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
紙迷金醉的地方讓很多人流連忘返,這是x市最大的夜總會,也吸引了不少年輕男女來尋求豔遇。
裡面,白皮膚的男女貼身熱舞,踩著重金屬的音樂喧囂,這個夜晚是屬於年輕人的。
似乎大家都在狂歡,而方雅一個人呆坐在原地,陰鷙的目光不知道流轉的何處。
小桃已經是第三次被她這眼神嚇得渾身哆嗦,忍不住道:“不就一個男人,把你搞的這麼狼狽,你還是不是方雅了。”
方雅也不知怎麼的,心裡像扯絮般被堵成一團,腦子裡也像是被人當頭一棒,震的到現在還有些嗡嗡的響。
“你說這件事,真的是我的錯嗎?”
小桃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好歹當了二十多年的閨蜜,這點少女的小心思難道還不知道?
“得了吧。”小桃將東西放回原地:“他沒跟你說實話,第一件事就是他的錯。”
方雅在旁邊認真的聽:“第二,他既然知道你性子本就愛吃醋,可還跟那什麼蔣英說話,分明是不照顧你。”
這話聽起來是沒有錯,但方雅仔細再想想,好像又有些不對勁。
顧焱銘臉上的緊張不同於往日,像是害怕失去什麼,但是更多的是憤怒,他似乎很不能夠理解為什麼自己會離開。
而那天,他將項鍊戒指扔向遠處的那一刻,漆黑的墨瞳裡明顯閃爍著憤怒。
那雙眼似乎著火了,讓人看著渾身一震。
方雅心裡一直想被打了個心結般,有些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但那個眼神讓她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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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看她頹廢的樣子,也忍不住搖頭:“算了算了,其他的事你自己處理吧,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我也幫不了你。”
方雅現在的樣子是從未出現過的,縱使之前和秦遠陽鬧過矛盾,但方雅比別人更灑脫,而不是像這樣。
只不過,她和顧焱銘之間的淵源太深,外人很難看得清。
想到這兒,就跑去跟大家繼續玩耍。
方雅喝了會兒酒,覺得空氣有些沉悶,像是被捂進被子裡一樣難受。
也不是沒人來搭訕她,只不過來一個就被她趕走一個,其他人也就不想來碰壁了。
方雅拿了瓶酒就走出去,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間就來到了他們之前吵架的地方。
天色很黑,照的那塊地方有些陰惻惻的人害怕,一輪皎月掛在當頭,方雅還是走進去了。
來都來了,總得把東西找到。
好歹也是顧焱銘花了幾個億的買下的,方雅不想欠他。
想到這,就開啟手機燈在草叢裡尋找,這裡本就隱秘,方雅捂著鼻子,一邊拿了根樹枝繼續找。
她在心裡祝願,千萬不要被什麼流浪或者乞丐給撿到。
夜色空曠,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一個小女生不免有些害怕。
方雅心裡越想越委屈,鼻子莫名一酸就好像要哭出來。
她忍著,在心裡面狠狠的罵自己:“有什麼好哭的,明明是自己做錯的事。”
可是,眼角越發酸澀。
大約找了很久,方雅猛的一抬頭,頭頂立即一片眩暈。
她在心裡知道,這玩意得越快越好,要不然第二天被人發現到就不好了。
想到這只好深吸一口氣又繼續下來。
大約天邊翻出了魚肚皮白,天邊透出一股光,終於有輛車的的燈光打到車。
那人似乎有些驚訝,我看到有個女孩子蹲在這,於是就下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
方雅已經蹲了很久,連腿都要發麻了,她只感覺腳底的痠疼一陣陣傳來。
方雅已經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有人按著她的腳,可方雅只能苦笑。
“不好意思,我來這邊找個東西。”
那人打量了一眼方雅,解釋道:“我也沒什麼,只是來看看這兒的地皮,你要找什麼東西?要不要我找人幫你一起找?”
“那倒不用。”方雅聽他這麼說才回憶想起,這塊地方是安氏集團的。
也就是顧焱銘的死對頭。
沒想到這世界倒還挺巧,居然把安以軒都到這來了。
方雅蹲下來,可是已經一個晚上過去了,不僅她有些困不說,就連手機都快沒電了。
方雅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頭皮,她幹嘛要來找這玩意?
安以軒看得出這東西對方雅很重要,於是諒解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
“我看你也很困,要不然你先回去睡吧,等有訊息了我再聯絡你,你也別怕我會拿你東西。”
方雅倒也不是這麼想的,不過身子確實有些不舒服,於是接下名片,又禮貌性的還了張回去。
“你好,我是方雅,我在找一條項鍊和一個戒指,如果沒有看見的話務必要還給我,他對我很重要。”
安以軒看見她眼裡的誠懇,最終接過名片說:“行,我知道了,你也別擔心。”
方雅松了口氣,雖然不抱任何希望,不過盡她所能。
畢竟她和顧焱銘的緣分,能不能繼續走下去都還是一個問題。
如果不能的話,那也趁早該做一個解脫了,不能就這麼困在一個心結裡。
那個會用感情做事的女孩子,早就已經慢慢的從她心裡失去了。
只是沒看見的是,安以軒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痕跡深刻的雙眼皮下,一雙眼睛放亮。
“我剛想找你,你主動送上門。”
“得來真是全不費工夫。”
說著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
方雅大約睡了很久,直到下午兩點才睡醒,這已經破壞了她的生物鐘作息。
一抬頭,就看見視窗的夕陽落盡,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
方雅一時間很煩躁,找不到手機只能四處的翻包,這才從包包裡找到手機。
方雅松了一口氣,只是不知怎的,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面還是忍不住蕭條,像是秋風中飄零的樹葉。
或許是她經歷了這麼長的溫情,所以感到孤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