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砸在了許峪的頭上,令他有些發疼,一下子就給他砸醒了。
他推了顧倫一把,自己脫了身,拎著一罈子還沒有喝完的酒水就往房中走去。
跌跌撞撞的,顯然也是有些不勝酒力了。
其實像是他們這種人,越是想要修成正道,就越是要忌諱很多。
所以即便是許峪,這種不著四六的人,卻也很少去做一些壞事。
除非是實在是沒有辦法避免過去的,他才會親自動手的。
否則的話,他一般都是讓一下小嘍囉去處理。
跟那些蜉蝣們較勁兒,至於嘛。
喝完了酒水,就好好的躺在床榻上,去休息那麼一晚上。
等到他們兩個人酒醒的時候,陳懷瑾他們一行人,恐怕都已經走出去很遠的路程了。
就算是許峪的心中再不捨得,他也不能夠跟著一同前去。
首先,他與陳懷瑾等人的關係,也並非是想象之中的那麼好。
再則說了,他雖然是喜歡顧周周的,可是顧周周究竟是不是也喜歡他,這還是個未知數。
許峪雖然是喜歡顧周周,想要時時刻刻的都能夠看到她。
可是,他也並非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他並不想要讓顧週週感到為難。
自己雖然是喜歡顧周周的,可若是顧週週並不喜歡他。
那他跟著一同前去做些什麼,不僅會令顧週週感到為難,還會令他自己也感覺到很尷尬。
倘若他們兩個人是有緣有分的話,他就不相信了,上天就只會給他們這麼一次見面的機會。如果他們兩個人真的有緣分的話,日後他一定可以再見到她的。
時間還長,他可以慢慢地等候她的心意。
而不是急於一時,所以許峪這才將寶貝就這麼借給了陳懷瑾,而他自己也沒有要求跟隨著一起,如果不是因為相信顧周周和陳懷瑾他們的話,怎麼可能會借出自己那麼重要的東西來呢。
許峪對於顧周周等人的離去,表示十分的不捨,牽腸掛肚的。
而陳懷瑾他們則是飛快地離開了這裡。
他們一行人,在這漫天的黃沙之中不斷地趕路。
每個人的身上,和頭髮上,全部都是黃沙,就連鞋子裡都不能夠避免。
而寶珠則是早就變成了原形,這樣大的風沙,他若是靠著自己來走路的話,只怕是懸的很,所以陳懷瑾很早就將他揣在了懷中,連帶著陳溱那個小泥塑人。
也一併的和寶珠放在了一起。
寶珠這種瘦弱的身子,就很容易被風沙給吹走了,更別說是陳溱這樣的小泥塑人了。
至於沈予安,則是緊緊地和顧周周貼在一起的。
顧周周是個劍術高手,而且她的修為也不差,自然是不會輕易地被這風沙給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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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身為女子,考慮的自然也是比較周到的。
在離開許峪家裡的時候,她就從許峪的家裡,給拿了一頂帽子。
現在讓沈予安給戴上,可以減少一些風沙對於頭皮的傷害。
“陳懷瑾,咱們還有多遠的路程啊?”寶珠從陳懷瑾的懷中,冒了一個腦袋出來。
可是剛一冒出腦袋,就被這黃沙給和風塵給吹了個正著。
他一張嘴,就是一口的風沙。
也顧不上什麼了,連忙又鑽到了陳懷瑾的懷中。
陳懷瑾聽到了寶珠的問話,他掐指一算,具體下一個小鎮,已經不遠了。
他大足了精神,朝著其他人說道:“鎮子離這裡也就還有二三十裡的路程了,咱們加緊腳步的話,能在天黑之前到達目的地。”
沈予安一聽,還有二三十裡路,才能夠到達目的地呢。
可是她現在是腳軟身上軟的,如果不是這一路上都有顧週週的幫助,她早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還有這麼遠的路程,她一聽就覺得可怕。
但是就算是再不想走,他們也沒有辦法。
這裡的黃沙和風塵都是自然而生成的,就連陳懷瑾他們都沒有辦法將其避開。
沒有辦法避開,就只有趕緊離開這裡了。
這黃沙和風塵如此可怕,在白日裡就很容易迷失道路。
如果現在不加緊時間趕路,到了黑夜之中,他們的腳步恐怕就會更加的緩慢了。
絕對不可能在這個地方歇息下來的。
剛才陳懷瑾測試了一下,在一個地方站定了一會兒。
結果,腳下所站著的黃沙,就很快的陷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為他修為極高的話,很有可能會當時就被這片黃沙給掩埋了。
黃沙不僅厚實,而且這底下似乎沒有氧氣可言。
如果真的被黃沙所掩蓋了下去,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幸好就這麼踩在上面走路,倒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陳懷瑾哪裡不知道身為正常人類的沈予安,在行走了這麼長時間之後,會有多麼的辛苦。
可是除了在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揉一揉,去安慰她幾句話。
他也再無其他的辦法了。
這裡並不是妖界,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就算是他想要好好的照顧沈予安,可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現在看著沈予安越大蒼白的臉,和越來越大的風沙,陳懷瑾的心中極其不好受。
可是他除了生受著,也再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他掐指推算過之後,只知道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小鎮,還只有二三十裡路了。
只要他們一起堅持過這段路程,就可以到達鎮上,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到了鎮上之後,他們可以先不著急去尋找那個龜爪,而是在那裡停留一下。
陳懷瑾知道,這次的事情,可能並非是那麼容易解決了的。
那神龜,並不是許峪這種毛頭小子。
也不可能會將自己的寶物,輕易借出來的。
即便陳懷瑾他們只是借用一些時間而已,恐怕都不會願意。
所以,面對這種情況下,陳懷瑾在一開始得知了這個神龜的一些訊息之後,就沒有打算將他留下,去找神龜借用寶物,他肯定是不會借出的。
那麼也就只好用一些比較強硬的手段了。
陳懷瑾覺得自己有些時候,也是很殘忍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兄長。
現在只剩下一個魂靈在了,為了他而被那些人給弄的身體都消失不見了。
當初的場景,他至今還能夠清晰地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