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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站的好似一棵木樁

這麼著急的語氣,難脫趕客的嫌疑啊!

趕客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想趕的人是當今的太子和帝君,這就有點尷尬了吧。

回過神來的苡妍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開口緩解尷尬,泓氺站在堇珵後面拼命給她使眼色。

她會錯了意,“這個,帝君我們典司還不會回來的,你這個......”

青元已經走到旁邊的小桌子旁坐好,笑道:“堇珵可要留下來喝杯茶。”

堇珵連連擺手,“不了,不了。”他還有一大堆糟心的事情要處理呢,想起來就頭疼,還是懶得湊熱鬧了,感覺眼前這個文典司的女弟子有些眼熟,堇珵開口問:“你是千歲宴跟在青元身邊那個仙子?”

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奇怪啊。苡妍點點頭,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中的書卷。

堇珵總覺得千歲宴上好像不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可又一下子想不起來,遲疑的問到:“我是不是以前還在哪裡還見過你了?”

面前這個看起來面熟的仙子還未開口,身後已經傳來青元戲謔的聲音,“太子殿下見過的人多了去了,怎麼,今日心情頗好?”

堇珵哪裡心情好了,正在前所未有的糟心呢,當下也不多逗留,直接帶著身邊的仙侍離去了。

堇珵那隊人馬一走,這平日裡典司老伯開闢出來輔導弟子專門學習上古文字的庭院便空曠起來。

泓氺想起他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讓苡妍招待一下帝君。

苡妍表示自己忐忑,不能勝任,拉著泓氺的袖子不放:“你別走,你要去做什麼,我和你去啊。”

“不不不,那件事你不行的。”泓氺一臉為難。

苡妍偷瞥了一眼坐在不遠處悠閒賞風景的帝君大人,表示自己壓力很大,立馬對泓氺誇下海口:“我可以的,可以的,做什麼都行。”

泓氺笑答:“我要去澡堂加水,你確定?”

為何看著泓氺這張小白臉如此欠揍,經歷一番掙扎,在伺候帝君和去男澡堂加水這項艱鉅的任務中,苡妍還是選擇了前者。

泓氺很欣慰的拍拍苡妍的肩膀,小聲道:“帝君人很好的,不愛說話,你待會就站在一旁裝木頭就好了。關鍵是帝君在這裡,我們文典司不能沒人伺候不是。”

說完這番話,泓氺幾乎是憋著笑走出庭院的。帝君是眾人皆知的冷麵神君,位高權重,脾氣古怪,伺候他啊,還不如讓他去打掃馬廄呢,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有性命危險。帝君今日也不知哪根筋抽了,居然跑到文典司來了,這個新來的......勉強算是個小師妹,你就自求多福吧,想來帝君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路邊一個路過的文典司弟子說:“泓氺師兄你怎麼了,滿臉的奸邪樣,好可怕,誰又被你坑了。”

泓氺怒道:“你說什麼?”

“沒沒沒。”那個弟子說完,一溜煙跑了,惹不起惹不起啊。

腹黑的泓氺惹不起,苡妍站在青元旁邊裝木頭,心裡無比的想念自己的子瞻大師兄。

月神殿也經常會有那些德高望重又脾氣古怪的大人物來,她們作為弟子的也免不了要接待一下,可若遇上那些難伺候的,子瞻師兄都是親自上陣,從不撂挑子,她哪裡需要遭這份忐忑的罪了。

想到月神殿,就不免想起月神仙尊,心裡悶悶的,說不出什麼感覺,那份煩悶中還夾雜著苡妍都弄不懂的心疼。

不知不覺她就哀嘆了一聲,惹得青元側目,“你在這像棵木樁一樣我都沒嘆氣,你還嘆什麼。”

這......是堂堂帝君應該說的話嗎?

苡妍特別想反駁,就算我是像一棵木樁一樣站著,你也不應該說出來啊,伺候你這尊像石像一樣的大佛,我呀,裝木樁正好合適。我現在就是一個端茶送水的小人物,你總不能還期待我和你侃侃而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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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實是,她只能假裝微笑的看青元一眼,“回帝君,小的不敢擾了帝君的雅興。”然後動了動站麻了的腿,繼續裝木樁,卻意外的發現青元發冠裡的那只紅色玉簪樣式有些眼熟,卻一時也想不起來是什麼。

呵,青元輕笑一聲,“你現在膽子倒是變小了,大氣都不敢出了。”

