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搖頭一笑。“說話還真不含糊。既然你是明白人，我也不裝了。其實不是我們非要欺詐百姓，而是，這是潛規則。”
“我懂。您就真接說吧，免得閒聊浪費您的時間。”
“你說的沒錯，我最在乎我女兒，而她呢，最在乎的是一個叫餘泰的演員，上次一個什麼見面會，我答應陪她去的結果開會沒去成，她到現在還氣我。”
“沒問題，我可以幫你，兩週內發證，您女兒見餘泰一面，一週月內發證，餘泰和您女兒合影，三天內搞定，餘泰和您女兒聊天五分鐘，以後每天年審查正常透過，餘泰和您女兒一起飯局一次。”
他聽了哈哈大笑，笑玩了再喝一口咖啡。看得出，他不相信我說的，非常不相信，極度不相信。
我微笑：“給您的幾個套餐，您選一個。”
“你真能辦到？如果真能，就不用來求我了。”
“你選一個就是了。”
“好，那就最後一個，餘泰和我女兒飯局一次，當然，我和我愛人得在場。”
“沒問題。那請您明天上班就著手我母親的事情，因為最遲，三天內我能安排這個飯局。”
可是，事情遠沒我想得簡單。和餘泰隗小程這對情侶已多日不聯絡，透過新聞瞭解到，他們兩人還是在優來藝人部。自上一部偶像劇以來，兩人只是各自走穴和拍青春廣告來圈錢，正經作品貌似都是吹了吹大風打了打響雷，如餘泰要出唱片，隗小程要拍電影，最終都未落實。但兩人始終是新生代紅人，人氣樣貌都在。
也不知道現在聯絡他們還容不容易。記得上次《花樣年華》簽約儀式，隗小程還特地去給我撐場，可是自打我拒絕做她的經紀人，已久無來往。不過這次我只找餘泰，不必驚動隗小程，畢竟是找餘泰來陪一個小姑娘。
可是，餘泰的電話好不容易有人接了，卻是他的經紀人，一聽我是餘泰舊友，找他幫忙，他便一聲兇吼過來，嚇得死半個人。再打過去，就拒絕了。於是我不得不找隗小程。她的電話倒是自己接了。
“你別理那個經紀人，煩死了，一天到晚覺得我拖累餘泰一樣，不讓我們情侶檔參加活動，約會也只能一個月一次，說什麼這是簽好的協議。還有我經紀人，沒一點氣勢，完全抵抗不了阿泰的那個肥肥經紀人。唉，現在我的事情也沒什麼進展，光靠以前的人氣，我都好擔心的。我們班上的女生個個漂亮，早晚有一天會出頭的，只怕那時候我已經成了沒人氣的前輩了。”
隗小程一通抱怨來，我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不會的，你和餘泰有表演的天賦，不會那麼輕易就走下坡路的。”
“關鍵是我們現在沒接到戲約啊，本來接到了的，也被其他藝人的經紀人搶走了。還有，我的幾個廣告代言，都因為經紀人說檔次低給推了，我說都無處說。你說我們這些新人，代言一些口香糖和國內的化妝品有什麼不可以。”
“可能你經紀人是為了讓你有個更高階的定位。”
“高什麼端，高階的她又爭不贏別的大腕。再說我現在還要讀書，松源有工作是最好了，她偏偏七挑八挑。”
……
聽她抱怨了半小時，我說到：“小程，不要擔心，要是有合適的機會，我也會幫你牽線的。不過現在，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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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你說，我能辦到的我一定辦。”
我把事情說一遍，當然，也得說出來是為了我媽媽辦營業執照。
“好啊，沒問題，我去跟阿泰說就行了。他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怕他那個經紀人。”
“他要怎樣才會答應？”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會儘量說服阿泰，只要他自己願意就行，辦法總會有的。”
隗小程似乎，多了些社會的味道，比如抱怨，比如辦事的決心。我等著她的好消息。
不多久，趙望得知此事，似乎覺得不太樂觀，還不如用錢打發。
“餘泰現在是有名氣的人，我們平時接個活動給他都得提前個把月跟他說才行。再說了，就算真辦成了，你就欠他們一個人情，多不好，以後怎麼還？”
“我想好了。如果辦好這事，我就去給隗小程做經紀人，她之前就提出過的。而且，我也確實要工作了，不然都要閒得發慌了。”
“工作多的是，不要急著再進優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大悟，“這就等於又進了優來，不知道張慧琴會怎麼說？”
“管別人怎麼說。我說的是，你真的確定要再進優來嗎？”
“確定。隗小程一個勁地跟我抱怨她的處境，就是希望我答應。其實藝人經紀人這種事，也是看緣份的，可能她覺得和我投緣，所以選擇我。再說，如果我真做了她經紀人，我一定不會讓她像現在這樣熱頭過了之後就不鹹不淡。”
“說得容易，經紀人不是那麼好做的。”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這個圈子，做編導導演製片人什麼的，都不如做藝人賺錢。而藝人經紀人，也是憑藝人而貴的，我的目標就是，賺大錢。只要我帶紅幾個藝人，我就能達到這個目標，你也就不必這麼辛苦。”
趙望撫著我的頭：“傻瓜，我養得起你，你並不是什麼貪財的女人，我知道。”
你錯了，我貪錢，我十分愛錢。我的家人，還有你，讓我不得不愛錢。我要掙大錢，來保護我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