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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缺憾

“莫笙,你有沒有過很遺憾的事情?就比如說,曾經小的時候,你最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卻沒有得到。”

夏天手指敲打著桌面,非常惆悵的問了一句。

“那我可以說,我曾經沒有努力過,我一直想要得到很好的成績,卻從來沒有實現過嗎?”

人的一生,現在雖然只過了20年不到,但是多少東西是自己嚮往的,其實,因為什麼都沒有得到,往往什麼都嚮往吧。

“當然可以了,至少這也算是曾經的一種追求,沒有得到的東西才能夠最嚮往。不像現在的我們,慢慢長大,看淡了很多東西,發現無欲無求了。”

自己確實無欲無求了,夏天這樣想著,因為自己所嚮往的東西都得不到。

這就是窮人與富人,對於嚮往的相同點吧。

因為得不到,所以每個人都嚮往著。

就因為這些相交點,才有了共鳴的爭雄狀態。

“你也是這樣想的嗎?難道你就沒有曾經的遺憾?”

莫笙並不覺得夏天會有像她一樣的嚮往吧。

家庭條件的不同,看到的世界也是不一樣的。

“怎麼會沒有,我的遺憾比你更多,至少我的出生就是一種遺憾。”

難道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嚮往的人嗎?難道就是一個沒有遺憾的人嗎?

我的遺憾那麼多,卻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缺憾。

“怎麼會?我相信阿姨一定會在天上保佑你的。”

莫笙好像是想明白了一點,也許她說的遺憾,就是沒有辦法陪伴在媽媽身邊,讓媽媽陪著自己長大吧。

只不過這種缺憾確確實實無法改變。

“不僅僅只有我母親吧。”

自己的母親,只能算是其中一點吧。

“難道還有其他?難道你想要過我們這種平凡人的生活嗎?我覺得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挺好的,至少很多東西都不需要自己去追求就能得到,不需要自己努力就能飯來張口錢來張手。”

有錢人嚮往著平凡人的生活,看著他們平平淡淡的,卻有歡聲笑語。

追求的不同,確實影響著一個人的生活狀態。

只不過這些歡聲笑語,哪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夜晚一個人的哭泣,是沒有人知道的。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挺嚮往最平常的生活,也許你會說我很虛偽吧。”

自己沒有體驗過那種貧苦人的生活。只是覺得他們每天都能開心,挺好的。

像自己班上的很多人,雖然經濟條件上比不上自己家,可是有說有笑,每天能夠,一個星期的吃一頓豪華午餐,都能覺得很幸福,可是自己再也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感覺。

因為豪華午餐,我曾在自己眼裡並不算什麼。

“那只是因為你沒有體驗過,我們這些平凡人所有的煩惱而已。”

人沒有勞其心志,餓其筋骨。

又怎麼懂得什麼是最可貴的?

“不就是因為錢嗎?”

除了錢還能有什麼?

應該除了錢還是錢。

“這是其一吧,雖然都是圍著錢展開的。”

沒錯啊,就是因為錢嘛?

在像自己這種,最小資產階級的家裡,除了錢,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去議論的呢。

只不過除了錢,還有的就是自己的內心是否富裕。

“我想瞭解瞭解,你願意跟我說嗎?”

夏天有時候特別想去瞭解一下,身邊這些看起來非常幸福的孩子,到底能有什麼樣的煩惱?

“沒有什麼願不願意呀,你想聽我就跟你說吧。”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呀,不就是很普通的東西嗎?

“我的家其實挺普通的,獨生女,爸媽就我一個寶貝女兒,從小對我也算是細心照顧,很多東西我想要的,他們只要能夠給的,都會給我。”

莫笙自己一個人細細的絮叨。

“以前,我不懂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會活在當下,那個時候就會發現,爸爸媽媽,也沒有什麼煩惱。”

因為自己的年少,總發現很多東西都特別簡單。

“可是當我們漸漸長大,我才發現,身邊很多人跟我不一樣,我家以前有無車,是一部小電動車吧,當時我覺得特別拉風,可是看過了別人,賓士寶馬的,就發現我自己的家,特別的差勁,很多東西,人家四個輪,我只有兩個輪。”

剛開始見慣了,很多東西才會明白,攀比心有多麼可怕。

“別人穿著名牌,我只能穿著最普通的衣服,就連舒適也說不上。”

他們說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但是你沒有試過最好的,你怎麼知道適不適合自己呢?

