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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血引之術

苡妍看到這一幕很是驚訝,“這……這是這麼回事?”

青元卻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腦海裡浮現的是當時在石像林裡看到的她以血為引吸收卯辰果的畫面。

以血為引,向來不是正途,邪法必出異像。

枯木逢春不是正常現象,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使用的是桃木劍,而桃木劍向來有鎮鬼邪的作用。當下心裡立馬泛起不少疑惑,月神殿向來自視甚高,怎麼可能教弟子煉這些不正當的功夫,可眼前之人卻又為何能瞞著月神仙尊煉了這麼久的血引之術。

而且,眼前之人的血引之術,就連自己也看不出什麼端倪,若不是在石像林裡親眼所見,他也萬萬想不到仙法這麼弱的一個女子居然身懷血引之術。

雖然疑惑不少,可顯然現在並不是解決這些疑惑的時刻。

“我想很有可能那小雪狐是舔到了你的血。”青元又說:“你在放點血出來,我去試試。”

苡妍臉色蒼白的說著著:“我不。”

青元看著她過於蒼白的臉色,問道:“你是不是只要每次受傷出血,身體就特別虛弱,渾身好似受了重傷。”

苡妍點點頭,她即使受傷,頂多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可一旦見血可就是元氣大傷,好似渾身的氣力都流失了一般,十分的虛弱無力。

“久安的小雪狐因為舔了你的血,現在處在進化的邊緣,引而不發,隨時都有斃命的危險。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逼你。”青元說完,轉身就要走。

苡妍忙拉住他,待青元站住,她也不說話,取下髮簪就往手上刺去,不一會給青元遞過去一個小瓷瓶。她頭也不抬的說道:“不要對久安公主說是我給的,救了那只小雪狐吧,總歸算是我害了它。”

青元有些動容,沉著眼接過那個小瓷瓶,說道:“它是因禍得福。”

擲下一顆丹藥,青元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把它吃了,我有時間再來找你。”

苡妍病懨懨的靠在椅子上,看了一眼青元留下的錦盒,掙扎了下才伸手去拿,拿起就揣進了懷裡。

一路向西,不一會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也不管外面還是豔陽高照,她直接就跑到窗子邊的小軟塌上斜斜的靠著,任憑太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

忽覺有些寂寥,她從腰間的小包裡拿出一沓紅色的人形小紙片,念了一串奇怪的咒語,又對著它們吹了口氣,小紙偶開始膨脹飽滿起來。

一個個“咯咯咯咯咯”的叫著,精神抖擻的爬到她身上來,活蹦亂跳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心情大好,奈何今日苡妍才剛剛放了血,有些虛弱,懶得搭理它們。

她把手隨意的搭在身旁的小茶几上,翻開手腕,那裡還有細密的小血珠往外冒,“喝吧,今天也把你們餵飽。”

說完這話,她就靠在抱枕上,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幾隻小紙偶,沒想到它們一個個的蹦到她剛剛劃開的手腕處,卻不像平時如餓虎撲食一樣,而是好奇的看看她的手腕,又好奇的看看苡妍,誰都沒有下口。

又“咯咯咯”的叫著,翻山越嶺爬到她肩頭上來叫個不停,好似在質問她為何又讓自己受傷。

苡妍伸手捉下一直小紙偶發放在手心裡,捧起來訓斥道:“你們一個個的還挑剔了,是不是?看我下次不餓上那麼許久。”

說道最後,她也不知為何自己的語氣裡居然帶了幾分笑意,好似有些欣慰,又好似期許,只是這欣慰來得莫名其妙。

其他四個小紙偶也跳到她手心裡去,一個個一扭一扭的,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嘴裡還不停的叫著,好似在逗她開心。

苡妍看了它們半晌,歪著頭道:“你看人家一隻小雪狐才喝我一次血就會進化,也不知道會進化成什麼樣子,或許會多幾條尾巴吧。在看看你們,從我把你們剪出來,我就一直拿血養著你們,你們怎麼就不知道長大一點呢,這麼多年還是那麼一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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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小紙偶看著她“咯咯咯咯咯”叫得最大聲,苡妍用兩根手指把它捏起來,拿到眼前,笑罵道:“就你了,每次喝血跑的那樣快,個頭卻還是最小的,你說你,那些血都喝到哪裡去了?”

