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古代 > 君若無情妾何聊生最新章節列表 > 第192章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192章

宋寧御被帶到王府書房,偌大的廳室裡也就他一個加兩個下人,待上好茶,宋寧御也不催促,只慢慢喝著茶等待孟昭衍。

孟昭衍來的時候稍微慢了些,問了門口的人幾句話,就緩慢凝起一個笑,進去了。

“將軍為何事來王府做客?”

“做客倒不必,拜帖也是為了方便,臣來,就是為了臣妹宋畫祠一事。”

孟昭衍的眉頭驀地皺起,他的面色瞬間有些僵硬,過了片刻,才淡淡笑了笑,對兩側人道:“都下去吧。”

“是。”下人應了,隨後便一個一個慢慢走出去。

待人一走,兩人之間的氣氛卻似陡轉,宋寧御難掩急色,問道:“王爺,您快跟臣說,祠兒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孟昭衍嘆了口氣,道:“祠兒這次的傷確實有些嚴重,寒氣衝進肺腑,又與將軍真氣衝撞,內傷加重,後……”

“如何?”

“實不相瞞,祠兒不僅如此,後腰處還有一潰爛傷口,面積偌大,慘不忍睹,還好沒有傷及經脈,不然……”

宋寧御閉了閉眼,痛心說:“王爺無需再說,臣明白。”

“將軍,本王確實好奇,此傷,到底是如何落下的?”能猜到是宋枝瑤動的手,卻猜不到到底會如何,致使宋畫祠到這種境地。

“是大小姐宋枝瑤,”宋寧御別開眼,滿心愧疚與心疼,若他再早些,說不定就不會讓祠兒受這麼重的傷。

“這個本王大概知道,可是身上的傷勢,確實有些離奇。”

宋寧御緩慢搖頭,道:“宋枝瑤將祠兒推入了井裡,臣去時,祠兒在井底已是昏迷狀態,且……那時祠兒的氣息,已經微弱到幾近沒有。”

這是意指宋畫祠的命是在多麼危機的情況下撿回來的,不僅宋寧御,孟昭衍聞言腦中像是被狠打了一記,悶痛而沉重。

這話,也是意指宋畫祠差點兒將與他天人兩隔。

“本王,明白了。”孟昭衍極輕地落下這一句,但神色依舊恍惚,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般,宋寧御萬分痛苦之下,也是沉默著沒有說話,半晌無言。

室內許久沒有聲響,還是孟昭衍先行打破沉寂,他問道:“將軍,你在宋府,宋枝瑤如何了?”

宋寧御沒有錯過那一瞬孟昭衍裡快而利的一道光,他垂下頭,道:“宋枝瑤臣已經狠狠罰過,只是迫不得已,只能按家規處置,宋枝瑤大概……”

宋太傅最後到底還是出面止住了宋寧御想要下的狠手,一番言辭將宋枝瑤所做的那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再想拿捏她也只是徒勞了。

然而孟昭衍卻緩緩搖了搖頭,堅定道:“不夠,遠遠不夠,本王要她與孟廉楓,碎屍萬段!”

宋寧御心裡一驚,“孟廉楓?五皇子?與五皇子有何干係?”

孟昭衍定定看他,道:“將軍有所不知,宋枝瑤不日將要嫁給孟廉楓,她與孟廉楓二人,幾次三番為難祠兒,且這……還是因著我的緣由。”

“因為王爺?可是為了奪嫡之爭?”

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事情能讓孟廉楓感興趣了,孟廉楓野心勃勃,胸無大志卻妄想登臨大寶,而他的敵人,無疑就是孟昭衍了。

“王爺,宋枝瑤身後有我爹撐腰,若是兩者結親,勢必會對我們的大業造成一定衝擊阻礙。”

“本王明白……”

“大業?什麼大業?”

話落,兩人心中都是齊齊一驚,循聲側望過去,就見宋畫祠臉色尚還蒼白,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扶著自己的腰,緩慢向裡走來。

宋畫祠還看著兩人,等一個答案,神情不瘟不火,並不能看出什麼來。

她原本還在床休息,夕月突然跑進來說遠征大將軍拿著拜帖來府,其顏不善。宋畫祠想到她在王府這麼多日,還從未給家中報過一分訊息,著實有些愧疚,想必這次宋寧御來王府,也是為了自己傷勢的事情。

更何況夕月說其顏不善,她真的怕宋寧御與孟昭衍一言不合發生什麼爭執,便叫夕月連忙把自己扶起來去找兩人。

後面走到書房前面的時候,發現周圍人有些多,一問才知裡面宋寧御和孟昭衍在秘密談話,她本不想打擾,後又糾結了下,還是讓夕月自己留在這,她一個人慢慢往裡走。

腰上有傷,走這一段不能說不辛苦,她萬分小心著,額上脖頸處都出了細汗,這才走到書房門口。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而甫一進來,就聽到自家兄弟說著“我們的大業”這種話,宋畫祠心中“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大業二字,放在任何一個成年男子身上,都再平常不過,但是一放在孟昭衍身上,那就只有一件事了。

宋畫祠一步步走到堂前,直視著孟昭衍,問道:“你是不是想要奪取皇位?”

好在四周沒人,這話要是被人聽了去,宋畫祠,連帶著一干人等,都得是殺頭的大罪。

可是孟昭衍未曾躲閃,他也那樣看過去,眼裡是堅定的光芒,心裡卻是一緊,連忙走上前去將宋畫祠拉至一旁從其他座椅上拉了幾個軟墊,方才讓宋畫祠坐下。

他道:“祠兒說的是,本王韜光養晦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件事。”

宋畫祠抬頭看他,“我以前問你,你都沒答,是什麼意思?”

“祠兒並不需要知道,且本王……並不想你摻和進來。”

嫁給他已經是避不可避的事情了,只有竭盡全力將她置身事外,後面不管發聲什麼兇險,終究與她無關。

可是鋒芒顯露之時,必然有有心人阻攔,從保護宋畫祠這一點上,他就已經諸多不足,現在更是讓她知道了。

孟昭衍心中有愧,更多的是心疼和痛恨。

心疼她所受的傷,卻痛恨自己這般無能。

“孟昭衍,你明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單不說眾多皇子明爭暗鬥,就是皇帝,也不可能給你放行,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孟昭衍聞言笑了笑,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只道他是皇子,必然該要這麼做,好像生在皇家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嫡,就是為了最後穿上十二章紋皇袍緩緩走上階梯坐上那個無數人肖想過的位置。

可是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為什麼要如此。

孟昭衍也曾經問過自己,問題那麼清晰,那麼深刻,答案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