“我並不是喜歡攀比,而是就是發現這些不同,才會察覺到家裡真的有差距。”

莫笙很清楚,自己並沒有所謂的攀比心,就是最普通的好勝而已。

“因為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很多東西都比別人落後,在別人有錢上各種各樣的補習班的時候,興趣愛好班的時候,我只能呆呆的看著,羨慕著他們。”

這種羨慕,慢慢的發展成了嫉妒。

只不過從小家教比較嚴,這種嫉妒心也沒有讓自己做出什麼逆反的現象和行為。

“後來發現他們興趣愛好那麼廣泛,什麼都會,而我什麼都不會,我知道那都是用錢堆砸出來的。”

沒有任何一份付出,是空空得來的,沒有一份成就,是不需要付出過努力就能得到的,不管是金錢,還是能力。

“我也想做一個全能的小孩,什麼都會,感覺上,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去嚮往的,可是因為在我這樣普通的家庭而言,很多東西都是我自己要去奢求的。”

奢求渴望,變成了很多人,心裡最大的惡魔,它可以操縱你自己去做特別多很壞的事情。

“當然慢慢的,我也看開了,我覺得有一個完整的家,有爸爸媽媽的疼愛已經足夠了。”

現在自己慢慢長大了,身邊看到了特別多的人,都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幸福,才會發現其實家裡有爸爸媽媽的疼愛,能夠吃上還不錯的飯菜,就非常可貴了。

“但是這也算是一種遺憾吧,你說難道不是嗎?”

但是這也是他們說的一種遺憾吧,自己還沒有生活在最富裕的家庭,沒有看到過最漂亮的風景。

但是自己擁有過全世界用金錢買不到的親情。

“原來你們是這樣過來的呀。”

夏天好像也能明白了許多。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只不過生活都是自己心之所向,你未來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就付出多大的努力。

就像自己而言,爸媽很多東西都做到了,就是為了下一代,不用像他們一樣奮力的拼搏吧。

“夏天。不要去想那麼多好不好?很多東西沒有的,我們自己可以去創造啊,除了親情,其他的一切我們都可以奮鬥得到的。”

莫笙握住夏天的手。

“我知道也許你的曾經不夠快樂,你說你沒有幾個真心的朋友。但是現在你不是有我們這一群小夥伴嗎?只要你願意,你願意對我們好,我們自然也願意跟你深交,跟你好呀。”

莫笙調皮的說。

“還有你看看你同桌,他不是挺關心你的嘛。朋友嘛,就從身邊的人做起。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很多東西從現在開始,就能夠改變。”

莫笙笑眯眯的說,一臉期待的看著夏天,希望得到她最準確的回答。

“我知道,其實我身邊一直以來,都有挺多挺好的朋友。只不過,我沒有珍惜過吧。或者是他們讓我覺得他們不足以讓我去珍惜。”

夏天眉頭一挑,她知道莫笙是在安慰她。

天色越來越暗。

外面原本還有絲絲涼意的微風,吹不盡宿舍裡面。

“我的小笙笙,我回來啦!”

