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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成長的代價

打完電話後,莫曉笙遲遲沒有入睡,躺在床上腦子裡胡思亂想著。

就在莫曉笙正輾轉難眠時,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號碼,是一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會兒,莫曉笙還是選擇了接起了電話。

還沒開口就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哭聲說道:“曉笙!”話剛說完,莫曉笙就聽到電話另一頭原本哽咽的哭聲,像是開啟了手龍頭一般,不受控制的大哭起來。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莫曉笙愣了一會兒。後來緩過神來,滿臉都是不可置信,說話的聲音裡竟不自覺的有些顫音。可是想到夏沫當初的做法以後,莫曉笙心裡的激動和感動,在這一刻全都變為了平淡的冷漠。

莫曉笙冷冷的說道:“你還打電話來做什麼?”

夏沫明白莫曉笙這是在氣自己當初的選擇,其實自己心裡也明白,如果換成是自己來說,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所以,在心裡對於莫曉笙的態度一點也不驚訝。

斷斷續續抽噎的回答道:“我,我知道你心裡對我肯定是怨的,怪我當初選擇了替他隱瞞這件事。我今天打電話給你也不是為了求你原諒我的,如果要解釋的話,我當初早就說了何必等到今天呢?

我…我只不過…是實在想不到我還可以找誰聊了,打電話之前我也考慮了很多,你會不會不接電話,會不會在聽到我聲音的一瞬間,立馬對我破口大罵,又或者一聲不吭的直接結束通話我的電話。但,不管怎樣,我都不在乎。現在的我,只想有人能夠聽傾訴我的心理話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莫曉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夏沫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她說話的語氣還有話語,隱隱中有一種對生活失望透頂的心冷。

發覺夏沫的不對勁以後,莫曉笙並沒有發現自己雖然嘴上說的很冷漠,可是心裡卻還是關心夏沫的。緊接著莫曉笙追問道:“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理會莫曉笙的話,夏沫自顧自的說道:“仔細算了算時間,我和阿伍兩個人在一起差不多將近有兩年的時間了。

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是那麼的溫柔,雖然話不多,可是卻用能讓我感受到他對我的關心。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一輩子不管怎麼樣,我都跟定他了。他貧窮也罷,富裕也罷,只要跟他在一起我都無所謂。

可是,最終的我們還是逃不過時間,逃不過新鮮感。其實這些對我的傷害並不大,最大的傷害而是這些年的經歷讓我很可怕,很恐怖。

曉笙,你聽到這裡的時候,肯定會覺得疑惑吧?我跟他曾經看起來那麼的幸福,那麼的開心,又怎麼會有什麼經歷讓我覺得恐怖和害怕呢?”

話說到這裡,電話裡停頓了一下,夏沫自嘲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跟他走了以後,那個時候我們都沒有錢,最窮的時候,甚至兩個人一天只吃一桶泡麵。後來,在我們的努力下,生活慢慢的有了起色。

可是,那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亂懷疑我和別人有什麼,覺得我喜歡方式也跟我一起工作的一個男生。因為我喜歡唱歌,後來去了一個地下酒吧當主唱歌手。

有一次因為臨時加班的原因,我回家的時間有些晚了,已經是凌晨的兩點鐘了。我一臉疲憊的回到家,還沒反應過來阿伍就直接衝了上來,掐著我的脖子對我說,我很賤,並且還拿我跟和他暗戀的女生來比,甚至說我侮辱了他,侮辱了別人。

