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什麼？”
“我只是想讓他欠我一個人情。”
蘇菲杏小聲嘀咕。
“那你還不如直接讓他和你一起去那個世界。”
蘇菲杏拍了一下手掌。
“似乎也行，畢竟他或許對我的精神世界都比我自己要熟悉不少。”
“你還真打算這麼做啊？”
喬梓澤輕嘖了一聲。
“那我也可以不讓他和我一起啊，只要你不同意。”
蘇菲杏壞笑著看著喬梓澤無辜的生氣樣子。
“故意想看我生氣的樣子？”喬梓澤眯了眯眼睛。
“誰讓你平時半點表情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一直心情不好。”
“而且還不回答我的問題，就喜歡轉移話題。”蘇菲杏偏過頭，用自己能聽得清的音量小聲嘀嘀咕咕。
喬梓澤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下子就變成了就喜歡轉移話題的形象。
“我什麼時候不回答你的問題了。”
就是因為當初被他撿起來的那只千紙鶴上面的文字，他現在還好不容易地維持著當初的約定。
喬梓澤忽然又想起來，自己當時似乎因為覺得那個遊戲有點奇怪，所以凡是他折的千紙鶴裡面都沒有寫東西。
“阿澤……”
“怎麼了？”
“你能教我怎麼用自己的精神力影響別人的精神力嗎？”
喬梓澤無語。
他只想誠實地說，她在這一點上已經算得上天賦異稟了。
實際上自從她得到她姐姐的靈魂以後，她的能力，不管在哪一方面，在葉妖能夠觸及的地域，她都格外出色。
“你姐姐的靈魂很像你嗎？”
喬梓澤有點不太明白。
“不是她的靈魂很像我，而是我的靈魂很像她。”
蘇菲杏自嘲般地笑了笑。
其實，不管是誰活了下去，都是陰差陽錯地繼續人生罷了。
“可你……”她本是人類。
“即使她是妖，可是我的確還是比她年長，你知道為什麼她的靈魂會回到我身上嗎？”
“你的重生……也是輪迴？”喬梓澤目不轉睛，深邃的眼眸如同深海，望不到底，暗藏洶湧的波濤，可是每一次僅僅看著表面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那不是隱藏，而是生來如此。
“對，每一次輪迴都是我的一次重生，因為力量暫時枯竭而沉睡，靈魂會醒過來，但是也會分裂，我姐姐的靈魂，其實是我的靈魂碎片的一次分裂，所以她註定會死，而且死後，也自然會迴歸本來的靈魂。”
“但是她依舊轉世了。”
“的確，那個靈魂也會輪迴，或許我的靈魂碎片比較聰明，找了一個有點相似的靈魂依附，在她死的時候又回來，這樣那個靈魂還是可以輪迴。”
“很……不可思議。”喬梓澤驚訝於經歷過這麼多，蘇菲杏的靈魂居然還能保持完整。
“我一開始想明白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的，很不可思議是吧。”
蘇菲杏淡淡地笑，嘴角邊的梨渦印子逐漸明顯，喬梓澤記得從前她是沒有梨渦的。
“喬梓澤，人還是會變的，即使乍一看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有些微小的細節方面，還是會變的。”
“可我還是有私心，我唯獨不希望你有所改變。”蘇菲杏垂眸。
即使自己已經變得不成樣子，也還是希望，你能夠保持從前那個白衣少年的最美好的模樣。
喬梓澤笑出聲，少年淺笑的模樣比起從前毫無表情的模樣活潑了不少。
“既然你自己都明白，人是會變的，怎麼還能有這種的奢望呢，再說，我本來就不會改變，改變的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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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杏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不過只要遇見了你，就算我改變的再多，都一樣了。”
“能回去的，一定可以。”蘇菲杏靠著喬梓澤的胳膊，少年身上無比熟悉的清冽香氣一點都沒變過。
——“可故事總有結束的一天。”
喬梓澤記起蘇凜白臨走時傷感的回眸。
確實。
不論是誰都逃不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