潘蔚茵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莫笙的聲音。

本以為宿舍裡面應該是還有其他一兩個人回來了吧,所以她們才能聊的那麼盡興。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夏天自己班上的學習委員。

“蔚茵你回來啦。姑娘我想死你啦。”

莫笙看到房門被一下子推開。

她一股腦兒的竄出去,抱住了潘蔚茵。

“走走走,我出了一聲汗,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潘蔚茵張牙裂齒的推開抱著自己的舍友,一臉的嫌棄。

其實心裡是不排除的。

“我不是也沒有洗澡嗎?哎呀,咱們一起洗一起洗。”

莫笙笑的賊兮兮的一臉得瑟。

“哎喲,我的天,誰要跟你一起洗啊,你在開玩笑啊,你趕緊走開,走開走開。”

潘蔚茵沒有想到莫笙既然還有這種無賴的本事。

“切。”

莫笙還是放開她,總不能一直把她堵在門口吧。

“夏天你也在呀。”

潘蔚茵揹著書包拖著東西走進來跟夏天打了聲招呼。

“對呀。你也挺早來的嘛?”

夏天也很客氣的跟她打招呼。

“不早啦,不早啦,你們倆都來了我才來的,已經算很遲了。”

潘蔚茵把書包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在書包裡面翻出幾本書。

“你們要吃餅乾嗎?我在家裡帶點餅乾過來,就當做是乾糧了。”

潘蔚茵翻出餅乾盒子拿出來。

遞給夏天,詢問一下她們有沒有想吃的。

“不要啦,我不太喜歡吃餅乾,太乾了,而且吃了很容易上火,我比較容易喉嚨痛。”

夏天平時很少吃餅乾的,這東西確實很上火。

而且吃了之後特別想喝水。

“上火就上火唄,反正上火了之後喝王老吉照樣可以降火的。”

潘蔚茵在裡面拿出了一小片遞給她。

“那好吧,這樣恭敬不如從命了。”

夏天也沒有再繼續拒絕了,畢竟都已經拿出來放到你嘴邊了,你還想讓她喂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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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自己都太不好意思了。

“那你們繼續聊,小笙,餅乾在我桌上,想吃自己拿啊。我先去洗澡了。”

潘蔚茵抱著睡裙去洗澡。

“謝謝你,蔚茵。”

“行啦,別客氣,就是一塊餅乾嘛?”

潘蔚茵她不是一個非常地地道道客套的人,這點小事她從來就不會放在心上。

在無限的宇宙中,在億萬萬的星球裡,我們生在同一個星球;

在上百個國家與地區中,我們身處同一個國家;

在中國如此大的土地上,我們來到了同一個城市;

千千萬萬的人,唯獨我們幾個相聚於同一個寢室。

潘蔚茵進浴室裡面洗澡沒多久就出來了。

宿舍裡的點滴總是那麼美好,每次回憶都會帶著笑。

至於那些過去了的不合適的事情,也在“一笑泯恩仇”的胸懷下隨著時間煙消雲散。

生活習慣的不同,脾性的差異,摩擦在所難免,當各自冷靜之後,反思過後,友誼卻變得更加深刻。

一句溫暖的問候,幾聲帶著羞斂的歉意,化作了友誼升溫的理由,成為了感情的催化劑。

潘蔚茵看到夏天還沒有離開,這可是他第一次來我們宿舍。

“哎夏天,你怎麼會突然來我們宿舍?”

潘蔚茵好奇的問。

“就是過來玩一下,逛一下跟你們聊聊天吧,我宿舍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回來,反正我回來那會兒她就沒有回來。”

為什麼總有那麼多人喜歡問這句話呢。難道來宿舍串門是件很奇怪的事,或者說對他們而言,像我這種人就不應該去串門?

“有空常來啊。反正我們宿舍平時也就幾個人,有你們來還挺熱鬧的。”

其實倒也無所謂吧,就覺得有人來玩,而且是第一次來玩,終究還是校花,真覺得挺奇怪的。

“行,我有空一定會來的。”

夏天點點頭。

“夏天啊,這個月底就要第一次月考了,你有沒有收到什麼訊息?我們幾時月考啊。”

潘蔚茵想起這個星期就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八成就會在這個星期考試,到底是哪一天,作為學習委員的,應該有訊息透露才對吧。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老師也沒有跟我說過。”

夏天也一直沒有收到過訊息,只不過她也不太關注這件事情。

往年大考小考考個沒停,沒有什麼很奇怪。

“我猜想應該就是這個月底吧,就是這個星期不知道是哪一天。”

肯定就這個星期,怎麼也不可能是下個星期的開頭吧,那期中考試又會在哪裡?

