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離聽了一會兒，坐在後座沒吱聲。
陳珊還以為她被二次拋棄傷心傻了，想著要不要說點顧未生的壞話讓她心裡舒服一點兒呢？可想著想著，等她從後視鏡裡抽空一看，才發現鹿離竟然已經睡著了！
就上車到現在不到一分鐘的間隙。
她靠著車窗，就這麼睡著了！！！
……
陳珊：“……&&”
倒不是故意。
只是路上太累，從下船開始，鹿離腦子裡就像裝滿漿糊，只聽見陳珊碎碎念的在耳邊問這問那，但她腦子遲鈍，已經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索性靠著車窗沒說話。
她靠在玻璃窗上，清晨沁涼的水汽呵在臉上，有種久違的舒適。
耳邊是悅耳悠揚的電臺音樂，窗外是熟悉林立的高樓，馬路上人來人來，縱使只隔一條碼頭，可不遠處縱橫交錯的立交橋上，還是看得見川流不息的車流。
城市的嘈雜。
久違又熟悉。
她心裡忽然一空，身子傾斜靠在鎖死的車門上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
鹿離聽了一會兒，坐在後座沒吱聲。
陳珊還以為她被二次拋棄傷心傻了，想著要不要說點顧未生的壞話讓她心裡舒服一點兒呢？可想著想著，等她從後視鏡裡抽空一看，才發現鹿離竟然已經睡著了！
就上車到現在不到一分鐘的間隙。
她靠著車窗，就這麼睡著了！！！
……
陳珊：“……&&”
倒不是故意。
只是路上太累，從下船開始，鹿離腦子裡就像裝滿漿糊，只聽見陳珊碎碎念的在耳邊問這問那，但她腦子遲鈍，已經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索性靠著車窗沒說話。
她靠在玻璃窗上，清晨沁涼的水汽呵在臉上，有種久違的舒適。
耳邊是悅耳悠揚的電臺音樂，窗外是熟悉林立的高樓，馬路上人來人來，縱使只隔一條碼頭，可不遠處縱橫交錯的立交橋上，還是看得見川流不息的車流。
城市的嘈雜。
久違又熟悉。
她心裡忽然一空，身子傾斜靠在鎖死的車門上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
夢裡，鹿離夢到顧未生。
他只有一道影子，卻欣長挺拔，連後腦勺都比別人矜貴幾分，雙手插兜站在她家樓下，好像在等她，又好像不是，像極了每次她從外面跋山涉水回來之後想過的畫面。
畫面裡，他一襲白色襯衫，袖口潔癖的捲起，長腿長手，眉眼清俊又痞氣的靠站在她家樓下的桂花樹下，看到她，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下一秒，就變成了熟悉的語調。
“去哪兒了？”
說著，他已經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她張了張口，想說，我去找你了啊。
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她身旁，忽然出現了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
她心裡咯噔一下，像船被打翻，整個人重重後退了幾步，心裡萬分焦急的想跟他說你快來，你過來，我在這兒，可嗓子卻像被膠水糊住一樣，不論她怎麼著急，甚至都快要急哭了，可還是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未生視線一轉，走向那個女生。
那個女生不是她。
鹿離很清楚。
可她無論在夢裡怎麼撕心裂肺的吼，怎麼用力想要伸手抓住他，都抓不住。
“鹿離？”
“鹿離？”
“你醒醒。”
“我們到地方了。”
“你怎麼了，做惡夢了？”
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連駕駛座上向後回頭的陳珊都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是哪兒不舒服，問她要不要去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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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她搖搖頭，頭抵車窗清醒了幾秒，可心卻像被人重重拋向空中又跌落下來，有種莫名的失重感。
格外真實。
她靠著車窗擦了把臉上的汗。
低頭開啟陳珊先前遞過來的包裝袋和鞋盒看了一眼，把裡面的東西全都裝進一個袋子裡，拎著，起身下了車。
車子外是肖佐今天訂婚的酒店。
酒店和群裡描述的一樣，很顯眼，也很金貴。
不同於公司其他董事的低調，肖佐行事一直都很張揚，什麼都要用最好的。辦公用品是，女朋友是，就連平時吃飯用的餐具都是。
更別說訂婚這麼重要的事兒。
——“不過雖然這風騷高調的風格一如既往是我們肖總的標誌，但他本人今天卻出乎意料的低調，從我們進宴會廳到現在連面都沒露，不知道在搞什麼。”
——“你們有誰見過肖總嗎？”
——“沒有。”
——“我也沒有。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人家今天是新郎官好嗎，幹嘛要搭理你啊。再說你平時跟肖總關係也沒好到人家出門迎客的地步吧。”
——“哈哈就是。”
——“好好吃飯是王道，別到處亂看了哈，小心被人揪住小辮子。”
——壞笑/，壞笑/，壞笑/
鹿離上二樓換衣服的間隙，微信群裡已經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她往群裡掃了一眼。
沒有幾個熟悉的id。
但出乎意料的，陳之重竟然也在群裡說話了。
他發了一個敲打的表情，提醒那些等的百無聊賴的小家夥們，“肖佐也在群裡。”
？？？？？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啊啊啊啊啊我也是啊！！！”
——“為什麼他會在這個群裡？他不是從來都不與民同樂嗎？？”
——“快快快，群管理在哪兒，快把肖總踢出去，快點！！”
可他們話音未落，就看到肖佐皮笑肉不笑的發了個表情，淡淡道，
——“誰要踢我？”
……
群裡瞬間鴉雀無聲。
鹿離心裡好笑，也顧不上群裡鬧的雞飛狗跳，趕緊趁宴會沒開始之前在洗手間的隔間裡換衣服。
她換了件旗袍。
改良復古版的黑色齊膝款。
旗袍收腰，腰以下全都改成了小禮服似的蓬鬆裙邊，看起來少了幾分凸顯身材的緊繃感。
但鹿離卻覺得正好。
“能騰出點空間吃東西。”
她說著，伸手把換下來的衣服裝進塑料袋遞給站在門外等她的陳珊，陳珊頓了一下，伸手接了過去。
她把鞋子遞出去，陳珊再接。
她心裡還納悶，一向話比她多的陳珊這是怎麼了。
忽然變得這麼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