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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猜對了

祁珩揉揉太陽穴:“這趟不能白來,胡廣華把他的兵火當寶貝一樣,定是藏在某處,是我們一定找不到的地方。”

“青樓我也查了,剛剛收到的訊息。”墨白雙手遞上一疊書信,“目前還沒有找到可疑的之處,不過陛下請放心。”

祁珩擺手:“客套話就不用說了。”

墨白啞然而止。

“誰!”祁珩側頭躲過飛來的短箭。

剪頭打在車內壁上,騰的一聲,尾部來回震動。

墨白正要叫停馬車,卻被祁珩攔下。

祁珩:“有信。”

說著,便把箭頭拔下來,取出上面的信。

墨白覷著祁珩的臉色,問道:“誰寫的?”

“有人約我一個時辰之後再貢南縣的祈福寺相見,不知是何人。”祁珩把信交給墨白說道。

墨白擔心裡面有詐,提議讓自己扮成祁珩的樣子過去。

祁珩:“不,可以去一趟說不定這件事情還有更大的轉機。”

在去祈福寺廟之前,祁珩先行回了一趟客棧。

一樓的做著喝酒的奴僕眼尖的看見祁珩正往這邊走來,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簡明扼要的說了他走的這段時間,二樓的那位小姐的情況。

祁皎月在他走後不久,似乎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直在房間嚷嚷著什麼,這客棧的老闆娘不放心,於是便自作主張的推門而入檢視。

祁珩急匆匆的往上走:“現在如何?”

“……醒了。”

祁珩腳步一頓,他在茶中放的藥的劑量不多不少,照理說能讓她睡上一天。

祁珩還沒來得及敲門,門便已經從裡開啟,劈頭蓋臉的來了一句:“你在茶中下藥?”

被當場質問的祁珩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忽而又坦然的回答:“是。”

祁皎月睜大眼睛,眼中驚疑不定,好半響才說:“為什麼?”

祁珩很是愧疚的,若是自己無緣無故的被親近的人下藥,那他的反應肯定也是這樣,甚至會心生嫌隙。

祁皎月見他不答,提高音量,一字一頓清晰無比的再次發問:“為什麼?”

祁珩低著頭,不敢看他,要他說什麼,說自己是怕她又胡亂更著自己來,才給她下藥,讓她多睡會?

這實話聰慧他口中說出,恐怕是要遭恨。

果不其然,祁珩還什麼都沒說,祁皎月便嘭的一聲,把門重重的關上。

祁珩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身後的墨白見祁珩面無表情的走下來,很是不解。

墨白:“公子可以解釋的,你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否則按小姐粘人的脾氣,定會跟著你四處奔走。”

“她知道怕是會更生氣。”祁珩也是沒法了,如果不極端一些,那丫頭一定會不吃死活的往前湊,“這樣也好,免得她太黏人,這都多大了,還沒輕沒重的玩,先關她幾天,她這人也記仇,我把她惹惱了,接下來的十多天她絕不會來理我。”

墨白懂了,他這是要把祁皎月甩出去,這樣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她也會安然無恙。

“若是小姐知曉公子的深思熟慮,定會感動。”墨白感嘆道,“公子!我們現在要走嗎?”

祁珩恩了一聲,墨白聽出他情緒不高,也沒多說什麼,一道跟了上去。

信中要求若想要知道胡大人藏的那些兵器,就必須是他一個人隻身前來。

祈福寺廟一般在巳時就會有小和尚關門謝客。

如今,已過了巳時,寺廟門前寂寥,只有一抹背影站在那裡。

祁珩在臺階下站定,那背影便會過身來,露出了一張熟悉陰鷙的臉。

祁珩喊道:“常言,果真是你。”

常言劍眉星目,又是身穿一襲黑衣,整個人往那一站,就成了一副黑白畫,唯一的裝飾便是腰間懸掛的一枚質地溫潤的玉佩。

這看起來和他整個人的氣質有些違和。

常言黑沉沉的雙眼一彎,笑得邪氣十足,不過說話倒是一派正經,彎腰拱手一禮道:“見過陛下。今日冒險來見你,正如信中所說,我可以帶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什麼要求,說吧。”祁珩說道。

常言:“我先且問你,胡家這次按照大祁律令是不是滿門抄斬。”

“自然。”

“哦,知道了。”常言聞之也沒多大反應,“那你說照我這個樣子,應該會是什麼下場……你別說,我猜猜,凌遲?這算輕的,畢竟常家那麼多條人命都是我殺的,除了叫我千刀萬剮以外,還後什麼招數?我無親無故要誅九族也找不到人,你說是吧。”

祁珩看著他,表情依舊是隨和平靜:“話雖這樣說,我找不到人不會找胡小公子嗎?”