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月底。

“我覺得應該是吧。不過都沒關係啦,考完也就這樣。”

為什麼要那麼關注這件事情呢?不就是一次考試嘛。

“其他的東西我不管,我就是很害怕會降班,我不想調班。”

莫笙原本已經刻意的去忽略這些事情,卻還是被她們明顯的提到,擺在明面上來說。

一提起就特別難受。

“你們就放心吧,調班的事老師是騙我們的。”

原來是因為調班的事情啊,看來自己那麼多年也還是沒有被騙過去。

這種調班的事情不就是打壓打壓孩子們的好玩心,可以專心的在課本上學習,另外再加上一個人的自尊心和臉面。

可是往往這些東西就適合忽悠好學生。

“什麼,夏天,你有內幕?”

莫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真的嗎?

簡直不敢置信。

“不是內不內幕啊,是我之前有同學在那裡讀,他們跟我透露的呀。就是說其實我們江淮一中,每一次都是這樣騙新生的,就是希望我們能夠更加認真一點,不會掉班的,放心吧。只不過我們應該努力一點兒,也不要說排到最尾嘛,排到最尾對我們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處。”

夏天記得這件事,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只不過當時跟她那一個學姐說的時候,學姐還笑了她。

她說每個學校的高一每個老師都是這麼說的,高二就習慣了,都是這樣過來。

“你敢確定嗎?”

潘蔚茵心裡暗暗的欣喜。

“我敢打包票,絕對絕對。”

這原本就沒有什麼好騙人的呀,反正就這樣嘛。

“那簡直是太好了,我現在睡覺都能安心了。”

墨軒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哪怕自己真的考到了最後一名,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至少還有機會待在這個班級。

“你們有空煩惱這些事,還不如想辦法提高幾分呢。”

為什麼他們總喜歡去想這些事情,而且跟學習上來說也沒關吧,不就是一場考試嘛。

“我也想啊,可是哪裡是你想提分就能提分呢?”

提分提分,這年頭最難的就是提分。

“你們平時是怎麼學習的?”

夏天想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助一下她們。

“就是完成老師的作業了,做完作業之後看看書就這樣了。”

誰都知道這是遠遠不夠的,但是自己能夠把作業做完,就已經非常的吃力和盡力了。

“單單只是完成老師的作業是永遠不夠的,你們還需要去外面買很多資料,一點一點的做,題多不怪呀?如果你的題刷出了特別多,考試任何題目你都會,怎麼可能考不高分啊?”

就做這麼一點題目,我怎麼可能能考高分啊,神仙也考不到吧。

我自己在家裡還是在學校,都有幾本自己買的練習冊,從早燒到晚,把實驗安排分開,基本上每個小時每分鐘都是有事情做的。

“因為我們懶惰,不勤勞。”

莫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那就沒有辦法咯。”

既然不願意付出努力,又怎麼可能會有收穫呢?

一年下來比都沒有用,幾支的人還想考出高分,那除非你是天才。

“小笙笙,你不是說這周去報補習班的嗎?報成功了嗎?”

潘蔚茵記得上個星期莫笙跟她說,她這周要去報補習班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報成功。

“報名成功了,我可能下個星期開始就得去補課。”

這星期開始就沒有那麼輕鬆了,雖然說也只是週日的上午一段時間。

“學費上貴不貴呀。”

如果不貴的話,自己也打算去報一下補習班。

“總而言之,我只能說非常不便宜。”

便宜嗎?不便宜,但是對於那些經常補課的人來說,也許已經算是很便宜了。

“補習班就是掙我們這些人的錢,就是那些成績不好,但是又想提高成績的人,急切求成的一種價值觀體現。那個裡面如果很便宜的話,誰願意在學校裡面上完課之後又去外面找人授課啊。”

那天記得外面的很多補習課,老師都是在學校裡面的老師兼職去外面教課。

算是一種外快。

“夏天,你去上過補習班嗎?”

