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冰系異能者，原本我自認為沒什麼可怕的，不過自從在他眼中寄居後，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
“他的冰，能噬魂。”古怪的聲音道：“你也看到了預知的未來，那些冰中游走的黑線，都是有著自我意識的魂，在冰中被他掌控後，逐漸消磨意識只剩下遊動的本能。”
“你如果把我交出去，等我被吞噬殆盡後，一旦他心生惡念，會有更多的人被噬魂。”
謝嘉道：“我來物歸原主了。”
我只是物歸原主。
謝嘉伸出手將手上的石頭遞向對方。
蘇如淵伸出雙手，在身前摸索了下，碰到了謝嘉的手，手上傳遞而來的溫度像是身處於冰天雪地，寒冷刺骨。她另一手下意識握了過去，察覺到對方手頓住。
“抱歉。”
這雙手，跟捂不熱的硝石一樣，越觸碰就越冷，直至化為永凍不化的堅冰。
蘇如淵手繼續往上摸，碰到了黑色的石頭，石頭直接就化作一團看不見的氣往他眼中鑽，突來的疼痛他冒著冷汗，深淵之球發起了反抗，它不想被吞噬。
謝嘉注意到這一幕，正準備開口問，就被關上的門擋在了外面。
“……”
謝嘉看了看訪客申請位置，還是沒有選擇申請，轉身離開。
既然已經物歸原主了，暴露身份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危險性太大。
而且……從它的話裡也能知道，對方應付得來。
因為涉及未來，這段記憶被謝嘉狠了狠心，封在了已經成了廢墟的家裡。
——
當謝嘉全部翻完後，一定確認那塊黑石頭是深淵之球了，只有這一段資訊給她的感覺是熟悉。
謝嘉退出星網，就收到兩條好友申請。她盯著這兩個帶上名字的備註看了眼，怎麼會是他們？猶豫了會，還是點了同意。
“您已成功將‘黑燕’加為好友。”
“您已成功將‘白鯉’加為好友。”
黑燕：謝銘文師。
白鯉：謝銘文師。
兩道訊息同時發來，謝嘉直接將訊息劃拉開兩個面板，點上了發起實時通訊資訊。
黑燕接通了通訊，白鯉拒絕了。
謝嘉默默嘆了口氣，還好復讀機雙人組沒有發作。
黑燕和白鯉秉著他們的名字，一黑一白，不過白的是黑燕，黑的是白鯉，他們相貌相同，是雙胞胎。
黑燕瞥了眼一身黑的白鯉，白鯉聳了聳肩，坐在身後的黑白格子沙發上，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沙發中。
“你好，謝銘文師。”
“你好，黑執法者，不知執法者找上門有何貴幹？”
黑燕道：“聽聞謝銘文師迴歸，我等自然要送上恭喜。”
謝嘉按了按太陽穴，道：“說正題。”
如果放任黑燕一個人說下去，怕是能將題外話說上幾個小時。
白鯉嗤笑一聲，慵懶道：“你好，謝銘文師，科學院的那批人我們已經全看住了，是用來引蛇出洞的誘餌，不需要你主動過問，勞煩你把爪子收回去，好好和心上人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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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心道：與其說引蛇出洞，不如說是制衡。第零帝國的發展需要靠內亂來壓制，太快會引起其他星球抱團以及動植物無法適應從而死亡。
維持一個平穩的生物鏈，才是生存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