常言:“你什麼意思?”

“其實我很疑惑,當初胡霍公子看到了你殺人的罪行後沒被死成,你居然沒有永絕後患的徹底毀了。”祁珩說道,“若是我,哪怕人瘋了傻了,只要他還活著,我就一天睡不著,必將除之而後快,你說呢?”

常言終於變了臉色,眼底蘊上一層濃重的黑氣,嘴角咧成危險的弧度:“大家都說新帝宅心仁厚,謙遜溫和,怎麼到我這裡,都成了這副面孔。”

對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辦法,祁珩現在比小人還有小人,他道:“胡霍不諳世事,最是無辜,倘若我把他吊在京城宮牆的門外,讓大家目睹有不臣之心的人是什麼下場,當然……尤其你這樣一位心狠手辣的人,若能回頭是岸,我饒你一命,親眼看著胡少爺是怎樣被一刀一刀刮過。”

常言眉毛一挑,旋即古怪的看著他。

祁珩似乎有一雙能夠洞察人心的眼,深不可測如黑淵,叫人一看,就無所遁形。

尤其是他此刻這樣盯著常言的時候。

常言:“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了。”

“我也討厭。”祁珩冷靜的說,“所以,若是胡霍公子知道你不僅殺人滅口,如今還要毀胡家,會是個什麼感受。”

常言漠然的看著他。

祁珩:“我要求不高,只有你說出胡大人藏得那批軍火在哪,我可以不動胡家。”

可不是嗎,他方才還在胡家與胡廣華兩人相互痛哭流涕了一把,怎麼能翻臉不認人了呢。

常言:“我怎知你會說到做到。”

“因為你沒有選擇。”祁珩不急不緩的說,“如果你不說,我找不到,胡家依舊逃不了律法,你若說了,算是將功補過。”

常言低低的笑了起來,笑到後面,成了捧腹大笑,他跪坐在地,斷斷續續的說:“可笑,你居然和一個殺人狂魔談條件,你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

祁珩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我現在就可以在這裡殺了你,你膝下無一子,祁家一脈到了你這兒就剩你了,連個旁系都沒有,你說你死了,這皇位是誰的。”常言面色陰毒,“我知道你心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我今日讓你來這裡,可不是指望咋兩能達成協議的。”

“養父我都能殺,莫說你這個小白臉了。”常言繼續道。

祁珩:“不,你殺常家其實只是為了洩憤。”

暗影閣當初查過常言的生平,此人來自應天府,那幾年天災不斷,餓死了很多人,易子而食都是很稀鬆平常的事,常言的父母把他抱給了隔壁家王氏,好在常言機靈,自己察覺到不對後,連夜從王氏那裡跑出來,而後又被藩王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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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輾轉來到了京城,成了乞丐。最後在藩王的暗中安排下,成了常家的義子。

常府經歷得多的老人早就有了自己獨到的識人技巧,對常言的評價不外乎就是生性冷漠心腸又硬,而常大人也是看重了這點,私以為這樣的人恰巧能為他們擋災。

誰知,正是這個擋災的小子降下了災禍。

在常家收養的那段時間,常府中的奴僕丫鬟對他也算是客氣,常大人只負責養不負責教,全當為府中多添了一口飯而已。

常言也就沒人管他,幾乎成了個野孩子。他的野不同於其他嬌生慣養被寵壞的少爺,他知道自己的分位,沒有人會為他的闖下的大禍買賬,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在邊緣試探,也就這樣,他在府中沉默寡言,背地裡喜歡殘殺一些小動物,有一段時間,院裡的貓貓狗狗沒了蹤影,有一日,正是酷暑,府中的人被一股惡臭所擾,最後尋著氣味,從常言的房間中發現了動物四肢百骸,以及一堆腐肉。

從那以後,大家都對他避之不及。

好在這孩子除了這點惡趣味以外,也沒闖出什麼禍端。

除了還有腦子有點和常人不一樣的胡霍非要黏著他以外,還真就孑然一身。

用常府中年長的管家的話來說:“兩人的感情如膠似漆。”

照理說,常家人也沒有特別得罪過他的地方,常言不該毀了所有人。

祁珩反覆查閱過他生平的履歷,也發現不出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然而,祁珩的一句試探,常言立刻眉頭一皺,倏爾舒展開來,表情有說不出的愉悅。

看來,祁珩這是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