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心想，能讓顧婷玉同意，怕是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顧婷玉對慕雲燁會有這麼大的成見。就因為慕雲燁的母妃的原因嗎。可是人家都死了多少年了。
只能說明，顧婷玉真的是個有恩報恩，有仇也記得死死的這種人。
這一點顧嫣就不一樣了。顧嫣比起來，沒那麼多的主見，也愣多了。
她說：“雲燁，你剛從皇宮裡出來嗎？”
慕雲燁點了點頭。
顧嫣猶豫了一下，終於開了口，她的臉上還是有點期待的：“皇上都提正妃的事情了，那麼是不是也提到執秀了。你為什麼娶執秀，他知道嗎。”
慕雲燁苦笑：“皇兄知道啊，皇上什麼都知道。你覺得他會追究嗎，會給執秀討一個公道嗎？顧嫣，我一直覺得，皇兄的性格是溫過頭了，該寬容的寬容，不該寬容的，也寬容。應該說是縱容。他不會管的。”
顧嫣說：“我就知道。我也不求，這樣的事情能給個說法。因為對於皇上來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罷了，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哪個會去管他。執秀，真可憐。”
然後顧嫣想到了，執秀和慕雲燁以前的那段江南過往，她就覺得很難過，很難過。
她跟慕雲燁，過去那麼多年，誰都不屬於誰的生命。以後就是真的在一起了，一定會幸福嗎？
“嫣兒，你在想什麼？”
“沒。我只是在想，皇上居然同樣讓你背這個黑鍋，沒有讓宋大人娶執秀。我還以為他會說，誰惹的事情誰負責呢。”顧嫣說，“要是嫁給宋大人，執秀這一輩子，可就真的完了。”
慕雲燁的心裡面泛起了一絲苦澀。為什麼顧嫣總是考慮到執秀是受害者，沒有考慮到他也做出了犧牲，他也很委屈呢。
“皇兄，皇兄他不知道是宋大人幹的。也沒有問是誰。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輪的到他管。只是因為他瞭解我，清楚我對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誼，知道我有你了，我不會亂來的。顧嫣！”
顧嫣瞬間就沉默了。
頓了一下。她說：“對不起。執秀的事情，是我欠你的。謝謝你幫我，也幫了她。但是你別忘了，你們以前，算是有過過去。她還救過你。雖然後來可能因為執秀失憶，所以性情也變了，你不喜歡現在的她。不過……”
“不過她現在記起以前的事情了。慕雲燁，你知道嗎，我現在好害怕。我怕你會再喜歡上她……我知道我這種想法，挺自私的，畢竟還是你們先認識在先的。
慕雲燁一下子感嘆萬千。是吧，他以前是很渣吧，起碼沒有讓顧嫣覺得能夠心安吧。
“顧嫣，你儘管放心我好了。我怕的，倒不是你懷疑我，而是我不管怎麼做，你都已經不在乎了。你知道嗎，以前皇兄有別的女人的時候，皇嫂都各種吃醋撒潑，現在，她已經很淡定了，沒有任何反應了。我想，她應該是習慣，並且心死了吧。”
“這樣，如果你也這樣，才是最可怕的吧，對我而言。皇兄，他是一個好皇帝，也是一個好人，但不是一個好丈夫。”慕雲燁說。
提起談皇后，顧嫣特別想見見她。
那次，她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嫁為人婦這麼多年，談皇后還是有著少女的靈動。真的很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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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呢，慕雲燁說：“皇嫂跟雯雯，她們都很喜歡你，說哪天你有空的話，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