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磷點點頭，沉默片刻方才道：“為惡妖獸，殺之。其他的，萬不得已還是放了吧，總歸也是妖族。”
若妖族不接納這些血脈斑駁無法化形的妖獸，那他們就無處可去了。
“好。”
西境不止荒林人煙稀少，幾乎大片西境都看不見什麼人，小小的村，破敗的鎮，唯一可以稱得上城市的就是西荒城，聚集著西境苦修士。原因也很簡單，人族西境大部分與妖族接壤，現今接壤的大片地方都化作天幻海。
兩人在西荒城外落地，一前一後的進了城，城中跟妖族的城不同，街上都是行色匆匆來往的人，偶爾只看見幾起了爭執口角兩三下就分出了勝負。
傲磷低語道：“這裡大部分是普通人類，沒有看到幾個修士。”
謝嘉點了點頭，路上也沒有看見各式各樣的鋪子，都是城市基本設施，藥房、客棧和武器店。藥是普通藥草，武器店是普通的兵刃，不像是一座大城市，何況這座城市距離妖族最近的一座大城市。
“除了西境荒林，為兄不知道其他訊息了，這座城市如果不是陰謀，那就是整片西境都被放棄了。”傲磷道。
“西境被放棄的情況下，妖族會拿不下西境？”謝嘉也配合著壓低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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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磷搖了搖頭，道：“那不一樣，妖族種族太多，心並不齊，再加上金羽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多的是想落井下石的妖。反而人族早有準備，後面的戰爭，多數都是在妖族境內發生的。”
“原來是這樣。”謝嘉沒有刻意瞭解過上一次人妖兩族大戰的戰況，聽完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排除人族和妖族的原因，無非就是一個撕毀盟約先發制人，一個邊內鬥邊對外抗爭。能兩族共存一界千百年，實力差不了多少，在這樣的情況下，前者一時能勝過後者。後來因為金羽中蠱走火入魔，妖族等不到後期，戰爭也被金羽領鳳族血祭而終止。
“結界最多還能撐上百年，如果不是金羽顧忌妖族，這一場血祭，不會化成庇護妖族的結界，而是斬殺人族的利器。”傲磷道：“不過為兄倒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子能引得金羽為此簽下殺機暗藏的和平條約。”
“要麼人藏起來了，要麼人已經死了。”謝嘉道：“不過小妹更傾向於人還在妖族境內。”
“這個猜想很大膽，只是……最好還是死了好。”他不喜歡這個禍害了鳳族還能逍遙法外的人族女子存活在世上。
傲磷這話透著一絲冷意，路過的旁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嘴裡呢喃道：“難道這麼快就入秋了？”
謝嘉不語，餘光看著傲磷傲氣內斂寒氣外露的眉眼，忽然笑道：“兄長，我們去前邊看看吧。”聲音略大，旁邊的路人瞧來，不由放慢腳步，看著這一對氣質出眾的兄妹兩。
傲磷收斂氣勢，目視前方，十五位白袍款式一致的修士從一處客棧匆匆往外走。
“都是築基期的修士。”謝嘉輕聲道。
“跟上去看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