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應到顧小小的目光，鍾延皓回頭，看見一頭亂糟糟的顧小小正坐在沙發上，身上還或者奶黃色的毛毯，整個人愣愣的，看起來很蠢萌。
“醒了？”鍾延皓朝她笑笑。
顧小小也不知道自己是喝了什麼藥，竟然鬼使神差的朝鐘延皓撲了過去。
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蹭了蹭，道：“好睏吶，你怎麼還不去睡？”
猝不及防就被顧小小抱了個滿懷，沉默低沉了一個晚上的終於開了口。
“我還不困，想在這坐會兒。”
“這樣啊”顧小小從他身上下來，低頭理了理睡裙，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餓嗎？”鍾延皓轉過頭來，忽然問。
低音炮般嗓音在幾近凝滯的空氣裡兜兜轉轉，最後清晰的，一字一句的飄進了顧小小的耳朵裡。
她一愣，似乎回到迷路的那晚，風很大很冷，吹的她一陣惡寒。
然後鍾延皓就站在路口，手裡抱著駝色大衣。
“不餓。”
顧小小搖頭，一看時間，才發現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另一邊。新橋飯店六層的房間裡。
沈顏菲在床上摸索了一陣抓到了手機，十點。她的腦袋鈍鈍的疼，她踉蹌的從床上跌下，走的每一步她都害怕，怕的發抖，攥緊了領口，她靠著手機微微的光蹲在牆角一點點往前蹭，她不知道這個房間有什麼，也不敢去想，她只想跟著眼前的這點光走，走出門，她就安全了。
黑暗中腦袋閃過一點光，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下午，她忽然被顧小小叫過來，說是有好戲看，不來她絕對會後悔。
於是她來了，然後顧小小給她喝了什麼東西，她腦袋暈乎乎的。
恍惚中，她還記得看見了楚雲帆，她渾身變的很熱，很燙。
楚雲帆身上涼涼的，她就抱了過去。她只是想不要那麼燙的。
記憶如潮水般蜂擁而至，將缺失的都填補起來。
沈顏菲大腦一陣當機，許久才反應過來。
她和楚雲帆上床了。
沈顏菲全身都繃緊了，好像身上所有的水分都被抽乾，右腿貼著牆，冰到心裡去。
她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眼睛發脹，她強忍住淚，顫著手開啟燈。光明一下充斥了整個房間，沈顏菲比了一下眼才適應過來。
屋子裡有輕微的呼嚕聲，沈顏菲的脖子都僵直了，她的喉嚨很幹，咬住牙齒，繃緊了身子往身後的床看過去。
這一幕簡直觸目驚心。
楚雲帆正赤身露體的躺在床上。
正在沈顏菲吃驚呆愣的那刻，房間門忽然被一腳踹開。
伴隨一陣尖利的叫嗎聲，沈顏菲只覺得頭皮一痛，有人正抓著她的頭髮，拽著她往牆上撞！
沈顏菲從地上爬起來，透過紛亂在眼前的頭髮，勉強看清了來人是誰。
“佳妮…”
“別叫我！小賤人！你不配喊我的名字！老子的牆角你都撬！不想活了是不是！”
羅佳妮宛如一條瘋狗，拽著扯著沈顏菲的頭髮，目眥欲裂。
床上的楚雲帆被驚醒，一睜眼就看到了眼前紛亂的場景。
“羅佳妮！”楚雲帆快速穿上褲子，將羅佳妮抓住。
“你抓住我幹什麼！你抓她啊！小賤人！”羅佳妮回身，掙脫不開楚雲帆的桎梏。
“你鬆手啊！老孃要打起這個賤人，鍾天給我裝成好姐妹好閨蜜，晚上在這裡上我男人！都他媽欺負我是嗎！你別攔著我！楚雲帆！”
羅佳妮徹底瘋了，整個人頭髮散亂，越說越激動！
“你他媽住嘴！到底誰是賤人！你說說！你是不是心知肚明！”
