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承毅後面的話慕瀟瀟竟然聽出來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莊承毅站起身子來,微笑又再對楚雲帆囑咐了一遍:“管好你的人?”
說完,牽著慕瀟瀟往回走。
“你突然下車就為了他們?”莊承毅神情奇怪,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不然呢?”慕瀟瀟反問。莊承毅幾乎要笑出聲音來:“不然呢?嗯?你可真可愛,你對她是有多大仇?”
慕瀟瀟想了想,道:“她搶了我男友,還設計陷害我。”
“得了吧,回家過假期去。”莊承毅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頭頭髮被揉亂了不少。莊承毅攔著自己的傑作,不由得笑出來聲音。
“可愛。”
第二天一早,慕瀟瀟還沒起床,莊承毅就已經坐在辦公室了。
桌上的檔案被捏在手裡,一頁一頁仔細的翻看著。
"今天夠早的啊。?"
宋揚打開門後就往裡走去,隨意地問了句。
將外套脫了掛著,宋揚幾步走上前靠近桌前,"今天轉型了?決定攬起公司的打單子了?。"
"哼,"繞到莊承毅身旁,宋揚大刺刺的往沙發一趟。卻聽莊承毅道:"哪裡那麼容易,上頭鍾書林壓的特別緊。"
“溫瀾姐都給他了,他還不知足嗎?”宋揚冷哼一聲,並沒有注意到莊承毅忽然的沉默和停頓,繼續道:“真是得寸進尺,對了哥,你在看什麼?”
宋揚翻了個身子,眼鏡瞥向莊承毅手裡的檔案。
莊承毅是極其少會自己主動看檔案的,一般光顧著龍飛鳳舞的練簽名了。
莊承毅微微蹙眉,眼底卻波瀾不驚,"公司的賬本。"說著,便伸手將一份東西從資料夾手中扯出。
"賬本有問題?"宋揚有些疑惑抱著手臂反問他。
莊承毅聽著她張口閉口的問題,心底突湧一陣煩躁,沒有再搭理他,面無表情地拉開椅子坐下,繼續處理著自己的事。
"莊承毅你真是......咦!這是什麼?"宋揚正要對他的態度做出批評便眼尖發現了一旁被隨意擱置的牛皮紙袋。
"17年度帳目?"說著便上手拆開了袋子。
莊承毅正看著公司的股票變動,隨意地抬頭看了一眼,立刻臉色大變地伸手將紙袋奪了回來。
"你搶什麼?我都看到了,"宋揚跳下桌子,皮鞋重重地踩在地面上,:"公司的帳為什麼會有問題!是誰動了手腳嗎?。"
莊承毅正低著頭將紙張重新塞回紙袋,本想無視宋揚似乎與生俱來的聒噪,結果聽到這猛地抬起頭直直看著他。
“是鍾書林。”
莊承毅放下牛皮紙袋,清冷的眼神看著宋揚,低沉的聲音響起,"他最近幾年越來越猖狂了,一不留神,就讓我抓住了好幾處的把斌。"
莊承毅說著,嘴唇勾起一抹異樣的色彩。
高高的鐵門對內開啟,黑色賓利緩緩駛入,慕瀟瀟探過車窗看著四周的表情透著一絲愉悅,嘴角揚起,優雅的笑著,整齊的牙齒微露在陽光下猶如鍾瓷般閃耀。
中年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慕瀟瀟的歡愉姿態,笑道:"小姐,董事長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慕瀟瀟坐回車裡,看著手裡緊抓著的盒子,"也不知道爸爸會不會喜歡我這次帶的禮物。"
"小姐用心選的董事長肯定喜歡。"
聽到司機的話,慕瀟瀟的眉眼逐漸笑開,臉微染起薄紅。
"小姐回來了啊"保姆笑著為她拿來拖鞋。
"是啊,楚姨,"慕瀟瀟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而後四處張望著,然而客廳並沒有人。
"董事長在樓上......"
"我去找他,"剛換上拖鞋便急急忙忙地想要走。
保姆趕緊攔住她,"董事長在書房談事,你要不先在下面坐著等等?"
"沒事的,我去書房門口吧"說完便撥開保姆攔著的手往門口走去,往樓梯走去,手裡盒子沉甸甸的。隨著他上下樓梯的幅度一百一鍾的。
今日過來,是因為莊承毅早上離開時忽然說了一句“岳父應該很想你,你有空去看看。”
彼時慕瀟瀟還在廚房製作自己的那份火腿煎雞蛋,原本合該什麼也不記得,依憑她自己的記憶裡。
然而這句話從吃完早飯開始,魔怔般的發呆了一個下午,心裡焦躁不安。
後來她便坐在了回家的車上。
走到書房門口,慕瀟瀟仍是有些緊張地捏著手裡包裝精緻的盒子。
"砰"什麼東西砸地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
肩膀一顫,受了驚嚇的她轉身看去,發現書房並沒有關上,而是虛掩著的。鬼使神差地,慕瀟瀟抬腳上前,壓低身子透過門縫朝裡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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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蘭山和劉原。
兩人靠在桌案前,似乎在交談些什麼,眼神不約而同的飄了很遠很遠。
“你還記得吧,那個時候。”劉原的聲音低低沉沉,落進慕瀟瀟的耳朵裡。
慕瀟瀟將門縫推的更開了些。
“那個時候,鍾大哥待人極其好,沒想到…””顧蘭山一副痛惜的模樣,很是遺憾。
“是啊,那時候公司也有危難,資金周轉不過來,還是鍾大哥二話不說,就給我們注入了資金…沒想到…”劉原話說道一半,竟然有些哽咽。
顧蘭山立馬拍了拍她的背,略帶安慰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劉原一把揮開顧蘭山的手,哽咽道:“什麼叫過去了!這事情還沒查清楚呢…他們根本不是…”
劉原話到一半忽然被顧蘭山捂住了嘴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顧蘭山頹然的捂住劉原的嘴巴,換來劉原的一副怒瞪。
“你什麼時候能硬氣起來?”顧蘭山有些無奈,看著眼前的劉原,攤了攤手。
“爸,媽。”慕瀟瀟推開門,靜靜看著屋內二人。
一時間劉原顧蘭山都愣住了,好半天,顧蘭山才發出一聲嘆息,對著慕瀟瀟道:“你都聽到了多少?”
“差不多了,爸爸,能告訴我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顧蘭山沉默了一陣,這才嘆氣道:“當年事情發生的很混亂,我與你媽媽當初剛結婚,在國外度蜜月,對這事情也是回來才知道的。我們知道的不多,畢竟我們回來時,就參加了他們的葬禮了。”
“可以仔細說給我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