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段時間主要是在聯絡各大媒體。”
於瑩就是於瑩。儘管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也能夠趕緊為自己找到開脫的話。“因為我們馬上就有別的靈感了，所以我想著，還是提前跟他們做好預告，聯絡一下感情……”
和媒體聯絡感情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拿出證據的。所以主任，不管信或者不信，都沒辦法現在當眾打電話，給各大媒體，詢問最近是否有和於瑩聯絡。
那就是活生生的撕破臉了。
“那你要好好聯絡。還有哪些沒有聯絡過的？”他們合作的主流媒體非常多，線上媒體也有10多家。而且有些媒體之前因為一些小事鬧的不愉快，想要重新建交，還是得費些口舌，說要花半個月倒也不誇張。
“還有幾家小媒體。網路上的。我已經給他們發了訊息了，他們還沒回。”於瑩的謊話當然是隨口就來，畢竟這些事情他都曾經聽溫夏夏說過，夏夏從來不在主任面前抱怨這些事情，所以，由她說出來就是新鮮的材料。
“那你呢？”主任的眼神落在了表情同樣不太好的許暖身上。
許暖抱著自己的檔案，一語不發。
她感覺自己被別人坑慘了。
“我……我畫了一些畫。”許暖看了一眼於瑩，發現她移開了眼神，也並沒有想要幫她的意思。
看來她這是被人拋棄了……
“你畫了什麼？”主任看著她抱著的資料夾，伸出手來。“拿給我看看吧。”
“主任……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我和小伊姐的想法好像重疊了……”
聽見這句話白小伊忽然想起許暖那天的態度。
她覺得有些琢磨不透眼前這個孩子。當時是他說自己有別的事情沒有辦法畫明信片，為什麼現在他又說自己的想法和他重合？
難不成是抄襲？
“什麼重疊？你們倆想一塊兒去了嗎？”主任的手懸在空中，因為許暖不交檔案的緣故顯得有些尷尬。“快點給我看一下。你到底是做什麼了？”
“我也做的是明信片，然後我的明信片是……我的明信片是圖畫加文字。”許暖覺得自己真是個笨蛋。他怎麼會聽到於瑩的話呢？天底下會畫畫的又不是她一個人，她不給白小伊畫畫，就能阻止別人的想法了嗎？
她做出來了，而且做的比她們預想的還要好……她這個蹩腳的山寨貨，豈不是就是單純的笑話了？
“我看一眼。”
主任最終還是態度強硬的把他的資料夾給要了過去，不過是看了兩三眼，就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了。
“我一直覺得，人的能耐是有高有低的。做不好沒關係，抄襲別人的想法，絕對是最蠢的。”主任有些生氣的把資料夾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許暖，你怎麼回事？”
“我沒有……”許暖大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我不是這種想法……我……”
她一邊說，一邊眼神飄向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於瑩，感覺好像溺水的人，連根稻草都抓不著。
“主任。是我的問題。”在旁邊看了良久的白小伊突然開口。“對不起，我之前拜託許暖幫我畫個明信片，但是我也知道他事情很忙，所以就說我去找別人。可能是那封郵件他沒收到吧，就繼續畫下來了。”
其實這個解釋也很牽強，但是是個臺階。許暖趕緊就下來了。
“其實我今天早上的時候才看見……因為最近實在太忙了，就沒有注意到。”許暖急急匆匆的說。“實在對不起，我微信裡面的好友實在太多了，每天釋出的訊息也很多，微信的話也只是把我們的群置頂了，沒有把小伊姐置頂，所以就那麼錯過了。”
主任沒有說話，只是回頭問白小伊。
“真的是這個樣子的嗎？”
“是這個樣子。”白小伊點點頭。
“那我希望你們下一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用電話通知對方，不要做這種重複的工作，降低我們部門的效率。”主任話鋒一轉，說起消失的人。“雷鳴去哪兒了？我怎麼沒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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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抓壯丁了。”於瑩趕忙提醒道。“我們的兄弟單位最近不是缺人嗎？他說他去幫個忙，這個事情，那邊的館長應該給你發了訊息的。”
“那估計他給我發的郵件。”主任揉了一下眼睛。“我還沒來得及看。”
“現在的訊息就是這樣的鋪天蓋地，一不小心，就好幾天沒有檢視了，而且還沒有感覺。”白小伊聽到主人說這話，跟著就來了一段，“資訊社會就是這樣，真是有些麻煩。”
“所以我說，以後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都用電話。我們部門本來就是靠資訊工作的。”主任將資料夾合起來，遞給了許暖。“我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第2次，不然我真的很懷疑你這個人有沒有專業性。”
“是。主任。”許暖感覺自己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心都快跳出來了。
“對了……有關於另外一個新人，他到現在都沒有聯絡我，估計是離職那邊出了點問題，或者說他不想來了，我們部門暫時還是這些人。馬上就要開始新的靈感了，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會忙起來了。”
“是。”
“散會吧。”
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於瑩根本就沒跟她們兩個人搭話，就快步走向了電梯，而白小伊不打算跟他一起坐電梯上去，悠悠緩緩的在後頭慢慢走。還有一個悠悠緩緩的人就是許暖了。
她現在心頭都是怨恨，真想衝上去抓著於瑩的領子。質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當初在企劃案上他就問了於瑩要不要把她的名字寫上，畢竟這半個月內於瑩給他提了很多意見。這件事情相當於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但於瑩就說沒必要。當時許暖還覺得於瑩是為了讓她一個人居功，現在看來，她是想要在出意外時逃脫吧？
“你為什麼會忽然跟我說你不畫了呢？”
白小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暖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許暖，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原來在你心裡，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