記得當時他還朝我的臉上吐口水,肆無忌憚的侮辱我。可笑的是,當時的我太天真了。我以為這些只是他最過分的時候,可是誰能想到,最難忍受的時間居然是,這半年的時間裡他動手打了我三次。第一次打到我快站不起來,直到我跪在地上低聲下氣的求著他別打了,當時的血流進我的眼睛裡,眼前滿是紅色,整個腦袋暈暈的。當時只覺得整個人都覺得好疼,疼到說不出話,我的聲音已經沙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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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第二次的時候,那次好像是他喝多了酒,不知道為了什麼我們倆吵了一架。他當時揪著我,狠狠的把我的耳環都打掉下來了,我記得當時我的耳朵頓時就流血了,整個人只覺得兩隻耳朵快聽不到聲音了。後來,我實在是疼的受不了了,第二天我自己一個人去醫院檢查,最後的結果是輕微腦震盪。

第三次的時候,就在一個月之前。他看他兄弟的女朋友比我好看,和他兄弟喝完酒回到家來以後,看到我就跟我發脾氣。一邊打我,一邊用各種難以入耳的話語侮辱我,忍到最後,我終於忍無可忍了。隨手撿起了地上的碎坡璃,正準備割我的喉嚨的時候,他終於清醒了過來,把我手裡的碎玻璃搶了下來。

可,曉笙,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嗎?

他把他自已倒黴都怪到我的頭上,他說是我倒黴到他了。無數次的罵我侮辱我,三次的打我,在我的腦子裡回想起這一切的時候,我都覺得這一切的經歷就像恐怖片一樣。”

聽到夏沫說到這裡的時候,莫曉笙終於忍不住插話道:“既然你過得這麼不好,為什麼不打電話來跟我說呢?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夏沫聽完莫曉笙的話後,笑了笑回答道:“我也想過來找你的想法,可是,後來我又想想,也許這是我欠你的。當時,是我選擇放棄跟你那麼久的友誼,所以,曉笙你看老天是公平的。我欠了你,它用另外的方式用報復在我的身上了。再說了,我也沒有資格來找你了。”

夏沫話裡的絕望,深深刺痛了莫曉笙的心,緊接著莫曉笙大聲的吼道:“什麼公不公平的,我才不管那些。我只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永遠的朋友,不管怎麼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永遠都是你的依靠。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跟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不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電話另一頭,聽完莫曉笙的話,夏沫的眼神暗了暗,沒有接莫曉笙的話繼續說道:“昨天是他的生日,我本來想發段話給他,雖然我知道他肯定看不見的。

其實我知道的,一直以來因為我忽冷忽熱的性格丟了很多同行的人,但是阿伍他一直都在我身邊,長達兩年多。

偶爾他也會跟我說女孩子要溫柔乖巧才可愛,但是他卻-直忍受著我的壞脾氣,我就算不理他,他也會給我說早點去睡。

我不經意說的胃疼,他都會去開好久路程的車去給我問醫生吃什麼藥,還隔幾天問我胃還疼嗎。

記得上午的時候我開玩笑的跟他說你好煩,他說別人我都沒時間問的,特別是那天有節特別不喜歡上的課,有特別不好的心情,他也問我了,我就覺得我這裡的一切不開心的事因為他的一句話都變得可愛。

那年有一個我喜歡的節目開播,他說他從來不看這些的,因為他是一個很高冷,很復古的人。但是,因為有我喜歡的明星在,他每週都會跟我聊好多,而且沒有意外。那天我跟他說你好像變溫暖了,他說沒有,大家還是說我很高冷。

男孩子總是以為溫柔是件壞事情呢,但是他有時候說話真的很好聽,我的微信收藏裡全是他好聽的聲音和他給我拍的我喜歡的那個地方的影片與圖片,每晚睡覺前,特別是不怎麼開心的時候會把每一條都聽一遍的。

還記得玩遊戲是我的天敵,但有時候就是想玩,別人說菜鳥什麼的很常見啦,但是他那段時間每天都陪我,記得有天晚.上,他朋友告訴我有一-晚生病吊著水玩遊戲到兩點半,我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而他太溫暖了,當然,我的遊戲技術有了提升。

那天考試我睡不著,他說我給迷分享了一首音樂吧,雖然我當晚沒聽就睡著了,但我第二天五點就醒了,把那首粵語歌聽了有十多遍,可能就是他和那首歌的原因,我的考試才能一次過,因為我真的沒複習多少同。

