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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孤兒院的惡夢

這些年張超一直在做一個甜夢,因為每當在夢中,她能看見生父養父,生父母養母。於張超來說,醒來才是惡夢。

而最可怕的惡夢,便是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而這個夢魘,一直纏著張超,無時無刻令她痛苦和恐懼。

張超父母死後,她被送到孤兒院,她一直以為父母終有一天會來接她,夢醒了,才知道自己在現實之中已經父母雙亡。看著跟自己一樣的孩子,張超一直在消化這件事,接受這件事,足足半年之久,她才開始接受了父母已經離開這件事。那時的張超不姓張,她姓超名賢。

修女經常跟超賢說:“只要超賢能表現乖巧懂事,自然會有貴人來收養。有了新家庭,超賢自然會幸福快樂。因此超賢要努力做一個用功學習的好孩子…”

超賢從前是個開朗的孩子,最喜歡跟媽媽撒嬌…“媽媽,超賢很累,不想練琴了。”媽媽總是摸摸她的頭,接著便開始為她演奏,媽媽的琴音如暖暖流水洗滌心中雜念,婉若久旱之地遇上甘露。

媽媽很美,實在美得難以言喻。超賢看著媽媽的臉,聽著柔軟舒心的琴音,便得著鼓勵。超賢想成為像媽媽一樣當個演奏家,想跟她一樣美麗。

爸爸的專業是大提琴,爸爸總是笑,總是把手輕鬆放到媽媽的肩上,經常跟媽媽合奏。兩人的背影和合奏時的情境現在只能成為超賢的回憶…

超賢知道被收養好像是她惟一的出路,乖巧的她向修女點頭說好…五歲的她樣子甜美,一雙大眼睛水靈靈,頭髮微曲,很討喜。

修女們無不疼愛超賢,新衣裙,好吃的零食,總會多分她一點。令超賢感覺這個世界還是暖的,儘管已經沒有了父母。

聖誕晚會將近,修女們知道超賢懂彈琴,於是邀請她在晚會上為善長們演奏一曲,那是一個被受養的好機會,是個特別的優待。

孤兒院是個兩極的地方,在那裡出來的孩子有兩種。嚐盡苦澀後懂憐會憫,積極生存永不放棄的大好人,剩下的便是飽歷滄桑後怨天尤人,無惡不作泯滅良心的大惡人。

惡人成魔之前何嘗不想做小天使?修女是萬萬想不到對超賢的小偏愛,竟然成了超賢的催命符。數個早已被修女遺忘了的院童,在聖誕晚會結束後,想知道善長到底會收養誰?

他們都有使勁唱歌,努力表現自己。

“我們想收養剛才彈鋼琴的女孩…”

“是呀!小天使一樣可愛!”

“真的很可憐,年輕這樣小便沒了父母…”

善長們爭著想收養超賢,卻沒人過問已經快十歲的孩子們。知道自己無望被收養,全都感到怒火中燒,遷怒於超賢。

超賢樣子可愛,個性乖巧,還有一雙巧手,彈琴時婉若仙童。他們早已看不慣超賢,憑什麼她能萬千寵愛在一身?憑什麼?大家同是孤兒…

半夜,他們把賢超的口封緊,拉到雜物房。帶頭的那個男孩拿著磚頭用力打向超賢的小手,超賢十隻手指立即血肉模糊,十指骨頭也碎了。

痛暈了的超賢,就這樣被丟到雜物房內,魔童們鎖上門笑笑,頓覺渾身舒爽。天不公義,他們來自取公義。天不憐憫,他們也不用憐憫身邊的人。所謂適者生存,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一直到早上,超賢才被發現,送到醫院治療,而被受養一事也因此而無疾而終。在醫院一住便是一年,進行過三次大手術,漫長的癒合過程,再做物理治療,所有回憶都是痛苦的。

原本超賢以為彈鋼琴會成為她的驕傲,會2成為懷念媽媽的一種美好放式。從那時起卻變成為她一個抹不掉的瘡疤,再次回到孤兒院之時,物是人非。

三年前。

“何以指骨早已痊癒,手筋和肌肉也沒有問題,還會痛成這樣?”陳日琛看著張超手骨的X-ray片,實在難以理解,親眼看著小超痛暈,他的心也痛得要裂開了。而指骨…竟然沒事?

醫生冷冷地對陳日琛說:“是創傷性神經痛!那是身體的創傷記憶,是一種精神性問題。以現階段來說,只能用止痛藥舒緩。”陳日琛聽得目定口呆,創傷性神經痛…什麼鬼!

陳日琛努力地想把這事說得合理一些…“但是她這些年一直平安沒事,何以現在突然會這樣?”

