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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既不能相守,唯有相忘

李雨晴一直靜靜的聽她們說著,努力的忍著不讓自己發火,可是聽完林月柔最後的這番話,終是忍不住看著陶老夫人嗆出聲來說道“陶老夫人你們這樣一直自說自話可是忘記我這個人了,還有我想您還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我說過我李雨晴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太小,容不得自己以後的夫君有別的女子,所以你覺得我會傻呼呼的跑去給人家當妾嗎。”

“你不識好歹,像我表哥那麼好的人,讓你當妾都已經便宜你了,你竟然還不樂意”林月柔聽完李雨晴的話,禁不住反駁道。

李雨晴聽林月柔說要看都沒看她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林月柔,我不給你表哥當妾,你不是應該高興的嗎,怎麼看你的樣子反而還不樂意了。”

林月柔聽完頓了一下隨即又冷哼了一聲道“我是不願意你給我表哥做妾,但這跟你不願意給我表哥做妾是不一樣的,你…”林月柔接下來還想說些別的但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陶老夫人開口呵斥斷。

呵斥完林月柔讓她閉上了嘴巴,陶老夫人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希望這樣能讓自己舒服點,隨後閉目想了了一下,覺得李雨晴之所以現在拒絕給柳長宇做妾可能是被林月柔剛剛說的那番話嚇著了,於是陶老夫人想到這些後舒了一口,對著李雨晴說道“雨晴你不願意嫁給宇兒可是因為柔兒剛剛說的那番話,若是的話你大可放心,大不了你先嫁過去,等宇兒和柔兒成完親後我再做主抬你做平妻,這樣她就不能動你了你總該放心了吧!”

說實話陶老夫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實屬不易了,要不是因為陶老夫人是真的心疼柳長宇,她現在也不會在意李雨晴此時願不願意,更別說此時這樣一再為李雨晴推讓放寬底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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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陶老夫人給到李雨晴平妻的身份已經算是能給的最大的了,但即便這樣這對李雨晴來說也都是浮雲,相反的李雨晴透過陶老夫人的一再言說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和柳長宇確實已經緣盡了,要說以前李雨晴不想那麼早嫁給柳長宇,怕的是別人因為門不當戶不對說她山雞變鳳凰,那現在就不一樣了,因為現在對他們來說,此時中間不再是隔著的等級差異,而且一道聖旨,一道皇命難為的聖旨,這大概就是他們的命吧。

想通了這一點,李雨晴懶得再去搭理陶老夫人等人,不僅如此整個人也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於是有些有氣無力的看著陶老夫人說道“老夫人你能這樣說看樣子你真的是疼愛柳長宇,不過從聖旨下下來的那一刻,我和他就是有緣無分了,你說我自命清高也好不自量力也罷,我這人就是固執,人生苦短,我只想找個一心人,所以你多說也無益,還有一點我先說了,既然我和柳長宇的緣分盡了,那麼我也不會再去打擾他,麻煩您告訴他一聲讓他也同樣也不要來打擾我,我們既不能相守就選擇彼此想忘吧。”

“你…”陶老夫人沒想到李雨晴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伸手指著李雨晴說了半天也只說出一個你字來。

李雨晴此刻並不像說的那樣灑脫,相反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為了不在他們面前顯露,李雨晴拼命的攪動腦汁想找一個體面的藉口把他們請出去,可是奈何都沒有合適的,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李雨欣的聲音,李雨晴心裡一喜暗道果然天無絕人之路,正好可以利用此時李雨欣他們回來需要做飯的藉口把陶老夫人他們請出去。

想到這李雨晴面上努力的保持微笑看著陶老夫人說道“老夫人,你看天也不早了,我們這窮鄉僻壤的也拿不出什麼好的東西招待你們,你們過來時途徑鎮上應該也看到了,那裡有一家福滿樓裡面的吃食挺不錯的,要不趁著現在不到午飯時間你們就快些過去吧,要不再晚一些可能就沒什麼東西可吃了。”

陶老夫人聽李雨晴這麼說當下臉就變了,說實話陶老夫人生平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心裡別提多窩火,再加上李雨晴先前說出那番同柳長宇決絕的話就已經使她不高興了,像她這樣自視清高的人,能忍到現在已屬不易了現在李雨晴都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在待下去真是沒皮沒臉了,所以也不需要李雨晴再開口找什麼藉口,她就一揮手招呼著一窩人氣呼呼的離開了。

