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芷攔住他,趕緊解釋起來。
“才不是,我是發現他特別的緊張那幅畫,你說名貴的畫兒,他這麼愛寶一定很小心,可他卻發了黴,這又不是雨季就很奇怪。”
沈白芷看的不是畫,她看的是人。
因為擅長化妝所以她更能夠捕捉到人面部瞬間的變化,就是那種變化讓她感覺那幅畫有問題。
“原來是這樣。”
“耍點小聰明而已。”
沈白芷笑嘻嘻地繼續尋找寶貝,他們剛剛教訓了昌公公,短時間內他都不敢在來找事兒,甚至在他們面前還有一分把柄。
“這件事情,你就這麼放過了他?”
張錦今日穿了紅色官袍,平日他不穿這樣豔麗的顏色,這樣的紅色倒是襯的他膚色更白,好像他的弱證也好了許多。
若非他如今表情實在欠揍,沈白芷甚至忘了第一次見他時候的模樣。
“不然如何?他可是太后母族的遠親,若非這樣能穩坐這樣的位置?”
張錦挑撥不成,頗有些失望的說:“冒失的小姑娘長大了,倒是沒了意趣。”
沈白芷伸出一根食指點著他的胸口,很生氣。
“我闖禍你教訓我,我聽話又無趣了,做女人好難,做女官好難,做女官又做你張大人的朋友更難。”
沈白芷委屈,張錦更委屈的說道:“別的事情你都可以冤我,只有這一件,我從未教訓過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只會給你收拾殘局。”
想到他為林京墨殫精竭慮的模樣,調笑起來,“若我也跟林京墨那黑心肝的人一樣,把天捅了個窟窿,你也幫我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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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笑了下,兩人相視一笑。
“你這話有問題,第一他是被人陷害,不是有意攪擾,第二你若真相將天捅個窟窿,估計你得先研究武器,就憑你的智商只怕再有五百年你也……”
沈白芷打他手臂,詢問不成反倒被說,沈白芷不想理他了。
各自去挑各自的寶貨,這一次可是將這庫房搬走了不少,尤其是看到昌公公那肉疼的模樣,沈白芷好像心裡除了一口惡氣。
雖然她不反對太后他們任人唯親的策略,這種辦法事實上一直延續到近代仍舊證明是有效且方便的,可是這個昌公公實在不給人什麼好感。
因為他已經將皇家寶庫看做他的私庫。
裡面既然能有假貨就證明他肯定沒少往外倒騰。
“蛀蟲啊蛀蟲。”
張錦看她一臉感慨又無奈的樣子,忽然說道:“其實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陪你一起的,就算真要捅天我做武器,你只管任性就好。”
沈白芷忽然覺得這話有些熟悉,甚至在某一刻心裡會有一絲觸動,曾經也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可是是誰呢。
她好像記不得了。
“哪裡敢任性,我還想要我這漂亮的腦袋,多吃點好吃的呢。你不要跟著八皇子一起誆騙我,就要迎親去了還不消停。”
張錦忽然大笑起來。
他自從在京都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溫文爾雅,博學而謹慎,像一個深藏不露,狡猾如狐的政客,只有現在他大笑的某一個瞬間才會找到那個浪蕩公子,瀟灑琴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