“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這事對病人的打擊或許有點大,因此才會誘發起創傷神經痛。”醫生垂下頭寫病歷,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陳日琛如夢初醒地說:“父親…最近離世了!”孩子失去至親的創傷必定很大,而且,張超還是經歷第二次。這樣傷上加傷,張超能撐過去已經萬幸,可是現在卻…

“那就對了…病人需要時間接受,或許過一些日子便能慢慢好起來。家人多陪伴是良藥,必要時才吃藥吧。”醫生沒說何時才能痊癒,因為誰也不能保證。他只開了止痛藥,便讓陳日琛離開。

醫生只能幫到這裡,不能給予病人和家屬過多的期望。陳日琛看著躺在急症室床上的張超說:“以後該怎麼辦?可憐的小超…”

昨晚的事情,張超已經忘了一半。張開眼只覺疲累,但萬幸,痛苦…好像撐過了。陳日琛來過了嗎?眼看四周已經收拾乾淨,被張超踹到一角的衣服也不見了,看來是真的來過了。只有陳日琛才會為張超做這事,張超就只有他了。

想起還有工作,張超勉強自己坐了起來,腰痛得想斷掉。看見桌子上有衛生綿,隔離有一大瓶紅糖水,還有她最愛吃的生菜三文治,她心中一甜,知道陳日琛心中儘管生氣,還是不會不理她。只是她信期要來了嗎?怪不得小腹痛得想炸開…

衛生綿上貼了字條,一看便知道是陳日琛的字跡,他寫的字剛勁有力,勾角間仍留著圓滑…“今天好好睡,中午我便回來。你要是敢走到工場修車,許諾言會把你綁回床上!”

“琛哥什麼時候這樣霸氣!”張超笑笑躺回床上,她今天實在不行,全身沒有氣力,是因為藥力的緣故嗎?昨天到底吃了多少?她記不清了。

張超一直睡到有人摸她額頭,她才回覆意識…“琛哥…水。”那人溫柔地扶起張超,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拿了紅糖水給她喝。

張超昨晚開始並沒有吃過東西,紅糖水下去頓覺身心滋潤,她喝了半瓶…“是你呀!要獨自把工作都做完必定很吃力,抱歉…”她向許諾言致歉,因為沒有恩惠是必然的,更加沒有幫助是白白的,儘管是陳日琛,也一樣。

許諾言沒敢抱緊張超,就輕輕扶著她的胳膊…雖然跟陳日琛身高差不多,但他們身上的味道卻有很大差異。陳日琛的氣息如幽谷清泉一般淡而沉,許諾言則像初萌芽的嫩草遇著晨光,清新而溫暖。因此儘管他們都不說話,張超眼看不見,同樣能輕易分辨出誰是誰!

“小超,你別看輕我。儘管今天起你不再修車,我一個人也能完成兩個人的工作。我能照顧你,只要你相信我…”許諾言看見虛弱的張超,情不自禁把心中那句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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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靠在許諾言的身上,再次閉上了雙眼,很多時候,她直直地不想醒來。太累了,沒有氣力撐起腰,能有一個可以靠著的人,張超不想動。“弟弟長大了,能照顧自己了。姐姐死而無憾了!”她伸手摸摸許諾言的臉,想開他玩笑…許諾言卻十分擔憂地握緊張超的手。她的手竟然這樣冷,雙手的疤痕竟然這樣深。受傷的時候該有多痛?他輕撫張超每一根手指,從頭到尾,輕輕的,生怕再用力一點,手指便碎掉。許諾言想為張超帶來安慰,想為她抹去苦腦,可以的話,想代替她來痛。

許諾言把張超輕輕移動,溫柔地環抱著她的頭,她的長髮如毛氈一樣披到他身上去。許諾言挨近張超的臉,擔憂地看著她說:“怎麼了?那裡不舒服?那裡痛?現在到醫院看看好嗎?”她閉上了眼,一動不動,像個渴睡的孩子。一夜之間,張超竟然消瘦了不少,許諾言心頭一疼。

張超笑笑,突然張開眼晴看著許諾言,用力掐他的臉頰,痛得他呀呀大叫,但他仍然不肯放開抱緊張超的手。張超見許諾言真的很憂心,便指指桌上的衛生綿…“傻孩子!”

單純的許諾言看到衛生棉立即臉紅耳熱,一時語塞,緩緩把張超放回床上躺好…清清喉嚨說:“那…小超多休息,我…我先去工作了!”他快快離開,輕輕關上門,在門外才記起了什麼…又叩門說:“小超,先吃點東西才睡吧!你要是沒吃,琛哥回來會罵我。”

張超說:“真是個貼心的孩子呀!”她實在是餓了,撐起身子來吃,吃飽還得洗去身上的汗息,還得上廁所,這樣才能好好活下去呀…

摸摸脖子上的項鍊,不見了…張超大驚,她記得昨晚還在,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她什麼時間脫了下來?想不起來了。她頭暈眼花,四處找也找不到,十分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