看他們要走李雨晴很高興,雖然心裡很難受但她還是想堅持著把他們送到門外,所以也隨著他們眾人出去了。

再說李雨欣他們下學回來,還沒到家就發現自家門口停著好幾輛馬車還有好些人,李雨欣有些疑惑拉著李銘昊停下,眯著眼認真觀察下發現那馬車同平日裡柳長宇過來時乘坐的差不多,看到這李雨欣心下一鬆只當是柳長宇過來了,想到李雨晴從昨天到今日的反常,李雨欣面上一喜趕緊拉著李銘昊快步上前,想著回到家看看能不能找時間問問柳長宇,李雨晴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就這樣領著李銘昊快步來到自家門前剛想進去就被人攔住,李雨欣有些不解,自己好好的回個家這些人為何要攔著他們,幾番解釋後攔著他們的人還是不讓他們進李雨欣當下就不高興了,於是大聲的詢問他們要幹嘛,由於聲音有些大,所以就被裡面一直找不到藉口的李雨晴聽到變成藉口了。

李雨晴一直跟著他們到門外,剛到外面就看到了被堵著沒能進去的李雨欣他們,李雨欣被擋著不讓進去心裡很是急躁還以為李雨晴出了什麼事,此時見李雨晴出來趕緊拉著李銘昊跑過去急急問道“大姐你有沒有事!”

李雨晴被李雨欣問的一愣有些不解的反問道“沒什麼事啊,怎麼出什麼事了。”

李雨欣聽李雨晴沒事懸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伸手拍了拍胸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跟昊兒下學回來發現家門口有很多馬車和人,我看這車和宇哥哥的很像還以為他來了,結果跑過來想進家他們卻不讓我進”說著李雨欣指了指站在門口的那些陶老夫人帶過來的僕人說道。

李雨晴聽完並沒有說什麼,想來也知道這是陶老夫人吩咐的,為的是讓這些人不要放人進去打掃他們談話而已吧。

陶老夫人雖然知道李雨晴跟在他們後面要送他們離開,但一直都沒有理會她,直到上了馬車吩咐離開也沒給李雨晴一個眼神。

李雨晴知道陶老夫人不高興所以也沒計較,再說了就算計較了也沒什麼用。

和李雨欣說完話,李雨晴先讓他們進家,然後一個人站在門口一直注視著陶老夫人,見著她上車啟動離開在漸漸的走遠終是松了一口氣,緊接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李雨欣進去後等了好久都沒見李雨晴進來就出去找她,結果發現李雨晴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遠處,李雨欣不知道李雨晴在看什麼,有些好奇的上前直到走到李雨晴身邊才發現她滿臉淚痕。

話說自從李雨晴摔倒醒來後李雨欣就沒見過李雨晴流淚的樣子,雖然這時間相比較不是很長,但足以讓李雨欣重新定義李雨晴,所以現在再看到李雨晴這樣她莫名的心慌起來,生怕李雨晴這樣是因為真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於是心慌的一把拉住李雨晴的手急急問道“大姐你這是怎麼了,還有剛剛走的那些是什麼人啊!”

李雨晴一直處於失神狀態,現在聽到李雨欣這麼說,這才稍稍回過神來有些茫然的看著李雨欣。

李雨欣見李雨晴這樣,就知道她應該是沒聽到自己剛剛的問話,於是開口又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經過李雨欣又重複一遍,李雨晴總算是知道李雨欣說的什麼了,聽清楚她問的問題後心裡更是難受,想想昨日還跟她談笑風生的柳長宇,再過不久就要娶別的女人從此於自己再無瓜葛,李雨晴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一個懷抱放肆的大哭一場,於是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李雨欣也不說話側過身就一把把她抱住,本來是無聲的哭泣此時也忍不住放開了聲。

李雨欣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堅信李雨晴有什麼事,此時見她這樣更是嚇的手足無措,不知該幹些什麼,只能僵著身子站在那裡任由李雨晴抱著哭著。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李雨晴發洩完了心裡好受了些,這才慢慢地停止了哭聲,李雨欣察覺後也才敢大著膽子,抬手輕輕地拍了拍李雨晴的背。

