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已經能慢慢感覺，自己對他沒有像之前那般單純了。
一隻手微微的覆蓋在心臟，那兒的位置跳動依舊平常，可是那卻好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的眸色依舊很冷，儘管說這句話很狼狽，可臉色依舊看不出端倪，還是那副冷淡的口吻：“這麼多天我對你是什麼心思，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方雅被他強制著按住肩膀，平靜的看著他。
顧焱銘身上還穿著昨天那套西裝，看得出來，他昨天晚上又熬夜了，平淡無波的眼裡透著紅血絲，他顯然很累，不過目光依舊灼灼的看著她。
似乎想要從其中找到真相。
方雅剛剛的調動視線，微微乾澀的嘴角一挑：“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想法。”
顧焱銘眼前最後一絲光亮終於還是暗淡下來，眼眸微微垂，掩蓋去其中的失落，他點點頭，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當然知道了，我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在找真相途中的墊腳石罷了。”
這話說的意思很明顯，他的拳頭漸漸緊握成拳：“而你現在在猶豫，我還有沒有那個資格。”
方雅很不想去承認，這男人她想象中的要聰明，她的聰明程度遠遠在他之上。
方雅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單純的就像一隻涉世未深的小狐狸。
方雅知道哪句話傷他最深，果然間，男人們眼中的戾氣逐漸濃重，最後直接走過來，抬起她的下頜，帶著一種想要捏碎的衝動。
“好啊。”
他的眼中有不甘，憤怒大到能將她吞了一樣，但大概也是矛盾，所以接下來就洩氣了不少。
“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
方雅並沒有回應，只是抬頭動了動被他捏疼的地方，這個年紀他有著不該承受的成熟，記憶裡，他還沒有過這種張狂樣子，把什麼表情都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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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安靜下來，顧焱銘重新審獅子他們的顧系，或許對於他來說，確實把她看得太重要了一些。
也或許是她不夠那個資格罷了。
方雅的聲音像風一樣，時遠時近，音色很低，卻伴隨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寒氣。
“我並沒有想要可憐誰，我也不是聖母，我只是覺得這段時間我該做的事我不會落下，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就算你跟我玩苦肉計，我也不會接招。”
淡淡的垂下眼眸，今天把狠話都說了，估計顧焱銘也不想和她多說什麼。
一個女人，令男人意外又恨的便是她的理智吧，方雅冷靜的讓人抓狂，她太有理智了，一段感情，當知道沒有任何回報時就會及時收回，不留任何的餘地，就好像從來沒有愛過他似的。
顧焱銘那顆心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跟被小貓抓一樣刺撓刺撓的疼。
這明明是他的家，見他先走，方雅抬起頭恍惚間覺得有什麼失去。
伸手想要去抓，可是還未碰到就再次的失去。
這種感覺明明沒有得到卻又突然失去的感覺，真是難受啊，就好像一個快要死的人，憑空得到了救助，但是又只能看著她失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