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表現,不言而喻。
在將姜夫人與楚容婉關進牢院之前,楚漫貞就曾向她們說過,府中要以做活為生。
她們不會手工,可以,楚漫貞給她們時間慢慢學。
然而很顯然她們並沒有珍惜楚漫貞所給的寬容,反而在這座牢院中,仍然將欣音當做丫頭使喚,日子過得清貧卻自在。
“屋裡面的竹篾堆了那麼多,姜夫人之前說與你在悉心練習,真是可笑,竹篾都沒有少過,你們是在拿什麼練習?”
說著,楚漫貞的話語中漸漸帶上了一點兒冷笑:“你日後如果還像你母親那樣糊弄於我,不要說是給你母親上墳了,就是讓你與你母親合葬,我也是二話不說便會同意的。”
沒想到楚漫貞會反著說話,心神大亂的楚容婉在片刻的思索過後,才繼續重重磕了幾個頭。
“長姐放心,妹妹一定不會再敷衍了事的。我一定會好好做活,只請姐姐能說話算話……”
楚容婉的話語並沒有完全說完,哽咽出的淚水便砸溼了衣襟。
癱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楚漫貞在走出牢院時,回頭望向欣音與郭奶孃。
她向月香說:“把欣音手上的鐐銬給取了吧,她還要看著三姑娘和郭乳母,戴著鐐銬會不方便的。”
月香急忙親自去為欣音把鐐銬取下。
離得遠遠的,欣音從主屋裡艱難地小跑出來,到了楚漫貞面前才“撲通”一聲跪下,磕頭謝恩。
“奴婢謝郡主寬恕!”
一句回應也沒有,出院門,楚漫貞抬步離開。
看來牢院中的三個人今日是被她嚇破了膽。姜夫人死去,她們最大的倚仗和依賴也就沒有了。
這三個人心中對她的恐懼已經存下了深深的烙印,日後必定不會再敢作妖鬧事。
她們會不會有新的依賴和倚仗,楚漫貞不知道。
在被日日夜夜關在牢院裡的情況下,還能尋到依仗,那才是讓楚漫貞所敬佩和忌憚的。
那三個人,會有這樣的本事嗎?
姜夫人之死所起到的殺雞儆猴的作用,不僅是對楚容婉三個人適用,對整個郡主府的人都適用。
普通的丫頭婆子就不必說了,楚漫貞發現往日那些很是擁護姜夫人的夫人和姑娘們,也都開始夾著尾巴走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府裡偶爾與她碰到,連頭也不敢抬。
與此同時,府中所做成的手工製品也便與日俱增。
大家都不敢隨意在府中溜達了,一個個從早到晚都坐在屋子裡。沒事幹就只能鑽研手藝。
何況這也不是沒事幹,郡主宣佈了一道命令。
日後每一個人的月錢花銷全都靠自己。鋪子裡能賣出誰的多少東西,誰就能領多少的月錢。
楚漫貞曾吩瑞環與六姑娘茹沁、還有永泰,將府中下人們的新花樣統計起來,一一篩選。篩選過後再給她看。
所以最近瑞環和茹沁都忙得見不到人影。
楚漫貞也便能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書房裡,學習醫術針灸。
很是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