沈顏菲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羅佳妮大吼，她受夠了！
“到底誰是賤人，到底誰表裡不一勾引別人男人！難道不是你自己陷害顧小小然後勾引楚雲帆的嗎！你有臉說我？”
“你有本事再說一邊！”羅佳妮紅了眼睛，如果不是有處楚雲帆攔著，按著架勢估計早就充上去把沈顏菲撕了！
楚雲帆聽了沈顏菲的話，顯然臉色黑了下去，他並不喜歡這樣的措辭，被勾引？明顯都是她們投回送抱的。
“說就說！你個賤人，你看不慣人家顧小小，你嫉妒她！”
沈顏菲的眼淚隨著怒喝一起湧出來，她雙手都攥得死緊，整個人朝著羅佳妮怒吼幾句，飛似的離開了房間。
身後只堪堪傳來羅佳妮的怒吼：“你個小賤人！我撕爛你的嘴！”
“好啦！你要鬧翻什麼時候！”楚雲帆看見沈顏菲已經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將羅佳妮鬆開。
羅佳妮轉身卻給了他一個巴掌：“我鬧！楚雲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狗樣子！”
楚雲帆被這一巴掌扇的有些懵，反應過來時心底突然騰起一陣火，想也沒想就往羅佳妮臉上去了一個巴掌。
“你給我閉嘴！”
楚雲帆喘著氣，喝道。
羅佳妮則是有些愣，當時就流下眼淚來。
“你打我…楚雲帆…你敢打我。”
楚雲帆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道：“別哭了行了行了，不就和她上了床嗎，你至於嗎！”
楚雲帆捏捏眉心，他腦袋有些疼，想儘快回家補個覺，於是推開放在面前的羅佳妮，不耐煩的丟下一句：“好了，你自己想想吧，你接受的了就在一起，接受不了我也沒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
說完就走了，丟下羅佳妮一人呆愣的坐在地板上。
（60）表白後遺症
“不餓？”鍾延皓扭頭看看牆上掛著的時鐘，指了指後，看向顧小小。
“你確定？”
顧小小笑了笑，點點頭，“我確實不餓。”
“好吧。”鍾延皓略帶失望的回了聲，又抓起遙控器，開始換臺。
一會兒是言情劇一會兒是天氣播報，但是合著電視的聲音，此刻的客廳卻是無比的安靜。
顧小小歪頭看著牆上時鐘，時針指向十點二十分，估計這個時候沈顏菲已經和楚雲帆完事了，而羅佳妮應該也已經找上了門，三人可能正在混戰中。
顧小小心情忽然好起來，輕聲喊了聲鍾延皓，然後道：“我現在餓了。”
鍾延皓本來有點鬱悶，方才在車上衝她發了一頓脾氣，現在已經完全消了，卻不知道如何對她了。想要自然點，卻時刻帶著點刻意，簡直讓人頭疼極了。
鍾延皓看顧小小呆愣的樣子也不由笑了，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離十一點還有富餘，他松了口氣。抬頭數著顧小小的眼睛,心裡暗想，不知道這傢伙愛不愛和蓮藕湯啊。
“怎麼了？你嘆什麼氣？”顧小小忽然問。鍾延皓回過神來，解釋道：“這不是在想給你弄什麼嗎？”
“喲，今天這麼好了？”顧小小打趣道，伸手從背後抽了個抱枕，抱在懷裡。
“那不是下午衝你發了脾氣嗎，我尋思著補償補償你。”
顧小小兩眼放光，敏銳得察覺到了什麼，一把抓住鍾延皓的手臂，道：“快說！給我準備什麼了？賠禮道歉。挺有一套的嘛…”
鍾延皓被顧小小抓著手臂，心裡悄悄松了口氣。偷偷瞄著自己面前的顧小小，只覺得顧小小今天皮膚鍾嫩，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
然而鍾延皓也確實是這麼做了，他湊在顧小小的臉上，嘴唇觸上顧小小軟軟的臉蛋，只覺得心都要化了。
