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自然百毒不侵，他也會一些簡單的拔毒之術，但是孫玉成這樣子，明顯是瘟毒入體的樣子。
瘟疫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天災，作為一介小妖的他，自然是沒有辦法的。
韓令羽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他帶著孫玉成來到這裡，心知江南妖王恐怕很難再次出手相救，自然就寄希望於沉垣。
可是現在，沉垣說他沒有辦法，韓令羽整顆心都涼了下去。
沉垣從袖中拿出兩顆圓潤的金黃色丹藥，遞到韓令羽面前。
韓令羽看著面前有些眼熟的藥丸：“這是……”
沉垣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丹藥：“妖王前輩煉的解毒丹，我也沒想到他作為江南妖王，居然還有些心軟，這是他讓我帶出來的。”
“你剛才不是搖頭……”
韓令羽劍眉擰成了一個結，寒星似的眸子閃著疑惑之色。
沉垣輕嘆了口氣，不想和他解釋瘟疫和普通毒藥的區別：“這解毒丹大概是不能治好他身上的疫症的，不過，應該能讓他多上十天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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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令羽還要說什麼，卻發現孫玉成的身子開始不停抽搐，脖頸處的斑痕顏色已經接近紫黑，當下也來不及再說，便從沉垣手中接過解毒丹，將其中一顆小心翼翼地喂入孫玉成口中。
幸運的是，孫玉成雖然處在昏迷之中，卻還能將解毒丹吞嚥進去。
片刻後，孫玉成不再抽搐，臉上的斑痕顏色漸漸變淡，很快就變成了淡淡的粉色。
韓令羽松了口氣，看著右手中的另一顆解毒丹，對沉垣道：“請問沉垣公子，這一顆也一起吃下去嗎？”
沉垣看著他，沉默了片刻才道：“現在吃下去，他應該能清醒過來，若是過上十天再吃，應該能讓他再多五天的壽命。”
韓令羽沒有問為什麼只有兩顆解毒丹，他聽得出來，沉垣的意思是第一顆解毒丹能增加孫玉成十天的性命，第二顆解毒丹能增加孫玉成五天的性命，第三顆解毒丹就沒有效果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小心地將手中的解毒丹放好。
如今，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治療瘟疫的方法，還是先將這顆解毒丹先收起來比較穩妥。
沉垣見少年的目光再度看向自己，有些無奈地道：“不用想著再去地宮求妖王前輩了，我們出來之前，他說了他不會出手救孫玉成的。”
他問了一句柳楓眠為什麼如此堅決地說不會出手，柳楓眠卻沒有回答他，但那張絕美的臉上卻有些沉痛之色。
沉垣猜測著，柳楓眠可能已經派人出來打探過了，他甚至可能已經知道孫玉成是被感染得的瘟疫，否則就不會給自己兩顆解毒丹而不是一顆。
孫玉成昨天離開地宮之前還好好的，今天就奄奄一息，最大的可能就是中了毒，而若是尋常毒藥，一顆解毒丹足矣。
韓令羽看著孫玉成安靜的閉著眼睛的樣子，薄薄的唇片抿成了一條直線。
不能去求江南妖王的話，他該怎麼辦？
莫愁在旁邊，忽然輕輕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地開口：“沉垣，我覺得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
沉垣將蹲在孫玉成身邊的小蛇妖拉起來：“怎麼個奇怪法？”
莫愁皺了皺細細的眉，臉色有些苦惱：“就是……好像曾經聞到過這種味道一樣……有一種蠻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