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旭抬腳便到了沈姨娘的住處,這幾年賈旭的父親賈老爺對這個沈姨娘格外的偏愛,賈旭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也就離開了不過數日,沈姨娘有什麼理由要害賈老爺子。
“沈姨娘這是怎麼了?面色怎麼如此不好,可是生病了?”
賈旭剛進院子就看見沈姨娘在院子裡焦急的轉來轉去,面露難色,便加深了自己對沈姨娘的懷疑,現在就看看能不能從沈姨娘這裡套些話出來了。
沈姨娘見賈旭親自上門,竭力鎮靜下來,她明白,賈旭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
“多謝二少爺關心了,我能有什麼事,只是老爺不省人事,二少爺又不在家中,這幾日府中的事眾多,累著了些罷了。不過幸好少爺現在回來了,家裡還好有個主心骨了!”
沈姨娘滴水不漏的回答並沒有讓賈旭打消心中的懷疑,他決心唬一唬沈姨娘,再看看沈姨娘會作何反應。
“我出門才不過數日,沒想到今日回家,父親竟病重的如此厲害,不過幸虧我幾日前在外遇見一名醫,醫術十分高超,無論什麼樣的病症,只要他望聞問切之後,必定能查出此病的緣由,為父親醫治。”
賈旭一邊說一邊用餘光仔細的打量沈姨娘的表情,果然,沈姨娘的臉上露出的異樣的神色。
賈旭心想,若沈姨娘是無辜的,聽到這番話必定會為賈老爺高興,可此時沈姨娘臉上露出的可不是什麼欣喜之色,看來沈姨娘果真有問題!賈旭接著說。
“名醫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只要能請得他入府,到時候父親的病就有救了。”
就在此時,沈姨娘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與此同時,賈旭瞥見沈姨娘身邊的一個丫鬟的表情也格外的不一樣,這個丫鬟賈旭在府中見過幾面,無甚交集,只知道她是沈姨娘的貼身丫鬟,名喚翠兒。
沈姨娘臉上的驚恐神色只片刻便換成了一幅欣喜的模樣。
“那便好,那便好,幸虧有你在,不然老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個婦道人家可真的就是手足無措了!”
兩人寒暄了兩句,賈旭便藉故離開了,轉身的瞬間,賈旭明顯的感覺到背後有一道陰冷的目光向自己射來。
賈旭來沈姨娘這裡,本就知道自己在沈姨娘這裡查探不出什麼,但今日回家時沈姨娘異樣的神情以及剛剛在房間裡的異常,還有她貼身丫鬟的不對勁,都讓賈旭印證了賈老爺這次突然的病重必定是由沈姨娘她們搞的鬼。
但是像沈姨娘這樣的人,老謀深算,定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給賈旭,所以賈旭故意在沈姨娘面前說自己請了名醫,他料定沈姨娘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必定會有所動作。
回到賈老爺的房間,賈旭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父親,不禁眼中一熱。
明明走之前父親還好好的,父親雖偶爾責罵與他,但是父親的心中總歸是關心賈旭的,臨離開前父親對自己的勸誡還在耳邊迴響,可是此刻父親緊閉的雙眼讓賈旭感覺有些無助。
“父親,無論是誰害的您,我都不會放過他!”
賈旭的目光變得冷冽,平日裡溫柔的神情不在。
與此同時,窗外一道黑影閃過,等賈旭出去時,此人早已不見蹤影,賈旭心裡明白,現在府裡父親病了,府裡亂作一團,現在還能有精力來監視他的人,也只有沈姨娘了。
賈旭望著父親,一字一句的說:
“沈姨娘既然派人前來監視我,必定是心中認定我口中的名醫的存在,怕您真的醒了,這樣也好,狗急必然會跳牆。等真相揭開的時候,您受的苦,我定要她百倍償還。”
不消片刻,沈姨娘德和沈姨娘的丫鬟帶著一個食盒過來了,賈旭也假意迎了上去。現在他可不能讓沈姨娘感覺到他的疑心。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沈姨娘先說了話.
“我想著少爺路上勞累了,回家後必然沒有進食,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一些吃食,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賈旭料定,沈姨娘既然這個時候來找賈旭,心中必然是已有了一些計劃。賈旭裝出一臉悲痛的樣子,用衣袖捂住口鼻,輕輕的咳了幾聲!
“父親如今生病了,我哪有心思吃東西呢,況且我這幾日受了些風寒,身體不是很好,姨娘的心意我領受了,這吃食你還是拿回去吧。”
聽到這話後,沈姨娘心中欣喜。
“既然生病了就好好靜養著,雖然說你們年輕,身體好,但是也經不住這樣耗啊!到時候老爺的病好了,你又累倒了,老爺定是要責怪與我的,不如老爺這裡我來照顧吧,若是有事,我再叫你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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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旭面露難色,假裝遲疑了一會兒,又加上沈姨娘特別的“關心”,便答應了下來。
“既然姨娘,如此堅持,那我也就不推辭了,我的的確確也是有些不舒服,照顧爹爹的事情就有勞姨娘了。”
在沈姨娘的注視中,賈旭回到房間後,假意以不舒服為由,屏退了下人,又偷偷溜了出來,找到了管家。
“父親如今還病著,你要小心留意府中來往的人,若是有什麼異常,要儘早來通報我!”
囑咐過後,賈旭暗中藏在賈老爺房間附近的暗處監視,他料定沈姨娘,一定會按耐不住性子行動。
可是等到天黑,也不見沈姨娘有任何動作,除了中途親自來過幾次,其他時候都是有其他丫鬟在照顧賈老爺。
在其間,賈旭也去看過父親幾次,均無異常,賈旭的心中疑惑頓生。
“究竟是出了什麼事讓沈姨娘不敢下手!”
賈旭的心裡很疑惑,但也別無他法,只得回到了自己房中,當走到房門前,賈旭便明白了沈姨娘為什麼不動手的原因了!
賈旭在走之前,關門的時候故意留了一條一指寬的縫,就是為了看自己離開的時候是否有人經過自己的房門,如今門關的結結實實的,賈旭料定有人進過自己的房間。
看來今日這沈姨娘不下手只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她真是聰明,已經看出來,我已懷疑到她的頭上,所以故意。想到這裡,賈旭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