唇離開，鍾延皓沉默了一會，鬆開了顧小小的肩膀，臉上緊繃的神情逐漸放鬆下來。顧小小抬眼凝視著他的臉，慢慢又將目光移到了頭頂上的彩繪眼睛上。
“喂，我餓了。”顧小小仰著頭，又重複了一遍，鍾延皓一愣。
顧小小側臉在光照下愈顯輪廓深邃，鼻樑高挺，唇邊似有若無的微笑得體且高貴。鍾延皓發愣似的看了許久，目光停留的時間過長，顧小小有所察覺。微微偏過頭來跟他對上視線。
眼睛裡含著笑意，自然地微彎，顯得嬌俏可愛。
鍾延皓大概大腦有一秒的空鐘，表情還是有些沒回過神來的樣子，看向對面望著他笑的顧小小。
香濃的味道從廚房飄出來，將才鍾延皓的思緒喚回了片刻。
“我…我燉了湯。”鍾延皓著急忙慌的道，他起身，甚至有些匆忙的奔向廚房，心裡好似雷鼓。
等湯上來了，顧小小已然坐在飯桌上了。
她看著桌面上嗷的濃稠粉紅的蓮藕排骨湯，不禁感嘆道：“真沒想到啊，你還會燉湯。”
“那可是，小爺什麼不會啊。”鍾延皓在椅子上坐定，給顧小小撐了一碗湯。
顧小小吃的正香，排骨軟爛，蓮藕入味，很難想象這是鍾延皓個大老爺們燉的。
鍾延皓看顧小小吃的開心，張了張嘴，最後一咬牙，還是到說出來：“你鍾天和你那舊情人幹嘛去了？”
顧小小一頓猛咧咳嗽，心底有些慌，道：“沒怎麼，就是查些事情，剛好查到他那裡去了。”
鍾延皓點點頭，給顧小小又盛了一碗湯，。這時候顧小小問：“你怎麼今天想來接我了？”
鍾延皓自然是不好意思說自己聽到她出去見康朋友自己心裡不痛快的，只好假裝不在意的道：“我就是問問，順路接你。”
顧小小點點頭，但笑不語。
“明天你去上班嗎？”顧小小忽然抬頭問鍾延皓，鍾延皓面上一紅，心裡的小鹿撞個不停。
從剛才吻臉頰拿一下開始就沒停過，好歹他也是個老司機不是。
“應該會。”鍾延皓不確定的回答，眼神飄忽不定，一會兒落在顧小小臉上，一會兒又落在她的握著碗的手指上。
“我明天回去公司實習。”顧小小淡淡道。
鍾延皓一個瞪眼，然後驚訝問：“怎麼又去？”
顧小小看他一眼，然後解釋：“老爺子讓我去的。”
鍾延皓一時間無言。
只聽顧小小又道：“明天開始我可能回我爸媽家住幾天，我們微信聯絡吧。”顧小小沒怎麼解釋，因為魏然說當年的案子牽扯太多，太細，插起來麻煩的緊，讓她先回家再從顧蘭山嘴裡撬出點什麼。
畢竟，顧小小很明顯的感覺到，顧蘭山還隱瞞什麼重要的東西。
“回去做什麼？”鍾延皓皺眉，心裡有些不情願。
“有點事要忙，而且你的公寓離公司有點遠。”顧小小解釋。
鍾延皓辯駁：“哪裡遠了，有個近路，你自己不走…”
顧小小無奈道：“我坐地鐵…”
“那我開車送你！”鍾延皓幾乎是立馬出口，顧小小確實趕緊搖搖頭，“不成，那樣我還不得又又到八卦的洞口浪尖，天天被他們說來說去，你不煩我都煩，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不回來。”
鍾延皓爭辯無果，一把揉醒正在睡夢中的鍾二胖，於是這一天就在鍾二胖慘絕貓寰的喵叫中圓滿落幕。
鍾延皓最近有些反常，老是動不動就看微信。
客廳裡開著空調擼著貓，估摸著這顧小小是真把他撩死了，他現在一想起那天，心就止不住碰碰的亂跳。
這次真栽了？
真一頭栽到底了？
鍾延皓捂住自己的臉，哀嚎一聲，另一只手握著的手機適時傳開一聲叮咚，鍾延皓幾乎是以光速起身，點開微信。
然而，並不是顧小小。
戳開和顧小小的對話介面，自己那一長串的動輒三十妙以上的語音還孤零零的介面一邊。
鍾延皓嘆了口氣。
他現在每天都給顧小小發微信，又怕打擾她工作，
顧小小前幾天三申五令，說是不許鍾延皓打擾她工作，鍾延皓沒忘，數量上剋制了點兒，可他費盡心力的剋制，還是給顧小小造成了很大的負擔。
