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畫認識的靈秀,英姿颯爽敢愛敢恨,如今來一個‘緣盡於此,各自珍好’?
好一個‘緣盡於此,各自珍好’!
孫畫又寫了一封信給靈秀,約靈秀出來當面說清楚,不然他就闖進劉家問問到底為什麼。
兩人相約的地方,是他們初次相見的戲院。包廂裡,兩人隔著桌子相對而望。
“什麼叫‘緣盡於此,各自珍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忤逆不得。”
“忤逆不得?靈秀你自詡俠女,從來想著是快意江湖,如今事到臨頭,你忤逆不得?”
“溥心,你不在的日子,我也是明白,我終究不是書裡寫的俠女,我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小人罷了。”
靈秀何嘗不想快意江湖,可是她做不到,姐姐已經沒了,如果她要是因為這件事再離開家,父親怎麼辦?母親怎麼辦?她要是走了,家裡和焦家的生意會不會受到影響?以前姐姐在的時候,總說靈秀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可是現在孩子長大了。
“你說你是小人?那我是什麼?靈秀我們去跟我爹孃說,說我們已經決定在一起了!既然你是和焦家定親,那我也行啊!”
“我以前太任性了。今生是我對不起你……”
“你對不起我?我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一條狗麼?”
“溥心!”
“既然,不作數你也不用這麼叫我,對了,我以後是不是還要叫你大嫂?”
孫畫站了起來,他走到靈秀身後對著靈秀耳語:“靈秀你可以嫁給我大哥,可以做我的大嫂,但是你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
焦家人都說,從京城回來的孫畫性情大變,從前的才子,卻開始整日酗酒,沒過多久,朝廷的任令發到焦家,可是孫畫竟然拒不接受,甚至還開始辱罵傳令官。
結果可想而知,孫畫被關進了大牢,等他被放出來,確是靈秀和焦家大少爺的大喜之日。
孫畫之前的表現,已經被焦家徹底打入了棄子的行列,這次從大牢裡出來,更是沒多少人重視。大喜之日,所有人都在忙,孫畫獨自一人抱著酒壺在自己的房間裡喝悶酒……
在得知自己跟焦家大少爺婚事之前,靈秀對著將來的婚禮是充滿了期待,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靈秀發現,成親不是一件喜事,至少她感覺不到任何喜悅。穿上喜服,化好妝,伺候的老媽子說道:“小姐笑一笑,今兒可是你的大喜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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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秀勉強扯出一個不算難看的笑臉,老媽子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再待一會兒。”
老媽子點點頭趕緊離開了。
靈秀翻箱倒櫃,把她和孫畫之間的信全部找了出來,靈秀看著這些信,看著看著笑了出來,緊接著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溥心,你跟我都不是主角,何來故事和結局?
……
吉時到,靈秀被攙扶著上了花轎,她一路耳邊都響著喜樂,靈秀也努力讓自己高興。可終究,喜樂非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