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嶠察覺到不妙的時候晚了,房間門被用力的關上,跌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欺壓而上的一團黑影,突然間有些崩潰。
“鍾景謙,你想幹嘛!惱羞成怒了是嗎?你特麼不準動我!”
她緊緊的拽著他的手腕,指甲幾乎要陷進他的肉裡。
男人的神色居然一改溫柔,變得嚴肅起來,“你不要仗著我愛你就能為非作歹,我是答應過我不會動你,但是我也是個男人,再說出那些惹我不開心的話,我讓你永遠走不出這個房間。”
她吞嚥著口水,目光認真的看著他。
“你該吃藥了,真的。”
“你覺得我有什麼病?”
“你自己什麼病,你心裡不清楚嗎?你覺得你做這些就是正常人嗎?精神是會遺傳的,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遲早會毀了你身邊的人!”
他挑動著劍眉,聲音略有粗喘,“不是我控制不住,是你故意在惹我生氣,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聽那些話,為什麼還要說出來?”
“你現在還沒認清你自己的狀況嗎!”
柳嶠憤恨的推著他的肩膀,沒辦法,他一動不動。
鍾景謙壓住了她的身子,緊緊抱住她,柳嶠胳膊都快骨折他。
“柳嶠,算我求求你了,別離開我,我真的好愛你,我只剩下你了,別離開我。”
她不理解,看著天花板,那扎人的頭髮在她脖子上撓癢癢似的,難受的很。
“你為什麼只有我?你還有大哥,還有小蘇,甚至你的媽媽也還在,你不只有我。”
他沉默了片刻。
說道。
“可你,只有我。”
那瞬間,眼眶突然紅了,鼻子一酸,心情在那句話後,剎那間變的有些崩潰,低沉的聲音,從耳膜中穿透神經。
反覆琢磨著這句話,眼眶越來越溼,一眨眼,淚水從眼尾擠了出來,滑落太陽穴,落到自己的耳朵中。
很癢,很難受。
冬天之際,外面沉的陰天,又緩緩降下大雪,陰沉霧霾包裹著天空,心情都像是天空中的顏色,灰濛濛的傷感之際,但隨著大雪落入地上成了一灘水漬。
鍾懿轉頭看向窗外的落下的雪,攥緊了手中的鋼筆。
拿著鋼筆在紙上原本要寫下自己的名字,可不由得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他似乎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撐著頭,將鋼筆抵在腦門上。
手機螢幕又亮起,提示他有五分鐘前未讀的資訊,他卻掩蓋住了泛酸的眼睛。
是陶英發來的,早在五分鐘前。
【我失業了,為了工作,我徹底絕育,無路可去,你也真的不要我了嗎?】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一個小時你不回我這條簡訊,那我真的就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
【五十分鍾了,鍾懿,你真的不會來原諒我了嗎?】
安靜的房間中,消失了書寫的聲音,只剩下簡訊的提示聲。
鋼筆蓋子慢慢滑落在桌子上,滾落地面。
【我走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再見。】
男人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筆,靠在皮椅上,抓住自己的短髮,往下用力的拉去。
可很久,他沒有在做出任何的動作,頭髮似乎被他拽掉了很多,他矛盾的自尊心,並不允許他拿起手機做出回應。
他是一個很果斷的人,堅決的不留任何一絲猶豫,甚至果斷偏執的過分,有時候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脫口而出的那些話和舉動。
就像現在,他的身體,不允許自己去思考原諒她,不允許拿起手機,身子裡面如同住著一個操控者,給他下達著命令,痛苦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