顧小小每天至少得抽出半小時跟鍾延皓閒聊，鍾延皓現在跟轉了性似的，一天能逮著她聊上許久，但是聊來聊去無非就是吃了沒吃什麼，而且還回的慢，還乾巴巴硬邦邦的。
以前那個風流倜儻，瀟灑的跟孫悟空起似的鍾延皓呢，在她面前彷彿消失的乾淨了一樣。
鍾延皓自己也知道，聊天一點兒都不順利，甚至可能還惹了顧小小厭煩，但他就是按耐不住，從前幾年放在溫瀾身上的熱情與固執勁換了個地方繼續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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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延皓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下是真的栽了。
他真的喜歡上顧小小這姑娘了，還是特別喜歡，不見一面就能急出病來的那種。
但是顧小小依舊不鹹不淡，該是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幾天還回家住去了。
天知道她們究竟是不是夫妻。
鍾延皓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卯足了勁兒往死衚衕走，狠狠地往牆上撞，通不了也不願退，不上不下的，憋屈的要命。
鍾延皓無奈的把床單和被單放進洗衣機裡，倒了洗滌劑，蹲在洗衣機旁邊，生無可戀的看著高速旋轉的洗衣機。自從那天接了顧小小回家，在家裡發生了一系列事情後，他經常夢見她。
鍾延皓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八歲，所有熱忱都在此刻翻湧復生。
鍾延皓靠在椅背上，歪頭盯著自己的手機，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鍾延皓長嘆了一口氣，起身出門。61
今朝醉酒吧。
鍾延皓沒什麼興致，坐在卡座裡，與平日裡不同的是，今天他沒帶妞也沒點妞。身邊空無一人，喝著悶酒。
宋揚單手撐著桌面，懷裡摟個女郎正隨著音樂擺動。眼睛一瞥，看見鍾延皓正悶頭灌酒，全然不是平時玩夜場的瘋狂，於是上下打量鍾延皓一眼，掐著個猥瑣地笑容道：“皓哥？我說你最近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啊，難得！”
鍾延皓難得沒跟往常似的回一句滾蛋，而是自顧自的開啟手機檢視微信回覆。反常極了。
宋揚看著鍾延皓這摸樣，只覺得有意思極了，一時間玩心大起。只見宋揚鬆開人，悄悄走到鍾延皓背後，突然抽走了他的手機，一下奔到角落裡。
鍾延皓正點開微信，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顧小小回沒回訊息，手機轉眼就被宋揚搶走，火氣騰的上來，一抬頭只見宋揚站在兩米開外，手裡領著一直手機，登時朝宋揚怒吼：“你他媽給我拿回來！”
宋揚倒吸了口冷氣，訕訕地回來，吧手機還給鍾延皓，不安地問：“皓哥，今天火氣這麼大”
鍾延皓沒有理會，冷哼一聲從宋揚手裡拿回手機。
道：“和你有關係？”
宋揚一見鍾延皓也沒有動手發火地意思，遂放下心來。
“是誰讓你這麼上心啊？是不是我家大嫂？”宋揚笑眯眯的盯著鍾延皓，臉上及其猥瑣。
鍾延皓心底暗暗慶幸，還好自己自己的手機加了各種隱私鎖，否則就該讓這小子看到自己的模樣。他看宋揚也不像看見了自己微信的樣子，和緩了下口氣：“我那商量正事兒呢！你拿走了我怎麼做生意啊？”