哭夠了的李雨晴感受到自己後背傳來的溫熱,這才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抬起衣袖胡亂的在臉上擦了擦,直到覺得把眼淚都擦乾淨了,這才輕輕地推開李雨欣離開她的懷抱。

李雨欣望著離開自己的懷抱的李雨晴,曾經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由於長時間哭泣早已腫脹不堪看的很是心疼,伸手拉過李雨晴的手有些哀求的問道“大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個樣子我很害怕,你能不能同我說一說。”

李雨晴聽李雨欣這樣說,眼中不知不覺又泛起了淚光,不過在它還沒來得及溢位眼眶就抬手擦拭掉,擦拭完以後,李雨晴看著面前眼中滿是焦急的李雨欣,苦笑著說道“欣兒,柳長宇要成親了。”

李雨欣聽完一愣,反映過來後有些不解的問道“大姐你說什麼,宇哥哥要成親了,和誰,聽你的意思難道不是和你”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李雨晴等待她的回答。

李雨晴見她這樣苦笑著搖了搖頭。

李雨欣見此大吃一驚,直直問道“這怎麼可能?宇哥哥昨日裡不是還在我們家嗎,而且看你們相處的不是挺好的嘛,他怎麼會突然要和別人成親,大姐你從哪裡聽到的不會是誤會吧”。

“沒有誤會,你剛剛不是問我,剛才那些人是誰嗎?我告訴你,剛剛為首走的那個老夫人,就是柳長宇的外婆,站在那老夫人旁邊的那位姑娘你見過的,是柳長宇的表妹也是那個要和他成親的人。”

“這,這怎麼可能?宇哥哥不是不喜歡他的表妹的嗎?為何會突然這樣”李雨欣怎麼也不能相信李晴說的這番話,她總感覺柳長宇不是那樣的人,想著想著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像想到了什麼,於是有些驚喜的和李雨晴說道“大姐,大姐,宇哥哥呢?宇哥哥是不是沒同她們一起來?既然如此的話你說這會不會是他外婆和他表妹故意串通好來騙你的,為的就是讓你離開宇哥哥的。”

李雨晴沒想到年紀不大的李雨欣竟然會這樣想,雖說按常理她這樣猜想的也沒錯,但是沒辦法關於她們說的賜婚的事她倒是昨日裡就聽李有財說過了,所以今天又聽說一遍她確信這就是事實,於是也不給李雨欣胡思亂想的機會,直接開口說道“欣兒,她們沒有騙我,不是柳長宇喜歡他表妹要和他表妹成親,而是不知怎麼的,皇上突然下聖旨給他們賜婚,今日裡柳長宇的外婆過來是幫柳長宇給我提親的,雖說好聽點是嫁給柳長宇但嫁過去是做妾,你是知道的,我想找的是一個一輩子只陪著我的人,所以別說去給人做妾就是同幾個人為妻都不行,即使那人是柳長宇也不行,所以剛剛我就回絕了柳長宇的外婆,然後氣憤的說出跟柳長宇不再相見的話。”

李雨欣聽李雨晴說完也是信了柳長宇要娶別人的話,不過心裡卻是五味具雜,一方面心疼李雨晴以後不能和柳長宇在一起了,另一方面也氣憤柳長宇不反抗,反而請他外婆過來提親讓李雨晴嫁過去給他做妾,雖然她不是很明白皇上賜婚是一件多大的事,但是在私塾也曾聽薛瑞說過,王命不可違抗旨不遵是要殺頭的,但是即便如此她的心裡還是氣不過。

李雨欣一想到她這麼好的大姐,竟然被人這樣侮辱,心裡很是不忿氣憤的同李雨晴說道“大姐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不要多想了,雖然以前我也覺得他挺好的,但從現在看,他明知道大姐不喜歡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還讓他外婆過來提親讓你過去做妾簡直是侮辱你,這樣的男子不要也罷,再說了,天下好男兒多的是,你看就像才離開我們家不久的那個軒公子,他不就是挺好的嗎,長的英俊還有禮貌而且看他的樣子也是喜歡大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