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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細緻入微

祁珩豎起一根手指,認真道:“首先,你我兄妹,以後你是要嫁自己如意郎君的人,其次……”

祁皎月沒聽完,心涼了一半,方才活躍氣氛的玩笑話成了催黴彈,一說道這個,她就心中便慌慌難安,好在短暫的失控的情緒很快就被壓制,她擺擺手,打斷:“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你這麼較真幹嘛。”

祁珩怔愣住,是啊,他幹嘛這麼較真。

好在祁皎月沒有多餘的想法,若不是自己的心虛和愛而不得,怎會……如此情不自禁。

祁珩別過視線,隨後又恢復成平靜幽暗的眸子重新看向她,依言笑道:“好,不較真。”

“……恩,你方才說到哪兒。”祁皎月悶聲悶氣的說。

祁珩趕緊回答道:“查到胡大人早年傳出的一些歪風不正的謠言。”

祁珩突然想到什麼,啞然而止,不說話了。

祁皎月:“然後呢?”

“然後嘛。”祁珩特意拖長尾音,“我為什麼告訴你。”

祁皎月:“……因為你已經說了一半。”

祁珩靜靜的看著她。

祁皎月發現他一定在打著對她不好的主意。

因為每次祁珩一但眼底那譚森幽陰測的潭突然反射出亮光,眼角微微上挑,又不說話的時候。

就像現在這樣。

“哥,你可不能這樣。”祁皎月想了想那日歌女教給她如何有用撒嬌的方法,於是西施效顰的衝他眨眨眼,用含情脈脈的眼光看著他。

祁珩雞皮疙瘩起了一地,趕緊道:“打住!我又沒說我不講,趕緊把你目露兇光的眼神收起來。”

這……叫目露兇光?

祁珩見她收斂,無可奈何的接往下說。

胡廣華貪婪美色,在朝中的風頭雖然不及楚俞,但卻依附他,甚至還主動賄賂過楚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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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暗影閣不必查,祁珩也知道。

常家與之相比,也是過猶之,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胡常兩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兩人即便感情好,交情厚,但也架不住本性,有傳言直接說,這胡廣華居然窺於同窗好友的妻子,甚至有人撞見過其常夫人與胡大人在京城外郊私會。

經過查證,確有其事。雖都無人看見兩人有什麼逾越之處,但單憑私會男子這一條就足於叫那位正室不得翻身。

不過,常胡兩人矯情篤厚,按照常大人的態度來看,他似乎並不介意自己的夫人很可能與自己的好友有染,甚至在胡廣華在被言官彈劾時,常還要站到胡的這邊。

除了這件桃色謠言以外,暗影閣動用了所有人脈,終於得出了一條駭人的事實。

那便是,胡廣平除了與常,江,沈這三家有密切來往,同時暗地裡不下十次暗中派出心腹去過應天府。

“應天府?”祁皎月還算是鎮定,“他莫不是勾結藩王,當初藩王叛亂也有他的份在裡面。”

“沒錯,而且我們都低谷了胡的野心。”祁珩眼底有陰霾閃過,“你想想,藩王落敗後,為什麼胡還能獨善其身。”

祁皎月懂了:“當初查出來的兇手一開始就是替罪羊,那個時候……祁北辰知道嗎。”

肯定是不知道的,祁皎月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過於白痴,祁北辰知道了那還得了!

胡廣華怎麼可能還在這裡肆無忌憚的耀武揚威。

祁珩道:“自是不知道。”

所以,暗影閣瞞了祁北辰,編排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無辜的無離派,導致整個幫派裡的所有人都施於千刀萬剮的凌遲之刑。

而祁珩,明知如此,已然還是搭上了上千條的性命。

暗影閣查了一個月,終於從一位被常府趕出來的老奴那裡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無離派幫主曾經向常大人行賄,想要給自己的兒子在朝中某處個體面的差事,結果被常大人拒絕,而常大人轉眼又收了另外一位商戶家的禮,從中有均出一部分錢財給了楚俞,楚俞勢大,皇帝也能讓他三分,從此這位常大人算是與無大人結了怨。當然只是如此也就罷了,還不至於到了要弄到對方家破人亡的地步,追究其原因,則是常大人的大兒子常傑羽,真整日不學無術之餘,還喜歡魚肉百姓,此人愛玩又愛擺譜,不管走到哪裡,從不結賬更有甚者是直接強搶有夫之婦,整日酒肉池林。