見鍾延皓語氣不善，一副真生氣的模樣，宋揚這才悻悻放了回來：“那你發那麼大火兒幹嘛啊？皓哥以前就算是溫瀾姐，你也不帶這樣的啊？”
“別給我提溫瀾，都過去的事兒了，還老提！煩不煩！”
鍾延皓直接把手機揣兜兒：“都說了是生意，別耽誤事兒。你小子瞎腦補些什麼！算了，你在身邊我也幹不成什麼，我還是先回吧。”
宋揚觀察著鍾延皓的臉色，突然笑了，他拍著鍾延皓的肩膀：“少他媽騙我，皓哥，你什麼人我不清楚？咱倆這麼多年了。從實招來，泡誰呢？”
鍾延皓瞪他一眼，關於這事他懶得說，拿起外套就要直接走人。宋揚也不逼他，坐在原位喝了口酒，一句話吆喝出來，就把人留下了：“皓哥，情場不順吧，一看你我就知道你跟嫂子有事，需不需要做兄弟的好心幫你指點指點吶？”
鍾延皓腳跟一轉，又坐了回來。
宋揚這人，其他不行，雖說在部隊裡待了好幾年，但是這人回來以後，日子過的比誰都亂，放誇張的說一句，就沒他沒泡過的妞。
鍾延皓心思一轉，這幾日又著實被顧小小那態度折磨的夠慘，就又回來坐下了。
宋揚滿臉得意，拍了拍桌子：“皓哥！我就知道，咱倆這麼多年的關係，我還不瞭解你麼！你放個屁我都知道是什麼味道的！”
鍾延皓眯著眼喝了口酒：“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的廢話啊，你不是有辦法麼？說來聽聽！”
宋揚清了清嗓子，喝了口酒：“說吧，你是不是喜歡上顧小小了？”
宋揚一語中的，鍾延皓心裡虛的慌，也不回答，悶聲喝酒。
“怎麼了，皓哥，不敢說？害羞啊？”宋揚打趣道，手邊摟上一個姑娘。
鍾延皓看著他皺了皺眉：“滾邊兒去！誰給你害羞了！快說辦法！”
宋揚好奇心更重了：“皓哥，真有意思，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害羞，快給兄弟說說看，那個顧小小是怎麼收復你的？”
鍾延皓不耐煩，隨手又喝了口酒：“趕緊的，我這邊急著呢！”
宋揚一口酒嗆在氣管兒裡咳了半天：“鍾延皓！鍾大少！不是吧，你越活躍越回去了？”
“你說不說，耍我玩呢？”鍾延皓心情本來就不怎麼樣，這下更加暴躁了。
宋揚見好就收，立馬正經起來，眼珠子溜溜的轉：“哎，皓哥你別急啊，我這不是先瞭解瞭解情況嘛。”
鍾延皓看他一眼，起身就要走，被宋揚笑模笑樣的拉住：“皓哥別急別急，我給你想想辦法，你先說說，你們倆怎麼了，搞的你在這兒借酒消愁呢？”
鍾延皓重新坐下來“沒怎麼，就是我突然覺得自己喜歡上她了，但是她還是不鹹不淡的，我心裡慌得很。”
“宋揚又一次不厚道的笑了，調侃道：“這年頭還能讓你慌得姑娘，怕是只有顧小小一個人了。不過也是，我看顧小小那人挺精明的，估計是看不上皓哥你。””
“撕…你小子活膩歪了？”
宋揚擺擺手，沒再開玩笑。朝他伸手。鍾延皓問：“幹嘛”
宋揚一臉理直氣壯：“手機啊！我得看你一整天盯著手機看，我看看你們聊天記錄，才能知道發展到哪一步了啊？”
鍾延皓立場堅定，心想要是給這小子看了，還不得嘲笑他個半年？然後搞不好還給傳揚出去，他一世英名就毀了，於是拒絕道：“不成，你又得瞎折騰，死了這條心吧。”
宋揚嘆了口氣，假裝無奈道：“行行，皓哥那你自己慢慢進階吧。”
鍾延皓沉默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回答：“那我給你轉述成嗎？”
宋揚點點頭，道：“那你說說，你們平時怎麼聊天的，怎麼相處的，平時都乾點啥，親過沒，上過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