“帝君這是何意?”一個沒忍住,苡妍還是開口回話了。

卻見青元不說話了,只低頭靜靜地喝茶,苡妍氣得直想跺腳。

青元只是覺得不知為何,來到這文典司,只覺得心裡的慌亂不見了,有的只是無盡的安寧,以及,想逗一逗某只小貓的小趣味。

“明日我在帝君府等你,你再推病,我就來文典司找你。”茶也喝夠了,看她惴惴不安的洩憤也看夠了,青元撂下這句話就走人,徒留苡妍在風中凌亂。

這人,莫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吧。

看到靜鳥仙使抱著那盆花朵已經變成淡粉色的荼蘼花進門,老藥王就覺大事不妙,天后中了魔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當下,他要立刻去稟明天君,可靜鳥仙使不讓,說天后還不知情,而且荼蘼花只是變成了粉色,紅色才是中了魔毒的徵兆。老藥王心急如焚,立刻尋了博聞強記的文典司典司前去商議。

典司大人對魔毒的瞭解不過是紙上談兵,三人商議到深夜都還遲遲未出結果,一時間滿屋子的壓抑。

典司大人率先打破平靜,“我們不能再等了,天后中了魔毒這事,事關仙魔的和平,也關乎仙界的尊嚴,我們不能隱瞞不報。”

靜鳥仙使立刻疾言厲色的阻止,“不能那般魯莽,如若此時便放出天后中了魔毒的訊息,仙界肯定立刻就會人心惶惶,而且天后以前是有萬物令護體的,她中毒的症狀也是在交出萬物令之後才顯現出來。那魔毒在她體內究竟隱藏了多久,或者說她什麼時候中的毒,我們都還推算不出,追問起來也是一頭霧水,現在不能說出去擾亂人心。”

這話雖然有幾分道理,卻說服不了老藥王,他瞪著靜鳥仙使,言辭激烈:“仙使你是天后身邊的人,又陪著天后去西方梵境多年,本該情誼深厚。”

“你這是什麼意思?”靜鳥仙使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老藥王冷笑兩聲,接著道:“可天後現在的情況這般危險,你想的不是如何幫天後一把,卻還首先想的是如何安定人心。”

“隱而不報,你究竟是何居心?”最後一句話,老藥王說的火藥味十足。

這種誅心之語,居心叵測。

此話一出,一向淡然冷漠的靜鳥仙使眼裡簡直要噴火,她道:“天后自小就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能害她不成?天后中了魔毒現在才查不出來,不......才查了個一知半解,我到還想問問藥王你是何居心?”

眼看兩人就要大打出手,典司大人苦著臉制止。

“你們兩人都別吵了,不論如何,現在天后娘娘是否中了魔毒還不確定,我們貿然去驚動天君也不好。天君和天后的感情,我們這些老人也算是看在眼裡的,要是讓天君知道了,肯定立馬大張旗鼓的搜查下毒之人,萬一天後中的不是魔毒,豈不是無端挑仙魔兩族的戰爭,到時候免不了又生靈塗炭,這些罪責不是我們能擔得起的。”他知道這件事最晚,看得也是最透徹的。

老藥王被氣得不輕,“要是天后真的又個三長兩短。”他冷笑兩聲:“怕是再來幾個魔界都不夠他殺的。”

“藥王慎言,慎言啊。”典司大人被老藥王這話嚇得不輕。

天君對天后用情至深大家有目共睹,可同時,天君也是一位賢明的君主。

天君桀峰接手仙界的時候,仙界剛剛在那場曠日持久的仙魔大戰中穩定下來,人心惶惶,可以說是滿目瘡痍都不為過。雖說天君桀峰穩定仙界離不開如夫人的支援,可這些年來,桀峰的領導才能,和剛柔並濟的手段才是他坐穩天君之位最主要的原因。

典司大人連忙出來打圓場,“我們先去稟告太子吧,天后是太子的生母,我們先問問他意見,到時候稟不稟給天君由他來決斷。”這算是個折中的辦法。

此話一出,靜鳥仙使和老藥王都不說話了,勉強算是同意。

典司大人就魔毒一事突然想起其他的,他問老藥王:“我記得兩萬年前魔族來偷襲我仙界,你那小徒弟好像中了魔毒,而且還是魔族女君的致命一擊,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要不你把他叫來看看。”

說起那中過魔毒的小徒弟,老藥王就來氣,一不小心就說出了一件大事:“他那魔毒啊,是替別人受的苦,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唉,等我明天就把他召回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不過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提起那個小徒弟,他就心痛。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一身醫學精髓都教給他,他居然要跑去領兵抗魔,說什麼要做守護仙界的大英雄,好吧,他也算得上是少年英雄。可哪知最後拖著半死不活的身體回來。,現在也是活得朝不保夕,哪天魔毒壓制不住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