有日,在無意看到了常傑羽在路邊毆打一位乞丐後,無幫主的兒子年輕氣盛,又難免有些英雄氣概,加之有事先結下的樑子,實在忍無可忍,正巧身邊跟著一幫兄弟,於是便打了常少爺一頓。

常大少爺在整個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尖酸刻薄且瑕疵必報。

無幫主的獨子這下是闖了大禍還不自知,居然還敢在白天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於是常傑羽抓準機會,仗著人多,用麻布袋子一套,直接把人活活打死了。

這事鬧到常大人那裡,不得已親自出面接見無幫主,又是給錢又是道歉,這事才算是徹底過去了。

祁北辰當時對這個結果不是沒有懷疑過,可當看到刑部呈遞上來的鐵證如山的一疊口供後,還是信了。

畢竟,常家與楚俞交好,皇帝都不喜歡太過高調的人,既然楚俞是牆倒眾人推,如今還有人在順水推舟把常家拉下馬,從某些方面來講,祁北辰也是求之不得。

無離幫又是江湖上的小門小戶,不成氣候。就算是再死個千百個人,也無所謂。

“那真正的兇手是?”祁皎月問道。

她突然想到藩王叛亂是在發生常家滅門案之後的事。

祁珩道:“是常言。”

祁皎月雖然隱約有些猜測,可聽此不大不小的啊了一聲,隨後道:“難怪,這就解釋得通了。”

要想對偌大的常府下手,那就必須要獲取他們的信任,如此一來才能一網打盡。

那位家僕中,除了個別武功高強的,其餘人在死前皆是沒有任何反抗,但是卻看到了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殺手。

他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說常言。

常言雖然不是常大人親生父親,但好歹也是給了吃住,供他衣食無憂的成長。

祁珩:“常言在所有人喝的井水裡投了藥,使至所有人都能沉沉入睡,他就是那個時候,一刀一個的解決了所有人,只是他恐怕沒想到,胡霍居然還活著。”

祁皎月思緒一轉,頭皮發麻,方才她還看到那個殺人狂魔打著司農的名字把胡霍拖走了!

“為什麼?”祁皎月在最初的驚疑後,恢復了慣常漠然的表情。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道理天經地義,常言一定也有自己的理由。

祁珩回答道:“因為常家發現了胡大人暗中勾結藩王且欲謀反的事實,常大人雖然貪心,但是明大義,且知道若此事知情不報那便是板上釘釘的死罪,那天他藉著家中母親大壽的名義,叫來了國丈。”

“然而,還是被發現了。”祁珩的表情依舊是平和隨意的,“常大人應該是很久以前就發現了這個秘密,但苦於沒有證據揭發,甚至為了收集證據,還把自己的夫人給送了出去。”

常大人的夫人年輕漂亮,而且賢惠持家,在府中很得人心。

“所以,胡廣華勾搭自己嫂子的謠言是真的,然世事無常,他們苦苦得來的證據不小心被常言發現,於是才有那夜的屠常滿門的事……”祁珩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常言出身的地方其實不是在京城,是在應天府。”

這下,一切都說得通了,常言打從最初就是藩王的人。

祁皎月懂了,常言被安插在常家,正好能監視朝堂的動靜,看來當初的藩王是做了兩手準備的。

“過分了。”祁皎月沉聲道,“常言大可不必這樣殘忍暴行,只要他趕在常大人把證據交給國丈之前,殺了他與他的夫人,這樣常家百多條人命不至此……”

祁皎月突然不說話了。

她的這位兄長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在宮中,他羽翼未豐之時,在不得不偏激執拗,不得不見血之時,他亮出尖利的齒,鋒利的爪子,磨平刀刃狠下心腸,對準昔日的同僚一口咬下,這樣看著找實可怕,他讓人不得不心生畏懼,然而至於當中這個過程到底是如何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祁皎月不問,只能從每隔三日的定省的把脈時間利用起來,從他最細微的表情,深不可測的卻又平和無害的眼神中去揣測,今日心情如何,朝堂是上那些老頭子有沒有為難他,北原留下的餘勢清除乾淨沒有?這些,她只能憑著感覺和最細緻入微的觀察去兀自發現。

祁珩見她突然沉默,便問道:“恩?怎麼了?”

“你怎麼告訴我這麼多?”祁皎月回答。

祁珩反問:“如果我不說,以你好奇心大過天的性子,恐怕也會從別出瞭解打聽出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主動告訴你,不是嗎?”

“呃……說的也是。”祁皎月轉而一笑,瞭然的說道,“果然真的知妹莫若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