和他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很美好,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他變了,我也變了。

阿伍,我和你到一起的時候,我什麼都不圖你的,我沒有收到過鮮花,沒有收到過任何告白浪漫的話,就一句“你要不要和我到一起,不願意就算了”。

我承認我賤了,因為和一個人聊天聊的多,就分不清曖,昧和愛情了,所以浪費的這兩年的感情我認了。

兩年來,我沒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沒考起,我說我想補習,你說不想我去,我沒去了,我被昆明的學校錄取了,你說昆明怎麼怎麼樣。

我退擋了,因為想和你去體驗一下暑假工,我寧願被我爸打,我都死話要去,你開學了,我給你準備各種開學用品,開學禮物,我開學呢?你看都不來看我一下,我在貴定,你在噗陽,我每個星期五去找你,你也每個星期五按時來接我。我不否認你軍訓的時候認識你們班同學段依凡,問人家例假,我讓我妹給你寄上去的家鄉特產你拿去討好段依凡,我從網上給你買的水果,你拿去討好段依凡,用小號和她耳聊天,說什麼想分手分不掉。

你早和我分啊,你果斷一點,怎麼可能分不掉,最後看到段依凡和莫強豪走得近,你說人家白蓮花,現在又和人家段依凡說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在青巖古鎮找的兼職是我給你找到的,你拿去討好向欣欣。

你去給人家買礦泉水,你給人家介紹兼職,你到微博上認識了劉婷婷,和她說你多麼多麼不容易,和我到一起多麼多麼難受,她寫了一封情書給你,你開心的要死。

還舔著臉對我說這是你收到的第一封情書,因為她我要和你分手,是你要死要活的,一會兒要自殺,一會兒要這樣,沒分掉,是我失誤了,軍訓的時候你聽到楊美琴給你送雞蛋,你開心的要死,邀請人家一起吃飯,去逛花謾公園。

你用同樣的招數找到了潘桐,對她更是好到不行,送棒棒糖送耳環,我和你鬧,我讓你朋友,你家人都知道了,我不後悔,因為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才成這樣,你說要不是我讓全世界說你,你以為我們還能在一起。

我慶幸的是,我自己的衝動救了我一把,不然可能以後還要糾纏不清,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留戀,請你不要多想,我也真的不是愛你,當初只是曖,昧上了頭,錯把曖,昧當愛情,我現在清醒了,我不可能再重蹈覆轍了,我沒有和前任複合的習慣,分了就是分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我不勉強自己,我也不想為難自己。

我不愛你,我當初就是因為聽了你和你前女友的故事,同情你加上曖,昧上了頭才不忍心拒絕你,所以我這兩年的青春這兩年付出的代價。

我認了,但是我真的沒有愛過你,從來沒有動過想和你結婚的念頭,我真的不覺得你多麼多麼好,你渣不渣也和我沒關係,我現在過的非常好,非常充實,我有自己喜歡的人,我才不會做那些掉價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新生活要過。

這兩年我認了,算我該經歷的一個劫,我現在走出來了,對於過去我只當你沒來過,我沒愛過,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好麼。

你在我這真的不重要,我也不可能會和你到一起會回頭了,請你不要覺得我多麼多麼愛你多麼多麼舍不得你,其實並沒有多好。

我反而感謝你,感謝潘桐,謝謝你們讓我有了新的生活。

終於把這一地雞毛處理乾淨了,我和你也徹底沒了關係,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青春總要留一點遺憾。

我慶幸的是這遺憾來的早,不然可能現在我都還要擔心你周圍的異性,我為你拒絕了所有曖,昧不清的關係,你卻讓我在這兩年中做了無數次的惡女生,謝謝你讓我成長。

只是這代價太大……

這兩年就當你沒來過我沒愛過,死生不復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