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芷看著林京墨，“恐怕這孩子凶多吉少了。”
林京墨的臉色一黑到底，他自然明白沈白芷這話的意思。
“多謝嬤嬤辛苦走來一趟。”
嬤嬤苦笑了下，“辛苦算什麼，我這些年一直心裡難受，總覺得好像沒能幫到夫人。”
沈白芷知道，這種感覺一定很不好。
“嬤嬤放心，現在也不晚，陛下還記著紅袖夫人，這不是讓我來將這件事情檢視清楚麼？”
嬤嬤點頭，“如果有機會能夠給皇后娘娘上柱香就好了，當年他賜奴婢不少嫁妝，奴婢一直沒機會謝恩呢。”
沈白芷想了想，“若您想要給皇后上香，待會兒沒什麼人了，嬤嬤就可以去上香了。皇后不得陛下寵愛，就連喪事也很潦草。”
嬤嬤嘆息，“當年，娘娘在後宮沒什麼能說話的人，皇后娘娘宅心仁厚算是能和娘娘多說幾句，沒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個可憐人。”
若非今日親眼所見，誰能想到一國之母，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呢？
沈白芷收了這些東西，她準備先拿著去找皇帝。
林京墨攔住了她，“你打算怎麼和陛下說？”
沈白芷拿著東西，“實話實說，事實基本清楚了，奉紅袖夫人之命送小公主去找嬤嬤的人中毒身亡，而他所照顧的小公主被殺了。”
所以，才會有這樣一個肚兜留在這裡。
“所以，誰殺了小公主，誰殺了送公主的人。陛下若問你怎麼解釋。”
沈白芷眉頭一簇，“這些事情哪有那麼容易找到答案，膽敢刺殺公主的人，那關係可就大了，就憑我你覺得成查的出來麼？”
林京墨笑了下，“所以陛下讓我和賀夫人陪你一起，加上吳衛有什麼查不出來的。”
“為什麼是我！”
林京墨沉默著，“因為這是皇家隱秘，既然你已經發現了，就要一直查下去，換作其他人陛下不放心，我們也不會放心。”
沈白芷剛要爭辯，最後還是放棄了，不是她覺得難受，而是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在給自己和張錦之間增添麻煩。
“如果紅袖夫人真的是你的母親，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殺了她，又是誰害得你從小無父無母？”
沈白芷轉頭眼神狠狠的瞪著，“你想要找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我是沈白芷跟她毫無關系。我不是你口中的阿芷，也不是……”
林京墨上前一步，看著眼前的沈白芷。
“你就這麼想要逃離麼？張錦已經把你和他的身份都告訴我了，沈白芷，如果你真的愛他，我可以成全你們，可你不覺得你藉著這個身子就該給我一個交代麼？”
沈白芷的心被震懾。
其實她最怕的就是這樣，害怕他想要個交代。
“我等了她很多年，也許就是在等你，是不是總要給我個說法，想要糊弄我可不行！如果你不是，不想要認我，可是在找回身份之後悔婚，我林京墨這點成人之美的氣度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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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芷咬著下唇。或許她真的對林京墨太過分了。
看著他的眼神，四目相對，想著初見他的時候，他那令人安心的笑容。
就這樣看著他，沈白芷忽然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