像夏天這樣的人以前應該補課吧。

“準確來說,我確實是上過吧,只不過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應該是在初中吧。”

她記得那個時候初中因為自己的數學成績不太好,只能去補習了。

如果再不補習的話,中考肯定考不上。

“那補完習之後是不是成績真的提高了?”

莫笙又問。

“我去補了一年,嗯,確實提高了。”

好像曾經自己是從80多分到一百零幾分。

雖然提高的分數不算太多,算也是提高了吧。

“我希望我的成績能夠提高,這樣我就開心。”

莫笙的要求不大,能讓自己從不及格到及格,就可以了吧。

“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夏天鼓勵莫笙。

她相信莫笙絕對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只是因為平時,沒有用功,所以才沒有提高成績的。

月牙彎彎地掛在淺藍的空中,彷彿是一隻小舟飄蕩在清澈的小河中;

不知過了多久,月牙變得好圓好圓,猶如是一隻玉盤擺放在鋪著藍布的桌上;不知又過了多久,月亮好象戴上了面紗,像是害羞的姑娘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

你肯定會問,難道月亮一個人在天空不會孤單嗎?

不,不會,因為有星星陪著她。一顆顆星星快活地眨著閃亮的眼睛,像是無知的孩子向科學好奇地眨著眼睛。

“不知道她們為什麼那麼晚還沒有回來?”

她們三人邊吃邊聊了許久。

“我記得她們三個不是去旅遊了吧,可能,還沒有回來吧,再晚一點嘍。”

潘蔚茵記得前幾天她們還說三個人要一起去旅遊,湊上自己的,但是自己卻沒有去。

“對喲我,瞧我這記性,我竟然沒有去,而且還忘記了。”

莫笙拍了拍自己不長記性的腦袋。

“別再拍了,原本就不聰明,再拍幾下就傻了。”

潘蔚茵不留情意的諷刺。

“現在差不多8點半了,我先回去了。”

夏天看自己在這裡也呆了一天的時間,也應該走了吧。

“你不繼續坐會,跟我們聊一下嗎?八點多鍾其實也沒有多晚呢。”

莫笙試圖挽留,反正自己一個人在宿舍也沒有什麼好玩的。

“要不然我還是先回去了,也不知道,我那些舍友沒有回來,如果回來的話,在宿舍也一樣聊呀?”

夏天還是決定要離開。

“那行吧,反正你都這樣說了,我們也就不如勢頭強烈的挽留了。反正你有空都可以來我們宿舍,你記住我們宿舍的門牌號就好了。”

莫笙起身送她到門口,指了指自己門牌號。

“那行,我先走了,蔚茵,拜拜。”

夏天揮了揮手就一個人離開了。

夏天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面還是靜悄悄的。

她一個人走在窗臺上,抬頭看著天空。

那月亮,圓圓的掛在碧藍碧藍的天上,銀輝萬里。

那月光清得如水,潑在大地上,潑在院子裡,積了厚厚的一層。

人們走在月光中,就好像在水中游泳。大地讓月光一洗,時間只剩下一片空靈;

人心讓月光一洗,心中只剩下一片空明,純潔的就如嬰兒一般。

在莫笙宿舍出來的夏天,心裡好像明白了許多。

雖然自己宿舍裡面也沒有什麼人。

她也挺奇怪的8點半了,宿舍的舍友家還沒有回來。

想要真正的去聯絡她們才發現,她們連個聯系電話都沒有,更別說其他的聯繫方式呢。

原來自己這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瞭解過她們。

算不算是自己的一種失敗?

也許今夜可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還缺了點什麼?

晴天的夜晚,繁星滿天,一輪明月掛在天邊,仰望星空,我們是否會被那種浩瀚所震撼。

此情此景,我們是否會想高歌一曲,來歌頌這美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