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
武藤結衣撲向張學凱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緩緩摔倒在地上。
山城警察署特查科。
牧雲豪一個人坐在詢問室裡，點燃一根香菸抽了起來，極力將焦慮不安從自己的身上趕走。
剛剛林曉娟對自己的詢問筆錄剛做到一半就打斷了，來人在林曉娟的耳邊低語了一陣，林曉娟立刻丟下牧雲豪起身離開詢問室。
牧雲豪清楚的聽到了來人低聲告訴林曉娟，張學凱出事了。
牧雲豪不知道在軍統總局的張學凱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是從來人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來絕對不是小事。
沒過一會兒，離開的林曉娟推開詢問室的大門，跑進來：“雲豪，快！跟我去總局。”
“出什麼事了？”牧雲豪望著林曉娟，邊走邊問。
“武藤結衣提出要見組座和毛處。”
“那不是很好嗎？”牧雲豪疑惑道：“那說明武藤結衣準備撂了，這是要談條件啊。”
“好什麼啊，組座去見武藤結衣，接過武藤結衣突然對組座發起來襲擊。”
牧雲豪地心裡“咯噔”一下：“什麼？那組座沒事吧？”。
“沒事，幸好老宋當時發現不對勁開槍擊斃了武藤結衣。”
牧雲豪一聽，眉頭皺了起來：“老宋把武藤結衣擊斃了？”
林曉娟點了點說：“怎麼，有問題嗎？”
“沒有，”牧雲豪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們還是儘快趕去總局吧。”
半個小時後。
牧雲豪和林曉娟的車子剛到軍統總局門口，就聽車外有人在喊：“雲豪，林曉娟，這裡！組座在這裡。”是宋震濤急切的聲音。他一邊喊，一邊站在一輛救護車旁揮手。
牧雲豪拉開車門，跑到宋震濤身邊問道：“老宋，到底怎麼回事？”
宋震濤聽到牧雲豪的話，剛準備說話。
“雲豪......我沒事.....就是頸子被武藤咬了一口。”救護車裡張學凱的聲音就像是破了的風箱，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
宋震濤開啟救護車的後門，牧雲豪只見張學凱渾身是血的躺在擔架上。
“雲豪......你過來.....”張學凱一邊說，一邊對牧雲豪招了招手。
“組座。”牧雲豪趕緊走上救護車，到張學凱身邊。
“武藤結衣襲擊我有問題......查......找毛處......小心老......”張學凱費力在牧雲豪耳邊低聲說著。
“長官，現在傷者情況很嚴重，我們必須送他去醫院。”一名醫生突然說道。
牧雲豪拍了拍張學凱的手：“組座，我知道怎麼做。”
張學凱點了點頭後，牧雲豪走下救護車：“老宋，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剛張學凱的話中透露出，懷疑武藤結衣襲擊張學凱是有目的地行為。
牧雲豪十分疑惑，自己離開總局回警察署做詢問筆錄沒過多久，已經被自己開啟心裡防線的武藤結衣，竟然做出這種襲擊行為，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離開後，我繼續審武藤。結果她看到你離開後，先是半天不開口，我只好又用的你法子對付她，她才說有什麼關於影子的情報，但是必須見到組座和毛處才說，我就去告訴了組座和毛處。”
牧雲豪瞪圓了眼睛道：“老宋，你是不是傻？”
正在這時，林曉娟挺好車走了過來，聽到了牧雲豪的吼叫：“雲豪，這事老宋也不想的。”
“三位長官！你們誰是牧雲豪中尉？”
三人抬頭一看，一名大門守衛急步小跑到面前。
“什麼事？”牧雲豪看向守衛。
“牧中尉，毛處讓你立刻去他辦公室”守衛立刻說道。
“知道了。”
守衛對牧雲豪敬了個禮，連忙快步離去。
“走吧。不要讓毛處等得太急了。”林曉娟催促道。
“是啊，你快去吧，我和林曉娟去會客室等你，武藤的屍體還在那裡呢。”
牧雲豪點了點後連忙向毛炎龍的辦公室走去。
不一會兒，牧雲豪走出了毛炎龍的辦公室，便立刻走向會客室。還沒進會客室，牧雲豪聽到裡面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牧雲豪推開會客室的大門。只見宋震濤一個人站在武藤結衣的屍體邊，吃驚地轉過身來。
“老宋，你幹什麼？！”牧雲豪沉著臉問道。
短暫的慌亂後，宋震濤似有準備，平靜地說道：“我在檢查武藤結衣的屍體，她突然襲擊組座，我還以是不是因為組座發現了什麼。”
聽到宋震濤的話，牧雲豪不由地想起剛剛毛炎龍對自己說的話。眼睛在會客室裡掃了一下。
“林曉娟呢？”牧雲豪又問道。
“我讓她去關押武藤結衣的囚室看看。”
牧雲豪一聽，搖了搖頭說道：“這裡是總局，囚室能有什麼問題，讓林曉娟趕緊過來。”
宋震濤點了頭便跑了出去，牧雲豪仔細察著會客室裡的情況。
突然瞥見武藤結衣屍體上的衣服似乎有點和自己離開刑訊室時不一樣，牧雲豪走近一看，殘破旗袍的領子有點鼓起。
牧雲豪拆開一看，是一張被藏在衣領的紙條，再仔細一看內容：計劃啟動。
計劃啟動？！
紙條上面的字跡記憶有點模糊，這並不是因為時間太久而模糊，相反是因為這張紙條上的墨跡好沒有乾透。
“這張紙條是怎麼來的？”牧雲豪想著，心中泛起一絲不安。
牧雲豪仔細檢查了武藤結衣的屍體，除了自己發現的旗袍衣領，也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盯著紙條看了一會兒，牧雲豪搖了搖頭，突然臉色變了一下！
剛剛宋震濤也像自己現在這樣，仔細看檢查著武藤結衣的屍體。只不過，牧雲豪不能確定宋震濤是否看見了旗袍衣領。
這是宋震濤帶著林曉娟走了進來，看到牧雲豪對著武藤結衣的屍體發呆。宋震濤說道：“雲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牧雲豪回頭看著宋震濤強壓著心中的疑惑，對林曉娟說：“林班長，武藤結衣的屍體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和老宋去刑訊室那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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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豪說完上前扯住宋震濤，就要往刑訊室走去。
“這麼急幹什麼？曉娟，我記得......”宋震濤一臉疑惑的問道，但語氣明顯有些異樣。
宋震濤的眼睛忽然睜得很大，一把推開牧雲豪，驚叫一聲：“小心.....”
牧雲豪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什麼重擊了一下，胸口也有點疼。
牧雲豪低頭一看，鮮血從右胸的一個彈孔中汩汩地流出來，接著眼前一黑。
誰開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