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的衙役,城內的巡邏兵,接到兩旁的做生意的、開店鋪的、打雜的,全都是女子。
而那些男子各個都瘦弱纖細,像個姑娘家一般羞羞答答的。
青樓裡也都是各種小倌兒,只接待女客。
坐在路邊麵攤吃麵的雲卿淺,忍不住不免覺得有幾分好笑,尤其想到宇文璃那麼心高氣傲的人,回頭怕是也要和別的男人一起伺候同一個女人,她心中就忍不住生出一抹報復的快感。
“你在笑什麼?”一路上雲卿淺都面癱的表情,今日忽然笑了,這笑容竟然讓宇文璃也忍不住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可是雲卿淺夏一句話就把他氣得高興不起來了。
“沒什麼,我在笑原來西陵是一妻多夫,不知靜王殿下以後會不會也陷入後宮爭寵的局面呢?”雲卿淺嘲諷著。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宇文璃頓時就吃不下了。
宇文璃將筷子摔在桌面上,厲聲道:“雲卿淺,就算我淪落至此,你也別想逃脫我的手掌心!”
雲卿淺見好就收,淡淡開口道:“哦,知道了,我不逃,我是西陵聖女啊,回到西陵,我有什麼好逃的。”
宇文璃臉色一沉,連忙四下看看,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說話之後,宇文璃才開口警告道:“你這個身份是禍端,根本護不住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快點吃!”
雲卿淺挑挑眉乖順的繼續吃麵。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有心人自然都聽到了。
……
正如雲卿淺所想,這邊他們剛剛上路,另外一邊,拓跋煜和風玉澤就聽到了訊息。
“你說什麼?!”拓跋煜一激動竟然差點兒將客棧的桌子給拍碎了!
暗衛身子一抖,連忙開口重複道:“宇文璃稱呼那個女子叫做雲卿淺,而那個女子自稱為西陵聖女。”
拓跋煜震驚的看著風玉澤,風玉澤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雲卿淺是西陵聖女?這怎麼可能?”拓跋煜有些難以置信。
可是風玉澤卻相信了。
“殿下,眼下大婚在即,那靜王不籌備婚事,竟然跑到去抓雲卿淺,足以證明那個女人不簡單。”
風玉澤又響起四國朝拜時候雲卿淺大放異彩,忍不住開口猜想道:“殿下,說不定你迎娶了雲家姐妹一事也都是那雲卿淺策劃的,西陵聖女可以惑人心神啊。”
拓跋煜愣住了,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道:“這……這之前不是看過太醫了麼,那太醫不是說那一夜本殿和那宇文璃都中了藥麼。”
風玉澤一拍大腿,皺眉道:“一定都是他們詭計啊,說不定那東周先帝也知道雲卿淺的真實身份,故意串通太醫來演這出戏啊!”
不得不說風玉澤實在是想多了,而那拓跋煜就是想的太少了。
看著拓跋煜還在發愣,風玉澤開口道:“殿下,無論怎樣,都不能讓宇文璃得了雲卿淺。得聖女者的天下啊!”天下指的可不是東周,也不是西陵,而是四國一統啊。
“截住他們!”拓跋煜厲聲道。
——
臨南城。
君九霄拖著受傷的身軀,一路上顧不得休息,日夜兼程趕到了臨南城,可惜得到的確實穆容淵進入鬼域的訊息。
封四海和白丹青帶著幾分戒備的看向眼前的君九霄,這人為什麼會來找穆容淵?
封四海想了想開口道:“君閣主,你是不是受傷了?”呼吸短促而紊亂,應該是極力隱忍傷痛。
君九霄不答反問道:“可有辦法聯絡到穆容淵?”
