而卻不能連用?”

龍騰一呆,心道:“我初見義父之時,他的烈火劍法臻入化境,劍術施展開來,四下裡全是烈火之影,因此他才落得火影這個綽號。他既然可以,我也能成,聽口氣郗風深知端倪,不妨試他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