說到一半,苡妍放下小紙偶,趴在小茶几上嘆氣,“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敢不敢給我個驚喜,要不驚嚇也成啊,不要……”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皮很沉很沉,她枕著胳膊,沉沉的睡去,臉上滿是期許。

五個小紙偶也安靜下來,一個個乖巧的跑過去趴在她手臂上睡覺,陽光柔和的打在她們身上,好一派安靜**的景象。

青元的喬遷之喜,他本人本就不在意,全靠天君出面,他也樂得當個甩手掌掌櫃。

只是這番事情經天君操辦,又變成了另一番景象。

這九重天怕就要不太平了,此次宴會堇珵太子只是匆匆露了一面,之後就不見了蹤影,至於他為何會這樣,眾說紛紜,其中傳的最盛的是堇珵太子對天君封了青元為帝君,心生不滿。

曾經九重天的一對好兄弟,說不定不久之後就要為了天君之位倒戈相向了。

這些傳聞愈演愈烈,已經傳到了天君耳朵裡,天君卻是笑而不語,在仙魔兩界都看著天君究竟是何意的時候,天君卻對這件事置之不理,好似自己的做法沒有任何不妥。

天君今日心情不錯,聽聞久安得了一隻三尾靈狐,正想去瞧瞧,一到門口,恰好碰上徒步走來的風吟娘娘。

風吟娘娘一見天君,立馬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然後說道:“君上怎麼也來了,我還是待會再來吧。”

今日的風吟娘娘穿一套月白色的曳地長裙,頭上只斜斜的插了兩隻流蘇簪子,低調至極,讓人看了也生不出半分反感之意。

天君看了她一眼,喊道:“不必了,今日一起進去吧。”

聽了這話,風吟娘娘也只是點點頭,恭恭敬敬的跟在他身後,眼底清澈澄明依然淡雅不爭。

天君今日難得多看她兩眼,說道:“久安畢竟也是我女兒,你不必如此拘束。”

風吟點點頭,卻依然是恭恭敬敬的跟在他身後,沒有因為天君的話就有半分的怠慢。

兩人之間全然不似夫妻,倒是更像上下級之間的相處。

久安已經成年,天君給她單獨建了宮殿,整撞宮殿不知用了多少血琉璃,一看這幢宮殿就知道裡面住的人很受天君喜愛。

張揚的紅色,和久安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非常的相似,

“父君,母妃。”久安歡快的迎了出來,整個人一下子就撲進了天君懷裡。

天君滿臉笑意的拍拍她的頭,明明是仙界之主,傲視六界的存在,可在久安面前,天君就只是一個最最平凡的父親,身上的君威貴氣,收斂的一乾二淨。

“你怎麼才穿這麼一點。”天君皺了皺眉,看著久安身上不算少的衣物就開始心疼,柔聲對她說完,又變換了語調對旁邊的小仙娥說道:“你,還不趕緊給公主拿件斗篷出來,這都已經入冬,怎麼能由著公主胡來,穿那麼少。”

旁邊的小仙娥大氣都不敢出,趕緊跑去拿斗篷。

天君親自給她披上,溫柔的幫她繫好帶子。

久安撇撇嘴,向他撒嬌:“父君,這冬天才剛到,況且九重天根本就不冷,我不要穿斗篷。”說著就想把斗篷拿下來。

天君卻心疼的緊,趕緊把她扯開的斗篷又繫上,慈愛的道:“我的安兒啊,你自小身子骨就弱,可得捂嚴實了,千萬不能冷著凍著。”

“哪裡弱了,我早就好了,自從父君帶著青元哥哥為我求來了杳杳花,又多少奇花異草的養著,我現在的身子啊,不知道有多麼強壯。”久安嘟嘟嘴,給天君添了茶。

“霜明,去把我的小雪狐抱來,不對,現在它變了顏色,是紅狐狸了。”轉而又對天君道:“父君,我剛剛說的話是不是你心中所想啊。”

天君眉開眼笑的連連點頭,久安扯扯天君的小鬍子,笑道:“我啊,一看到父君的小鬍子,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沒大沒小的。”天君佯怒。

久安卻嬉皮笑臉的湊過來,不要臉的說著:“這麼大了也還是父君的掌心寶不是,父君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嘛。”

“是是是。”天君被她拽著小鬍子,連連求饒。

風吟娘娘坐在他們對面,平靜的喝著茶,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偶爾抬頭看看他們父女倆那其樂融融的景象,淡如蘭的眼底略過一絲黯然。

沒坐多久她就藉口說不舒服,要先回去了。

出了宮殿,風吟旁邊的一個上了點年紀的侍女對風吟說:“娘娘,天君如此寵愛小公主,這些年來你也看到了,為何還總是藉口避開他呢。”

這個年長的侍女湊到風吟娘娘耳畔,說:“藉著天君對公主的喜愛,而且現在君後失和,你想要得到天君的喜愛易如反掌。”

風吟平靜的聽她說完這些,一向淡然,萬事無波的她冷下臉來,“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這次就先繞你一命,罰你去思過崖待上半年,這些話,以後不許再說。”

那個侍女面如死灰,去思過崖呆上半年好歹還留了一條命在,以她服侍風吟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懲罰的確是夠輕了。

當下話都不敢說了,顫顫巍巍的跟在後面。

在天君和天后那般恩愛的情況下,風吟娘娘一個被硬塞給天君的女子,還能安穩的活到今日,果然還是有幾分手腕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