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淵嘆了口氣，像這種特殊到露不了幾次面的角色，都是直接用本體容貌的。上次謝嘉遊戲角色忽然來接近，如果不是那種熟悉感和氣質，怕是起不了去線下活動的念頭。
要不是去了，怎麼能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她。
回到謝嘉的個人空間。
“名動四方活動第一個任務已完成，評分a級，獲得a級靈異道具箱。”
“玩家等級提升3級，新增特殊標籤鬼見愁。”
謝嘉：……
把個人空間新增的魚類全放進水裡，謝嘉開啟跟幽靈一樣一切都模糊只有線條輪廓的箱子，中間躺著的是一塊勾玉，觸手溫涼，空缺的圓洞沒有鑿過的痕跡，渾然天成，不過沒有線吊著，看來需要找人幫忙弄條線。
謝嘉：來做裝備，來不來？
謝嘉對誆了她好幾遭的蘇如淵壓根不想給好語氣。
諸葛：來。
謝嘉：勾玉吊著的線，琴盒，需要事先準備嗎？
諸葛：30級以上會開啟隨身商店，這些東西可以用任務數值換。
謝嘉：哦。
“你收到來自好友‘謝嘉’的個人空間邀請。”
“接受。”
跟上次見到的不同，已經自動升級了，從平面凸起到立體。
謝嘉徑直走來，問道：“需要什麼報酬？”
“以身相許？”
蘇如淵本是說笑，卻見謝嘉忽然笑道：“好。”
“難得你以說笑的口吻訴說心中念想，滿足一下我也沒有什麼損失。”
謝嘉傾身上前，踮起腳吻上了蘇如淵的唇角，看見他發愣然後臉上升起薄紅，下意識的退後卻撞到了空氣牆上，她忍不住暗笑。
可那雙被稱為深淵的眸子如同漩渦一般，似乎要將她的魂魄吸進去，原本就幽深難以揣測的心靈窗戶，危險到極致。
同一個人，同一時間表現出截然相反的反應，也不知道蘇如淵在想什麼。
蘇如淵輕嘆一聲，將人緊緊抱住，不同於之前擁抱的虛抱，而是實實在在地緊緊相貼，似乎要將謝嘉揉進骨血裡。
他道：“以後，都有我。”
既然接受了我的感情，就永遠別想再離開了，死亡也不允許。
謝嘉從來沒有問過蘇如淵喜歡她什麼，因為蘇如淵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他愛的只是她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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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淵也未曾回答過他的感情是不是一見鍾情，因為一見鍾情太過片面，恍然醒悟時已是閱盡了謝嘉的一生。
這份感情，水到渠成。
只是誰都不會點破，對方的感情，是喜歡，還是愛，愛的淺，還是愛的深。
“說來，你不適合模仿容若的語氣，他是一隻藏起了尾巴的狐狸，你卻像只學舌的鸚鵡。”模仿的了話，模仿不來語氣。
蘇如淵看著謝嘉故意說著俏皮的話逗他，拍了拍她的背，低聲道：“有些規則，想要遵守就得嘗試一下曾經沒試過的方式。”
“我一直在，嘗試怎樣喜歡你。”
槐跟那個人類女孩是孽債，他跟謝嘉又何嘗不是呢？
她年紀輕輕承載了第一謀士的稱號，風華絕代的時候，卻以最慘烈耀眼的方式死亡，讓世人銘記。
明明已是亡者，他卻突兀的因她的死而險些一蹶不振，是孽，是債，也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