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巡防？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好像就是那位左巡防司的統領，就是負責調查紅姐的那位武將。
沈白芷心裡畫了個疑心，難不成這一件件事情都有聯絡？
她還不敢妄下結論，只管先安撫住了紅魚好好比賽，才是關鍵。
“畢竟只是個恩客，沒有這麼霸道的。還不許人家姑娘贖身？”
蓮兒跟著跺腳，有些話她根本不敢說出來。
“沈姑娘，這位張大人不一樣，他對紅魚姑娘一片痴心，自從他看上了姑娘便不許她在接別的恩客了，為了包場，他幾乎把所有的俸祿都送到媽媽手中了。因為他的身份暫時不能給姑娘贖身而已……”
沈白芷聽著，倒像是紅魚負了人家啊。
“這都是奇怪了，這張大人這麼好？紅魚姑娘還不跟他？”
蓮兒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張大人有些癖好，姑娘也受不了，若是真跟了他，怕是會沒命啊。”
沈白芷嘆息一聲，這些個紅樓楚館的姑娘還真得有些長袖善舞的本事，否則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你與我說這些也沒用，縱然我同情紅魚姑娘，可我能做的也只有幫她奪魁，至於她贖身要跟誰，那是她的自由。”
蓮兒也知道是如此，可她還是心急。拉著沈白芷的手一直根本放下。
“姑娘，我便與你明說了吧，我想給自己搏個前程，我想跟你走！”
啊？
這下輪到沈白芷吃驚了，一個青樓的丫頭怎麼就要跟她走了。
“姑娘幫我贖身吧，我不值幾個錢，可我也不想留在青樓，再過一年我就12了，就該接客了，我不想接客，我瞧著姑娘是個有主意有見識的人，您收留我吧。我保證我什麼都能幹，你說的化妝我也能學會……”
她這忽然而來的轉折，嚇到了沈白芷。
“你說幫紅魚姑娘我倒是還能理解，如今怎麼又扯到你身上。我可沒什麼銀錢贖你。”
沈白芷緊緊守著荷包，這世上可憐的人太多了。她不可能每個都幫忙。
尤其是這個蓮兒，聰明伶俐的，長的也頗為可愛，日後真的掛牌，必然不差。
“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我爹好賭將我和我娘發賣了。我被賣來給紅魚姑娘做丫鬟，她答應我，等我十二歲便幫我贖身送出青樓的，可她如今全忘了。”
蓮兒一邊說一邊哭。
原來是早有約定，可是紅魚為什麼要答應她這些要求呢？
“就憑她的性子怎麼可能成為紅牌，是我幫她跟張大人偶遇，捧著她成了今天的地位，這是她答應我的，可是她現在全忘了。”
沈白芷這下明白了，這姑娘絕非一般人啊。
“你怎麼幫她搞定的張大人？”
蓮兒遲疑了片刻，“我娘被賣到了張大人府上做了廚娘，我跟她裡應外合，知道了張大人出府的時間，幫著姑娘跟他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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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兒又哭了，“這些都是我娘給我尋的出路，如今她竟然不管我了。”
當初說這話容易，如今空口無憑的，怎麼讓她兌現呢？
“你可跟她提起過？”
蓮兒又哭了，“沈姑娘，她竟然說等她贖身的時候連我一併帶走，不過幾個銀錢。”
沈白芷心裡苦澀，這話是騙孩子的，老鴇好不容易將蓮兒養這麼大，豈能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