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沉默片刻,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小姐,您沒事吧。”
長髮凌亂的飄在胸口,脖子上有明顯的淤青,雙頰白的可怕,襯托著一雙眼尤為的楚楚可憐。
她的心在流血,彷彿一遍遍的拍打著自己。
一遍遍的責問,當初為何會如此愛上他。
可事實上,那顆早已支離破碎的心,早已支撐不起他如此的折磨。
方雅好不容易將情緒全部壓制下來
她看到護士擔憂的眼,倔強的站起來,一雙微冷的眸子裡,說不出的情緒。
她咬了咬唇,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狼狽。
“請問,哪裡可以讓我睡?”
她想要孩子,就必須像從前一樣繼續接受折磨。
這段時間的逃竄,對她來說只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
小護士抿了抿唇,還沒來得及作答,顧焱銘先在後頭說道。
“哪裡都不允許。”
後面對上一雙眼,顧焱銘推著輪椅從外面進來:“從今天開始,你睡在那。”
順著他指的方向,方雅只看見角落。
只有那個地方才配她。
方雅搖頭,這些所謂的侮辱,只不過是在啪啪打他的臉罷了。
方雅依稀還記得,十八歲那年成人,顧焱銘拉著她的手,含情脈脈。
那天晚上,在黑夜中,他的眼向仙仙般閃爍,飄渺卻捉摸不到。
“方雅,你放心,等我長大一定會娶你。”
可現如今他們都長大了,已過去十幾年早已物是人非。
當年的那段豪情壯語,此刻聽來卻尤為諷刺。
凝視著他,或許是他眼中的諷刺,方雅咬著發白的唇,最終緩緩的點頭。
這個女人,活該如此下賤。
“所以,你該學會了。”
……
“什麼!”
劉俊安的聲音能將房子掀起。
“一個人去找顧焱銘,她方雅是瘋了嗎!”
陸深面色冷凝,目光焦灼的盯著前方:“這件事我也沒法,上面也都說,讓我們別摻和。”
劉俊安著急的在原地打轉,手上的紙都在跟著譁啦啦的響:“天哪,這簡直是要瘋了,她可是一個人去找那個惡魔。”
方雅好不容易才出來,又主動跳入虎穴。
“你說,孩子是不是被顧焱銘帶走的?”
陸深這次卻堅定的搖搖頭:“我覺得不是。”
“為什麼?”
他也跟著站起來,對上女人著急的眼,主動將她安撫坐下。
“你先冷靜一下,憑照我對顧焱銘的瞭解。”
腳步聲在精密的房間裡被放大,男人沉吟著眯起眼:“應該不是他。”
天生被寵壞的他,做事一向狂傲,從來不會在背地幹這種事。
也就只能說。
隨著兩人的視線對上,劉俊安放大了眼瞳。
“你說,後面還有人?”
“對。”陸深面色冷靜,看起來更加可怕:“而且我有種預感,顧焱銘也不知道這件事。”
“那到底會是誰?”
這件事無端被拉的玄奧起來,欣長的身影狠狠的僵了僵。
因為陸深伸手拉住她,聲音低純溫柔。
“沒事的,你放心吧,無論怎麼樣我都會站在你們這邊。”
清冷的眸子裡富滿著一層淡淡的溫柔,劉俊安心中一片無法隱喻。
第二天,午後的陽光從他的身側掃過來,身上那種冷傲的氣質,微微皺著眉,就有一種寒氣縱深的架勢。
這個男人並不好對付,就算受傷卻依舊不減他的魅力,每天藉故看他的小護士很多,偏偏事故,便就在他身上獨一無二的發生。
“方雅,還不給我過來。”
男人精緻的眉眼,風神俊朗,只是微微的觸著眉頭就掩飾不住眉眼中的尊貴與戾氣。
他一個龐大的男人,小護士本來想幫她,後來被一個眼神冷厲的嚇走。
不知道為什麼,看她這副憋屈的樣子,顧焱銘心裡卻很痛快。
見她一臉不情願的搬著自己的腿,顧焱銘突然火大的踹開,漫不經心的道。
“如果你不願意,我自然有法子對付你,或許對你來說,那兩個孩子的性命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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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被蹭得通紅,方雅咬咬牙從地上站起來,臉上那抹疑惑,深深的刺痛他。
方雅眨巴眨巴眼,就像對待一個任性妄為的孩子。
最後將他整個人都搬到床上,顧焱銘眉梢狠狠的抖了兩下。
“你幹的什麼好事,讓你來就是這麼折磨我的嗎!”
方雅半晌後才回答,那語氣就像在照顧一個調皮的小淘氣。
“我說你能不能別亂動,要不然我怎麼給你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