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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七十八章:任你欺負(二更)

最令她滿意的是,那狗洞鑽出來,之後,竟然就離百花樓只相隔兩條街了,這便方便她去找那綺夢姑娘了,沒想到正門出去和後面出去,距離相差這麼多!

在雲卿淺再三保證天亮之前一定會回來之後,珠兒和潤兒才不得不放她離開。

看著一襲男裝離開院子的雲卿淺,珠兒有些擔憂的說道:“潤兒姐姐,小姐最近都在忙什麼?”

潤兒搖搖頭,嘆口氣道:“小姐不易,咱們能幫就幫,不能幫,也千萬不可給小姐添麻煩。”

珠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

雲卿淺順著記憶的方向,來到的狗洞,撥開洞口的乾草,蜷縮著身子,輕易便鑽了出去。

可還不等雲卿淺為自己順利離開產生喜悅呢,就聽見一道十分熟悉而不和諧的聲音。

“呦呵,忠勇侯嫡女,竟然半夜男裝鑽狗洞,這是要幹嘛?和你的靜王殿下私奔?”

雲卿淺聞聲望去,就看到穆容淵坐在院牆上,一臉不屑的垂眸看著她。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雲卿淺白了穆容淵一眼,她打又打不過他,趕又趕不走他,躲又躲不掉他,她除了不理會他,還能怎樣。

雲卿淺不理穆容淵,徑自往巷子外走去,可穆容淵豈會容雲卿淺這般忽視他,一個閃身便來到雲卿淺面前。二話不說拉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在牆面上。

動作簡單粗暴的讓雲卿淺忍不住驚呼一聲。

“穆容淵你不要太過分!”雲卿淺怒斥。

“我過分?”穆容淵冷笑一下,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我過分?究竟是小爺我過分,還是你拿著小爺的銀子去倒貼宇文璃過分?”

雲卿淺有些詫異的看向穆容淵,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穆容淵有些陰冷的眼神從雲卿淺臉上寸寸滑過,語帶嘲諷的說道:“這麼美的一張臉,為何會有那麼醜惡的一顆心,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為何會如此眼盲心瞎?雲卿淺,你可真是賤啊,賠著心,搭著錢你比那繁花翠柳的姑娘能好到哪去?”

穆容淵越說越過分,雲卿淺越聽越惱火,這人腦子有病嗎?受了什麼刺激?雲卿淺微微緊了緊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兒。

她眼神瞟向地面,發現牆角處有一眼數不清的小酒罈,這人跟她發酒瘋呢?

“讓開!我不想跟你爭執!”跟一個喝醉酒的人爭吵,絕對是不明智的選擇。

可穆容淵豈會放她離開,眼神輕佻,語氣惡劣的說道:“怎麼?生氣了?被小爺說中了?那你告訴告訴我,你究竟喜歡宇文璃什麼?權勢?樣貌?還是喜歡他有可能成為皇帝的身份?”

啪!一聲脆響!

穆容淵歪著頭,邪佞的笑容僵在嘴角,有些錯愕的感受著臉頰上的火熱。

雲卿淺那一巴掌毫不留情,打的自己手心生疼,這穆容淵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有事沒事就來作踐她。

雲卿淺憤怒的低吼:“對,沒錯!我就是賤,可與你何幹?我自甘墮落,與你何幹?我自奔為眷,與你何幹?我倒貼靜王,又與你何幹?穆容淵,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輪得著你對我指手畫腳?你我之間只是交易,與我這麼一個下賤的女人交易,你又能貴到幾分?”

她承認?!她居然承認了?此時此刻在穆容淵腦子裡,全是雲卿淺承認倒貼靜王自薦枕蓆的話。完全忽視了雲卿淺的憤怒。

穆容淵用力將雲卿淺按在牆面上,施加在她肩膀上的力道,好似要把她嵌入牆面一般,雲卿淺後背被凹凸不平的牆面,硌得生疼。

你想要銀子,我有,你想要權勢,我給你,宇文璃他算個什麼東西,哪一點值得你這般苦心為他周旋,不惜傷天害理?

穆容淵被憤怒和酒氣衝昏了頭,二話不說便扣住雲卿淺的脖子,手上力道微微加重,令雲卿淺開始呼吸困難。

雲卿淺不知道穆容淵忽然發的哪門子的風,但是她清楚的看到了穆容淵眼中的憤怒、掙扎、痛苦和不甘。他究竟怎麼了?

