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忌諱這三個字雖然沈白芷不想說出來，可是紅魚姑娘，你能不能心裡有點熟？
“鳳凰雖好，可白芷以為孔雀更適合姑娘，孔雀開屏，流光溢彩，倒是更襯姑娘。”
沈白芷換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同時開啟了妝奩，拿出了她的秘製武器，“我特意研磨了祖母石粉，這若塗在身上必然熠熠生輝。”
“我願在姑娘背上畫一隻栩栩如生的孔雀，驕傲且高貴，最適合紅魚姑娘了。”
紅魚仍舊有些遲疑，眉頭蹙的緊緊地，“可我還是喜歡鳳凰……”
沈白芷頓了頓，“姑娘，鳳凰得要金粉畫，白芷可沒有那越舉的東西。”
紅魚輕蔑地笑了聲，立刻從自己的妝奩中拿出了金粉，“這下便有了。”
紅魚的眉眼柔美，早就聽說她背後是有大金主的，如今看來，財力還十分雄厚啊。
“今天我必須多魁，如果你不能幫我贏，就滾，能幫我的人多了去了。”
紅魚總是說話很直，沈白芷站在鏡子後面默默的看著她。
“如果你一定要鳳凰，我可以給你畫，但今天成不成功就看你自己了。”
沈白芷說著便鋪開了箱子，用勾線筆在自己的手背上開始調顏色。
“你這是什麼意思？”
紅魚拍桌子追問，沈白芷也不客氣，“說到底，我就是個輔助，您喜歡什麼樣的，就用什麼樣的裝扮，可是成與不成還是要看您的真本事，怪我沒用。”
“你這是咒我？”
沈白芷搖搖頭，“姑娘，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鳳凰雖然尋常女子可在大婚之日使用，可今日是花魁大賽，日後是奪魁者是要進宮面聖的。”
沈白芷畫了好大的一張餅，他們這種小地方的姑娘，如何能有機會進宮面聖。
可是每個行業都有她的規矩，沈白芷就是習慣了守著她的規矩。
“您此時越了規矩不要緊，日後被人追究起來，恐怕性命不保，到時候您千萬別怪白芷沒有提醒您。”
她修好了筆，坐在紅魚的對面。
“紅魚姑娘若是想好了，我便開始畫了……”
原本還信誓旦旦地紅魚，此刻忽然膽怯了，她知道沈白芷說的對，可是又不敢承認。
她身旁的小丫頭蓮兒不過十歲倒是比她明白，扯了扯紅魚的衣袖，勸說道：“姑娘，今日就是個過場，咱們可是要進省城比賽的，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比賽啊。”
蓮兒指了指沈白芷說道：“沈姑娘都是為了姑娘好，大人說了，用人不疑。”
紅魚蹙了蹙眉頭，捏緊了染上了紅色豆蔻的指甲，“那還是孔雀吧！反正我也是贏定了！”
沈白芷見她松了口，立刻跟蓮兒交換了一個眼神。
沈白芷咳嗽一聲，“當然要畫孔雀，這才配的上您那一身銀線綠絲裙啊。紅魚姑娘今天就是要驚豔四座，就算到了省城也會有關紅魚姑娘您的傳說才是。”
蓮兒緊跟著補充說：“大人也說了，今天又很多貴人呢，但凡有一個成了姑娘您的裙下之臣，您的身價不是更貴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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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魚的嘴角慢慢勾起，慢慢地笑了。
沈白芷和蓮兒兩人一唱一和，一黑一白，總算是將紅魚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