白丹青搖搖頭,眼神戒備的說道:“聯絡不到,你有何事,可以告訴我,我來轉達。”
君九霄冷笑一聲:“告訴你?你有什麼本事去救人。”
“什麼?救人?”封四海疑惑道。
白丹青差點被君九霄不屑的語氣激怒了,可是聽封四海這麼開口問,也立刻將注意力轉移到救人上。
“救什麼人?”白丹青也追問到。
君九霄感覺自己的傷口實在有些不太好,整個人也開始發燙昏昏欲睡,心道一聲,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要先去處理傷口,便長話短說到:“雲卿淺奉旨督軍,在寒風山被宇文璃劫走了,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西陵雁城。要不要救人,你們自己看著辦!”
君九霄話音一落便閃身而去,他已經仁至義盡了,能不能救得了雲卿淺,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對他來說,只要雲卿淺活著就行,至於她委身於誰,都不重要。
……
君九霄離開後的一盞茶內,白丹青和封四海都還愣在原地。
這個訊息對他們來說太過於震驚,也太過於難以置信了。
封四海想了想開口道:“白世子,別聽他胡說,他不知有什麼陰謀,那宇文璃婚期不日將近,怎麼可能離開烏月城去半路劫人?再說了雲小姐南下一事,事情隱秘還有一隊龍武軍護送,那宇文璃單槍匹馬,如何劫人?總不可能向君天璇借兵吧。”
那君天璇是宇文璃的未婚妻,怎麼可能借兵給自己未來的夫君去劫別的女人呢?
封四海的思路是正確的,可是他卻忽略的宇文璃對雲卿淺的執著。
白丹青有些擔憂的說道:“若是旁人,或許不可能,但是宇文璃是個瘋子,他對雲卿淺的執著,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一想到當初宇文璃為了帶走雲卿淺,不惜暴露自己逃跑的行蹤,最終將楚妃搭進去的事情,白丹青就不寒而慄。
白丹青咬咬牙,開口道:“封大哥,這裡交給你了,我去找二哥。”
封四海張了張嘴想阻攔,可是一想到穆容淵對雲卿淺的重視程度,他又實在開不了口勸阻。
白丹青當機立斷,立刻單槍匹馬的離開了臨南城,奔赴鬼域。
而此時此刻鬼域中穆容淵和飛燁,終於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面對滿地的毒蟲,飛燁開口道:“主子,你先撤,這裡屬下頂著。”飛燁晃動著手上的火把,往哪一燒就是一片滋滋啦啦的燒焦聲音。
穆容淵有幾分疲憊的扶著大樹,一邊穿著粗氣,一邊努力恢復內力。
他與飛燁二人剛剛進入鬼域,就發現泥濘的路面上有著錯綜的腳印,二人心中一喜,連忙順著腳印往裡走,然而才走了半日時間,就被眼前的毒蟲圍住了。
這些蟲子平日裡也寄居在這片沼澤地中,只是平日裡並不會如此集中的攻擊人,今天倒像是被下了什麼藥一般,異常瘋狂。
穆容淵用風力將毒蟲吹散,帶著飛燁一路狂奔到鬼域中間,然而腳步就在此處忽然消失了。
穆容淵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穆容壑已經失蹤數月了,這鬼域就算是在隆冬季節,也是多雨水,就算穆容壑真的被困在了鬼域,這麼多天了,也不可能還留下腳印啊。
穆容淵氣得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他真是關心則亂了。一方面擔心穆容壑的安慰,一方面又擔心雲卿淺收不到平安信會不會著急。
心煩意亂令他失去了判斷力。
主僕二人一路跑一路躲,一連跑了好幾天,可那些毒蟲就是死死咬著他們不肯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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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將他們逼迫到沼澤的邊緣,有些不能飛的毒蟲才隱隱站住腳不再前進。
穆容淵和飛燁此刻是舉步維艱,前面是毒蟲,身後是沼澤,往哪走都有性命之虞。
飛燁只能用火把燒掉那些靠近的飛蟲,給穆容淵爭取恢復體力的時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裡的蟲子根本數不勝數,光靠火把是燒不乾淨的,而且他和飛燁都已經被毒蟲蟄了,短時間內並不會致命,可時間久了難免留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