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葉理源大吼，拍桌子。這對他來說，少有。
我擦到他拍桌子時濺到我臉上的咖啡。輕蔑一笑：“你不要激動。和你在一起那麼久，你的事情我會不知道嗎？你以前經常說在實驗室過夜，或者要出遠門去幹什麼，都是要在陪，張，慧，琴！”
“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
“說過了，跟你共處過一段時間，我會不知道嗎？如果小玉知道這些，她還會愛你嗎？”
“不許告訴她！不許！”他狠狠地看著我，眼神就像他惡魔時候的樣子。
“好，我不告訴她，因為她畢竟愛你，我不想打擊她。但是，她不會跟你在一起了。因為你愛她，只不過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把第一次給你的女人，所以你才愛她。事實上你根本不愛她。你還殺了她的孩子，她不會原諒你的。”
他咬著拳頭，十分痛苦的樣子！男人痛苦的樣子，是十分可憐的。我不再看，不想可憐他，低頭喝咖啡，摸摸肚裡的小寶寶。
“如果，”他終於開口。“如果她真的不肯再跟我，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我名下一套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會過戶給她，她以前就說過等成了大明星會買一套大房子給爸媽還有你一起住。”
“先多謝你，不過你的房子，來自於張慧琴，你同意張慧琴也不會同意。你不要再想用物質來追女孩了，尤其是小玉，她是真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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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並不是用物質討好小玉，而是真的心疼她才滿足她的願望，以後我也會幫她。至說你說張慧琴會不同意，”他冷笑，“更可笑，她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是我應得的。而且我並不是像張達那樣的笨蛋，我自己會投資會賺錢，你不要把我當成是小白臉行不行？我沒那麼無能！”
我嚇得摸著寶寶。我不能激怒他，為了寶寶。但是我出於好奇，出於八卦，很想知道很多事情。必須慢慢來，溫和的，不緊不急的來。
“我知道你是個很不錯的人。聽小玉說你的研究快出成果了，如果出來獲得專利認證，你就財名兼收。其實我很佩服你，張慧琴那麼厲害的女人你都能應付和忍受，還能同時讀書搞研究。男人最重要是能屈能伸，能在逆境中堅持自己的方向。”先誇獎他！男人都愛面子，而且我本來做人就很認真嚴肅，我的誇獎，他必定相信。
他看著我，突然撲過來握著我的雙手，非常激動地說：“小橙，謝謝你相信我。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肯定能夠理解我，謝謝你小橙！”
我慢慢地但使大勁把他的手拿開，微笑：“不用這樣，我只是從你的角度考慮而已。你……你先坐好吧。”
他慢慢坐回去。看他這樣子，真的是十分可憐，孤獨得可憐，一種從來沒有被人理解的可憐。屈從於張慧琴也並不是他所願，這種屈從能讓他風光無限，但也讓他無法自尊的生活，也許可能在外人面前能風光，但自己的內心，永遠無法自尊。
“你真的還想和小玉在一起嗎？”我問。
“是的。只要她願意，我就願意。我說過了，她是唯一一個真心愛我的女人，還有是唯一一個完……”
“行行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不用我次強調。行，我不會阻止小玉跟你在一起，只要她自己願意。不過，你在外面找女朋友，找那麼多女人，張慧琴沒有意見嗎？畢竟，”他的一切都是她給的？可是這樣說，又怕引起他的敏感神經。“畢竟，她是一個佔有慾很強的女人，她認定你是她的……男人，她不會允許你再和別的女人有關係的。”
“是的，一開始她是這樣，把我當成她的私有物品，因為她覺得她付了我錢，我只是服務於她。我沒辦法，只好忍耐，我忍！但是後來慢慢地，可能她對我也有些，感情吧。她說，不希望我總是憂心沖沖，不開心的樣子，所以她讓我出去尋找自己的愛情。其實她也是個優秀的女人，大度，有思想，從不勉強我什麼。可是我這個情況，真的很難找到合適的女人，直到你出現。我跟她提過，我要真正談戀愛了，她說要見一下你，恰好你又要找工作，所以我跟她提了你的事情，就這樣，兩件事湊到一起，也算是你運氣好，所以成就了現在的你。”
這樣看來，張慧琴對葉理源，有種母愛的關懷在裡面。這兩人的關係，也未必都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