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照顧好孩子們。相信我,你不會願意看見黑紗女人是怎麼用噁心的蠱蟲殺人。”周閻用了輕快的語氣。
“如果你希望我待在織繡村,我會安靜待在這兒,確保每一個孩子的安全。”勒婭不想扯周閻的後腿。
“小勒婭,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周閻捂住周啾啾的眼睛,輕輕碰觸勒婭的雙唇,蜻蜓點水。
“啾啾!”周啾啾因為突然的黑暗,飛離了勒婭的掌心。
在第二天天未亮的時候,周閻在勒婭的陪伴下來到了村口。黑紗女人在乳白色的霧中靜靜站立。
“我們該走了。”她可不想看兩人膩膩歪歪,這會讓她忍不住毀了其中一個。黑紗女人壓抑住自己內心的不要去想那副絕美的景象,扭過了頭。
“勒婭,晚上我想回來吃蛋炒飯。”周閻解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蓋在了勒婭單薄的肩頭。周閻的外衣實在是太大了,袍子的衣角險險拖到了地上。
“好。”勒婭朝著走出一段距離的周閻揮手。
周閻灑脫地留給了勒婭一個背影。
“沒想到魏國的手連元國的一個小鎮子也伸進去了。”周閻騎在一匹黑馬上,黑馬四肢健壯有力,在風中急速賓士。
“蜘蛛善於結網。”黑紗女人的肩頭不知何時爬上了一隻色彩斑斕的蜘蛛,那只蜘蛛有拳頭那麼大。“她要產卵了,昨夜,她剛吃了小蜘蛛的父親。”即便黑紗女人戴了面紗,但是她此刻的好心情即便隔著面紗也能感受出來。
“那時候一定異常精彩。”周閻手握韁繩,對一隻蜘蛛吃另外一隻蜘蛛提不起絲毫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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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是個聰明人,過去了一年的時間,奴家不信都督會不知道如何解開身上的巫蠱之術。”黑紗女人用力甩動鞭子,馬兒嘶鳴,趕上前方周閻的馬。
“我又不是潮州城的巧語閣,並不知曉天下萬事。”周閻否認自己知道如何解開兩年之期巫蠱術的方法。
“都督,奴家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黑紗女人如鬼魅般跟在周閻的身後。
“我一直是。”周閻揮動馬鞭,黑馬又跑快了些。他得快些趕到空溪山谷,不然可能趕不上晚飯了。
“都督,你在逃避。”黑紗女人看穿了周閻,“果然情之一字,饒是索命的閻王沾上身,也會萬劫不復。都督,你不想聽,也得聽。我可不想主子失去一個得力的手下。”
“閉嘴!”周閻呵斥。
“都督當初接近勒婭公主不就是想她愛上你後,再親手取出她的心頭血,解了身上的巫蠱之術?怎麼事到臨頭,卻是捨不得了?”
一切都是計劃之中。接近勒婭,一個註定只能成為棄子的女人。相比於被越國皇帝當做一件物品去和親,倒不如為自己解了身上的巫蠱之術。
周閻太寂寞了,他殺過很多人,在情竇未開的年紀,心已經有了一個無法填補的空洞。周閻的心房築起了厚厚的城牆,又有誰會愛上一個殺人如麻的閻王?周閻也不屑於她們的愛。
直到……他在皇宮裡看見一個意氣昂揚的姑娘,她用手中小小的彈弓穩準狠地射下了一隻肥鳥。鮮活而又有朝氣,疏離而又絕望,周閻長年處在自己構建的冰冷墳墓中,他想,這麼一個姑娘或許有資格一起躺進這座墳墓。
周閻第一次這麼想,後來,他故意暴露行蹤,讓毫不知情的姑娘一步步走進他。如同蜘蛛織網,一個好獵手總該有耐性,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