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跟我來認真的了？不尋花問柳了？哎呀，又沒事的。”顧嫣心想。也許正是因為自己是聽竹軒的人，聽竹軒也是個煙柳之地吧，但是也很正常啊，就看看跳舞唱唱歌，聽聽瓜子，按摩按摩，放鬆放鬆。人心不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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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嫣跟慕雲燁一起進了包間，田雅茉坐在珠簾後面彈琴。
透過珠幔，可以看到田雅茉的臉和專注的神情。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田雅茉唱得很深情。
這是卓文君的白頭吟，寫給要納妾的司馬相如的。
顧嫣心想，這段時間的金陵城怎麼了，之前是唱些柳永，姜夔之類的，現在怎麼要麼《白頭吟》，要麼《長恨歌》的，好不悽婉蒼涼。
一曲唱罷，田雅茉才發現有人進來了，笑語盈盈地迎了上來：“慕公子，顏，公子，請坐。”
她把“顏公子”三個字咬得特別重，一字一頓的，然後笑了。
顧嫣一把勾住田雅茉的肩膀：“來呀，雅茉姑娘，今兒個陪爺我喝兩杯。”
慕雲燁“咳咳”了兩聲。表示不懂顧嫣今日的騷操作。就感覺她今天挺興奮的啊。
“好啊。上酒菜！”田雅茉吩咐道。
不一會兒，就端來了一桌子菜。
松鼠桂魚，小炒雪裡紅，酸筍燉雞，紅糖面，味道偏江南一點，也比較甜。
席間，又有歌舞陣陣，表演不斷。
顧嫣坐在中間，慕雲燁和田雅茉坐在左右，她吃著美食，賞著美景，還看看節目，頓時感覺愜意極了。
“嗯。今天好像沒有白來。”顧嫣說，“難怪你們男人就喜歡來這種地方呢，很是享受，我一個女人我都喜歡了。”
待節目完畢，茶水過三巡（沒有喝酒），顧嫣不由得感嘆。
慕雲燁撇撇嘴：“也不知道你怎麼了，今天居然好這口了。”
顧嫣衝他笑啊，她說：“因為我想體驗某人以前的生活。說實話，本來我是不可能一點點都不介意的，現在，好了，我原諒你了。原來是這麼有趣啊，難怪呢。”
慕雲燁：“……”
田雅茉聽見，有點不可思議地看看他們兩個。
“你們？什麼時候的事情。是我想的那樣的嗎。”
慕雲燁一把勾住顧嫣：“嗯，就是雅茉姑娘想的那樣的。”然後慕雲燁在顧嫣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這時候，柯媽正好走了進來：“哎喲，二位爺，今兒個可否滿意呀，我給二位小爺送酒水來了，上好的桂花釀，免費贈送，還望二位爺以後常……”
啪嗒！
一罈酒掉到了地上，一時間，房間裡芳香撲鼻，酒香滿溢。
她看到了什麼！
柯媽就看到，慕公子，在顏公子的面頰上親了一口，邊親還邊說“就是你想的那樣的。”
“啊！”柯媽直接給嚇到了，跑了出去。
斷袖啊斷袖，居然是斷袖！
顧嫣：“額，這下子，真是尷尬了。”她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田雅茉是知道她這個“顏公子”是個女孩子，可是柯媽不知道啊。
“柯媽媽那嘴巴，秦淮河大名鼎鼎的。指不定哪天就說漏了哦。”田雅茉說。
“好了，這下子，九王爺是個斷袖的事情，要全城皆知了。”顧嫣說著就晃了晃腦袋，這可怎麼辦。
卻見慕雲燁滿臉淡定：“嘛。這有什麼關係的。這下子才好呢，沒有人敢把姑娘再塞過來了。”
說著他就朝顧嫣笑得滿臉天真：“嫣兒，你說對吧。”
“咳咳。”田雅茉有點受不了了，不過一段時間沒見，怎麼兩個人都這麼膩膩歪歪的，“那個，稍微注意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