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
張錦看向沈白芷，他根本不想再說，他怕再說下去，今日紅魚根本不會登臺。
“紅魚姑娘，今日你要登臺，一切都等比賽後，再說吧。”
張錦不肯在這兒待著，起身便要走。
紅魚瘋了一般牽扯住他的手，緊緊拉扯著，“你必須回答我，你不說我不許你走。”
張錦又看向沈白芷，好像她能夠幫忙說話，幫忙解決一樣，各個都找她幫忙，真的當她是萬能的了？
沈白芷轉了轉脖子，趕緊收拾東西，想要退場。
只是張錦的目光一直黏在沈白芷的身上，不知沈白芷感覺到，紅魚也很快感覺到。
“你喜歡她？”
紅魚指向沈白芷，沈白芷連連擺手。
“我有相公的！”
紅魚哼了聲，根本不在乎沈白芷的話。尖銳地喊：“她不懂琴也不懂你，她有什麼好……”
周圍都安靜下來，張錦只是盯著沈白芷，不說話也不分辨。
紅魚看向沈白芷的目光卻不一樣了，從懷疑到憎惡再到痛恨。
前一天還拉著手喊妹妹，現在就恨不得將她吃了。
“是不是你引了張公子？你這個賤人！”
“夠了！”
張錦終於說話了，“紅魚，我是個秀才四處遊學，我只寄情山水，並無兒女私情。你若真懂我，就不會想要留住我。”
沈白芷的嘴角微微抖了下，這話賊渣。
若是長的醜的人這麼說一定會被扇巴掌，但是紅魚沒有，她非但沒有動手反而趴在他的懷中，痛苦流涕。
“你是唯一能懂我的人，我以為我在你的心裡至少是有地位的，沒想到……”
紅魚緩緩站起身來，眼中滿是絕望，“沒想到，你竟然從未對我動心。”
張錦也跟著站起來，“我當然對你動過心。”
沈白芷站的更遠，跟蓮兒站在一起吃瓜。
紅魚的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只不過下一刻是更直接的粉碎，“這一路我見過山見過水，見過花見過你，每一樣我都動心，可是這世界萬物各有各的位置，它在哪兒才沒，搶來留在身邊反倒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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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芷愣了，這話的意思，愛要無私麼？
“你可以喜歡我，但是不能佔有我……”
沈白芷捂住了蓮兒的耳朵，“小小年紀不要聽這些話，聽多了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有多渣了。”
蓮兒噗嗤一聲笑了，倒是驚動了紅魚跟張錦。
“姑娘，你們愛恨痴怨的我們不管，妝畫好了，我們就該撤了，你是上臺也好不上臺也好，這錢總要結算了。”
沈白芷比她可要直白多了，她大老遠跑來就沒有白乾的活兒。
“我若贏了，自然有你的賞錢，我若沒贏，哪還有什麼賞錢？”
這是在耍無賴麼？
“姑娘，這都是你答應了沈姑娘的。”
蓮兒幫沈白芷說了句話，轉過頭便被紅魚打了一巴掌，“你吃誰給的飯？吃裡扒外的傢伙！”
沈白芷扶住了蓮兒。
“切莫在說話了，出去吧。你家姑娘心情不好。”
紅魚如今的狀態，旁人都勸不得了。蓮兒既是做丫鬟的，這委屈也吃的下，對著紅魚行禮就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