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宴會的正主嘉賓已經到場了，我跟顧嫣也就應該走了。雯雯，你跟皇兄在這裡坐著哦。”慕雲燁拉著顧嫣要離開了。
慕怡雯卻拉住了顧嫣的衣角：“九哥，九嫂，你們等等我吧，我不想呆在這裡。”
慕雲天瞪了慕怡雯一眼：“你，確定跟你九哥，還有顧嫣走？他們可是要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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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怡雯立馬反應過來了：“額，那個我還是留下來吧。九哥，九嫂，你們走吧。”
顧嫣忍不住地想笑。慕怡雯真是個機靈鬼。
原本，慕雲天在顧嫣的心裡，差不多是個滿分的男人了，自從跟這蘇純安糾纏不清後，在顧嫣的心裡面，那得分是驟減啊。
“呵，男人，大豬蹄子。要是慕雲燁以後也這樣，我就再見，再也不見！”顧嫣心想。
正要跟慕雲燁離開的時候，新的節目登場了。
耳畔傳來了動聽的樂聲。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
慕雲燁當即停下了腳步。為什麼又是這麼空靈的聲音……這聲音，曾經只存在於他的回憶裡，那年江南，太湖湖畔。
可是近來，他聽了兩次，一次是中秋晚宴，一次就是現在。
顧嫣也停下了腳步。
她這回聽出來了，是執秀。
執秀，怎麼過來了。她又不是歌女，她賣唱幹嘛。該不會是被安妃逼迫的吧。
顧嫣一個激靈，趕緊轉過身去。
她發現慕雲燁已經比她先轉過去身去了。慕雲燁現在的眼神，讓她有點兒看不懂，挺迷離的。
但是顧嫣現在顧不上，她先去看執秀。
只見執秀坐在椅子上，懷裡抱著琵琶，她戴著半透明的面紗，顯現出來一種朦朧之美。
可是，執秀明顯就不像是太開心的樣子，好像有點不大情願。
顧嫣發現，執秀也明顯看見了她，然後執秀的腿忍不住動了一下，雖然人還是坐在椅子上，但是腳往前挪了一點點，像是想起身的動作。
不過，還是很快就坐定了。
“一定是被安妃逼的，真的是太可惡了，聽竹軒做生意都是要你情我願的，不願意登的臺，不願意接待的客人，不願意做的生意，一定是不會做的。更何況，執秀她又不是歌女！”顧嫣將手攥成了拳頭，特別想去拉執秀下來。
而在座的這些客人們，都表露出欣賞，甚至顧嫣聽到了一些，要等宴會結束後，把這個姑娘買來當侍妾的言語。
“這姑娘，看模子，長得應該差不了，唱歌又這麼好聽，簡直就是天籟啊。我能出一百兩。”
“一百兩算什麼，我三百兩！直接三倍哦！”
“他們居然敢……”顧嫣說著就往前走了兩步，想要衝上去，卻被慕雲燁一把攔住了。
“顧嫣，你不要衝動。只是正常地表演一個節目而已，聽竹軒啊，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沒什麼的。”
“問題是，這個是執秀，是我的婢女，更是我的好朋友，她又不是歌女，又不是賣唱取樂的。更何況，就算是賣唱的，那又怎麼了，就能讓人這麼出言相辱嗎。”顧嫣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她瞥了一眼慕雲天。剛才那幾個大臣，本來講話聲音和蚊子一樣，興許是比價比得自己不注意，居然都出聲了。
而看慕雲天的神情，明顯他是聽到了。
可是他卻很淡定，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顧嫣看著他拿出了一塊糕點吃。眼神還與她對接了一下，接著朝她禮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顧嫣卻快被氣炸了。
“你氣什麼，那是皇上，不是菩薩，也不是街道處的大媽，怎麼可能會管這樣雞毛蒜皮的事情。金陵城買賣歌女舞女奴婢當侍妾之類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慕雲燁說，“哎，就算想買，也得同樣賣才行。你姑姑可不是這種人。”
姑姑……
顧嫣的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