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熟門熟路地從床底翻出一本相簿，丟在兩人面前，翻開，裡面全是沈毅誠和王媽的以及沈儒三個人的照片，有的像是合照，更多的不像是在當事人知道情況下拍攝的。
有王媽抱著還在襁褓中的，有沈儒摟著他們倆的，有沈毅誠一個人玩耍的，只要有正臉的照片，無疑都掛著幸福的笑。
沈毅誠緊縮眉頭，一張張仔細翻看，眉心的川字越來越明顯。
凌洛見他臉上情緒越來越難受，將相簿搶了回來:“行了行了，別看了，都是p的，假的。”
凌洛都看得出來，沈毅誠這個當事人怎麼會不知道，有些照片拍攝的時候他已經有印象了，旁邊的女人絕對不是母親的傭人，而是他的母親黎月。
“作為母親，我沒有辦法擁有一張和兒子的和照片，難道p幾張照片，滿足自己的思念也有錯嗎？”
王媽聲淚俱下，捂著臉，肩膀聳動，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為了你，我可是一輩子都沒有成家。”
凌洛不以為然，你要是只想要兒子，那麼帶上沈儒算怎麼一回事啊。
“別哭了，煩都煩死了。”
將一個白色的藥瓶丟給王媽，外面的包裝已經被死掉了，只有一些沒有撕乾淨的灰白色殘留。
王媽緊緊抱住瓶子，不想讓兩人看見:“維生素而已，你沒有吃過嗎？”
凌洛扯了扯嘴角，真能編:“你家維生素可以治臆想症啊?”
說起來她也挺心疼這個老人的，年紀這麼大了，無兒無女的，又生著病，還不願意治療。
“你才有病，我沒有，我好得很。”
抓起沈毅誠的衣服，老淚縱橫:“兒子，你別聽這個女人胡說，媽不會騙你的。”
凌洛將王媽按會床上做好，有翻箱倒櫃地找出一個本子，一些零零碎碎的首飾，丟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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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患有臆想症，這本日記的前半段是正常的，但是後半段經常把自己帶入婆婆。”
“你怎麼可以亂翻我的東西。”王媽抓起一個枕頭砸到凌洛頭上。
沈毅誠抓住枕頭，往地上一丟，連帶著王媽也被帶了一段，差點摔倒在地上。
關於這一點，凌洛確實沒有辦法反駁，那個時候她不是被這個老女人欺負了嗎？
她可不是那種受了委屈不發洩的人，這樣想著吧，趁著王媽做飯的時候，偷偷溜了進來，穿著鞋就在床上一陣鬧騰。
玩夠了，又把房間恢復成原樣，臨走前這個三無的藥瓶從枕套裡滾了出來。
要是吃壞了，人死在這棟宅子裡，那她可沒有辦法安心住下去，房價說不定還會跌。
也算是處於關心，就拿了兩顆藥去化驗，結果還真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王媽居然患有臆想症，她現在吃的藥劑早就過期了，不過得到化驗結果的時候人已經在蘇煙那裡了。
臆想症多伴隨其他精神疾病，她有些擔心，再討厭蘇煙，也不能看著她出事吧。
所以她又偷偷來了幾次，想看看房間裡有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然後就發現了這些東西。
平靜的將事情敘述出來，針對偷偷溜進別人房間這事兒，她也鄭重其事地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