穆容淵自己也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憤怒,這種憤怒讓他恨不得徹底殺了雲卿淺,讓這一切隱患就此戛然而止,可當他感受到手上的脖頸如此脆弱的時候,他心中卻毫無殺意,只有憐惜。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鍾情宇文璃,為什麼你要這麼蠢?

穆容淵用力甩開手,終究還是無法傷害她。

雲卿淺被他摔地上,疼的忍不住倒抽氣。

短暫的沉默,讓空氣都凝滯了,穆容淵的酒氣醒了幾分,雲卿淺的怒意卻大了幾分。

穆容淵微微垂眸,見雲卿淺被摔的眼眶泛紅,他忍不住有些赧然,想他堂堂威武候,竟然對一個小姑娘動粗。真是被氣瘋了嗎?

可是再看雲卿淺由反抗強烈,變得木訥乖順,穆容淵心裡就更加不痛快了,她這是做什麼?生無可戀嗎?面對宇文璃就百般討好,面對他就生無可戀?

“怎麼?我這般對待你,你都不反抗麼?!”話一說出,穆容淵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想說的不是這些,他想道歉的,可他不知怎麼,一看到雲卿淺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和她毫無溫度的眼神,就忍不住想出言相諷。

雲卿淺抬眸看向穆容淵,雙目赤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

雲卿淺冷笑道:“穆小侯爺武功高強,你想讓我如何反抗?對你諂媚麼?是不是你們上位者從來就以踐踏被人的尊嚴為樂?你可以殺我,但是想讓我對你卑躬屈膝,對不起,我做不到!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還有正事恕不奉陪。下次若再想殺我,還請穆小侯爺動作利落些!別擺出一副婦人之仁令人作嘔!”

雲卿淺說完便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土,彷彿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站起身,準備離開。

可她越是如此淡然,穆容淵越是怒火中燒!

啊啊啊!

穆容淵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幾乎有那麼一瞬間,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剛剛那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穆容淵一拳打在雲卿淺的耳側,越過她的頭顱,砸在牆面上。

拳風劃過,雲卿淺的耳朵被劃得生疼,可見穆容淵剛剛用了多大的力道。

但是雲卿淺毫無怯意,穆容淵幾次三番的挑釁,她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

穆容淵一拳戳在牆面上,這一拳沒有用內力,完全是蠻力,鮮血順著牆面流下來,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用另外一隻手捏住雲卿淺的下顎,表情猙獰,近乎瘋魔的說道:“對!你說的沒錯,是我婦人之仁,我雖然不能殺你但我可以讓你守一輩子活寡,雲卿淺,咱們走著瞧!”

穆容淵說完便甩開雲卿淺轉身離去!

雲卿淺無力的靠著牆面上,還不等她將衣服上的灰塵撣掉,就有一道黑影罩了下來。

雲卿淺抬手去擋,入手的竟然是一件披風。

都已經打完人了,還裝什麼好人,變態!

雲卿淺將披風隨手扔在地上,整理好衣服之後,轉身朝著巷子口走去。

“啊啊啊啊啊啊,我怎麼這麼賤啊,為什麼要給她披風!真是見了鬼了!”穆容淵一邊暗罵自己,一邊憤怒的朝皇宮飛掠而去。此時此刻,他必須要找人傾訴一下,不然一定會瘋魔!

——

皇宮,玉明宮。

宇文珀身邊的戚公公頂著令人窒息的威壓,總算給穆容淵的手包紮好了。

宇文珀無奈的搖搖頭,揮手道:“你下去吧。”

戚公公如臨大赦,忙不迭的就小跑出去,連藥箱都忘了帶下去。

“好了!不要再喝了。”宇文珀用手按住穆容淵拿著酒盞的手。

穆容淵皺眉看向宇文珀,冷笑道:“你也要跟我過不去?”

宇文珀嘆口氣:“你若是想朝著本王發火,是不是也應該讓本王知道是為了什麼?”

想這東京城,能傷到穆容淵的怕是沒有幾個,那麼他手上的傷就是他自己弄得,為何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你……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失控了。”宇文珀淡淡說道。

穆容淵微微愣了愣,然後有些懊惱,他想幫宇文珀謀這天下,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被旁人牽扯情緒。

穆容淵苦笑一下,開口問道:“元珩,你說宇文璃有什麼好?”

宇文珀微微一愣,片刻後開口道:“老四他……沒有背景,母妃是西陵的貢品,依附於老五,資質平庸,文不成,武不就,不得父皇寵愛,性子也有些懦弱,若非要說什麼好……”

宇文珀笑笑繼續道:“他的容貌倒是我們眾兄弟之間最為出色的。”

穆容淵翻了個白眼,大言不慚的說道:“還能比我好?”

“這……”宇文珀被穆容淵這付小孩子的模樣弄愣了,片刻後,笑道:“對,沒你好,你可是咱們東周第一美男子!”

聽著宇文珀這種哄孩子的語氣,穆容淵也有些赧然的抓了抓頭髮。

“那麼現在該我問你了?”宇文珀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看的穆容淵有些迷惑。

“那……忠勇侯府雲卿淺,有什麼好?”

穆容淵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然而只是一瞬,又撲通一下坐了回去,又眨眼睛,又砸吧嘴,完全是一副手足無措的狀態。

宇文珀也不急,也不催,靜靜的喝著茶,等著穆容淵說。

“你……你如何看出來的?”穆容淵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宇文珀失笑:“看出什麼?你心悅人家姑娘?”

穆容淵騰地一下站起來,極力辯白:“誰說我喜歡她?那麼一個蛇蠍妖女,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宇文珀無所謂的哦了一聲:“哦,不喜歡為何要問起老四的事情?”

“我……”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口中那個無用的靜王殿下,到最後會成為你們兄弟中唯一脫穎而出的皇帝啊,而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他刀下亡魂!

穆容淵在心中吶喊,表面上卻將話在口中翻來覆去,咽了回去。

宇文珀拿走穆容淵的酒盞,給他換了一杯清茶,淡淡說道:“萬丈紅塵三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子衿,醺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宇文珀年紀和穆容壑相仿,在他眼裡,穆容淵始終是弟弟一般,而在穆容淵眼裡,也當宇文珀為半個大哥,如今大哥這般好言相勸,他沒有不領受的道理。

“元珩說的對,我……衝動了。”穆容淵將那清茶一飲而盡,入口苦澀,卻將酒氣壓下大半。

宇文珀笑笑,繼續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子衿覺得否認一件事令你心中不悅,那倒不如試著去承認?去面對?”

穆容淵愣了愣,宇文珀什麼意思,讓他承認自己喜歡雲卿淺?

穆容淵倒抽一口涼氣,他喜歡雲卿淺??什麼時候的事兒?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看著一向精明內斂,沉穩睿智的穆容淵,此刻像個愣頭小子一樣,宇文珀就對那聞名已久的雲卿淺充滿好奇。

細細想來,或許端陽節上就能見到了。

說起端陽節,宇文珀開口道:“還有不足十日就到端陽節了,每年端陽節都會舉行龍舟競渡,勝利者父皇會允一件事,任何事,這種好機會,子衿可不要錯過。”

穆容淵不太在意:“我只想去跟隨我大哥,可是我若提出此要求,陛下還不直接砍了我?”

穆容淵翻了個白眼,繼續道:“況且只餘十日,也沒那個功夫造船了。”

穆容淵心想,現在龍武軍統領位置空了出來,副將也沒有補上去,難不成雲卿淺是想讓他贏了這場比試然後問陛下要這個職位?哼,說好十萬兩白銀買個現成的,他給了十萬兩黃金,哪有自己還出力的道理,哼,不去!

看著穆容淵一直在那自己哼!哼!哼!宇文珀無奈的搖搖頭。

——

百花樓。

雲卿淺坐在綺夢的房間裡,聽著綺夢彈著琵琶唱著江南小調

“煙雨入江南,山水如墨染,宛若丹青未乾,提筆然,點欲穿。”

“白牆素勾勒,嬌女著羅衫,撐起青花油紙傘,煙雨如絲,江邊湖畔,悠閒在,意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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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輕拂面,樓臺近青山,似是水色暈染,落筆難,線相牽。”

“灰瓦凝朝露,公子豎青冠,開啟潑墨雲竹扇,梧桐似雪,廊橋樓斷,想亦難,別亦難。”

“好聽。”一曲終,雲卿淺真誠的誇讚。

綺夢微微一笑,放下琵琶來到雲卿淺面前,伸出手搭在雲卿淺的肩膀上。

“聽媽媽說,沈公子花了二十萬兩白銀,替綺夢還了那百里公子的帳?”

雲卿抓住她的手挪開,開口道:“沒錯,所以從今晚開始,你只能招待本公子了。”

綺夢嫣然一笑,嬌笑道:“那沈公子還等什麼?不如我們……”

雲卿淺站起身,與綺夢拉開距離。

綺夢以為他要去辦正事了。剛要欣喜,就聽雲卿淺說道:“再唱一曲。”

綺夢的笑容僵在臉上,但是看雲卿淺那不容置疑的臉色,綺夢便知道,這位小公子,不是那麼容易被迷惑的。

綺夢嘆口氣,任命一般抱起琵琶,又是一曲江南小調,吳儂軟語,聽的雲卿淺倒是十分舒服。

……

一連七日。

雲卿淺夜夜造訪,也不心疼銀子,每天都是萬八兩的砸進去,一不提贖身,二不與之敦倫,就讓綺夢沒日沒夜的唱。

開頭的幾天還好,可最近幾天綺夢感覺自己嗓子都要裂開了,完全是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沈公子,你不妨直接告訴夢兒,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要如此作踐我?”

雲卿淺挑眉看向綺夢,漏出一個十分詫異的表情:“作踐?此話從何說起啊?本公子可是大把的銀子砸進去,讓你這廂房夜夜不得空,怎麼就成了作踐?”

是啊,是夜夜不空,可他也沒幹什麼正經事兒啊,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曲子,有那麼好聽嗎?

綺夢有些氣結,想了又想,最後下定決心開口問道:“沈公子,你到底要與我談什麼交易,今日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綺夢攏好自己的衣襟兒,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正襟危坐在雲卿淺對面,她算是看透了,眼前這小公子,根本就是個不行的,不然怎麼會對她毫無雜念。

雲卿淺笑笑,終於沉不住氣了麼,還好,若是再拖上幾天,怕是來不及了。

“我……替你贖身,送你回江南,幫你擺脫避雲寺。”

綺夢疑惑:“我為何要去江南?”

雲卿淺嘆口氣道:“你本就是江南人氏,五歲時江南發過一場大水,將你和家人衝散了,然後你才被輾轉帶到了南滇,我說的可有錯?”

綺夢臉色陡然一變,她今年十六歲了,十一年前的事情,她記不清楚,但是每每聽到江南小調,都會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難道她真的是東周人?生於江南?

見綺夢臉上浮現激動的神色,雲卿淺繼續道:“我還可以幫你找到你的家人。”

“家人?我還有家人?”綺夢激動的站了起來。

雲卿淺點點頭:“你父母已經過世,但是你有一個胞弟,已經娶妻生子,在江南開了一間米糧鋪子,你可以去和他團聚。”

“弟弟……我還有個弟弟?”綺夢眼眶泛紅,情緒儼然已經有些失控。

雲卿淺沒有催促她,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剛剛聽到的訊息,片刻後,綺夢用帕子擦乾眼淚,轉頭看向雲卿淺,滿眼探究的問道:“你為何知道我這麼多事情?你究竟是誰?我又如何可以相信你?”

雲卿淺淡淡一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況且……”雲卿淺眼神輕浮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綺夢,冷哼一聲道:“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麼?”

綺夢:“!!!”這小公子還真是氣人啊。

綺夢氣得抿了抿嘴,開口道:“那不知公子要我做什麼?”

雲卿淺道:“一支舞。”

綺夢:“???”滿臉疑惑,難以置信。

“就這麼簡單?”綺夢詫異的問道。

雲卿淺笑笑:“並不簡單,三日後端陽節,我要你在驚龍鼓上舞一曲——戰西風!”

綺夢雙眸微眯,表面鎮定,可心底卻有些發涼,眼前這位小公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連她的絕技都知道。這一曲戰西風不同於普通的舞蹈,這是南滇失傳依舊的舞,而且是一曲可以操縱人心神舞。

見綺夢臉上又浮現戒備的神情,雲卿淺輕笑了一聲:“我的目的就這麼簡單,想贏得端陽節龍舟競渡,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保證,絕不糾纏。”這是不可能的。

雲卿淺面不改色的糊弄著綺夢。

綺夢想了想,開口道:“你既然知道避雲寺,就該知道從裡面走出來的姑娘都身中劇毒,每年中秋會有使者送來壓制毒性的解藥,沒有解藥,我會腸穿肚爛,生不如死。你有什麼本事解我的毒?”

雲卿淺開口道:“我沒有這個本事。”

“那你……”

雲卿淺抬手打斷綺夢的話:“但是莫尋有。”

“神醫莫尋?”綺夢話語中透著質疑。“沈公子,我知道你家大業大,銀子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可神醫莫尋是什麼人,光聽他的名字就知道,莫尋莫尋,叫世人莫尋,尋也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