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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宋畫祠將來龍去脈說的清楚,男子也聽明白了,聽完確實一愣,沉默了良久,才低聲問道:“你是大夫?”

宋畫祠點頭,“自然。”

誰料男子卻狠狠皺了下眉,半晌,吐出幾個字,“可你是個女子。”

宋畫祠還穿著男裝,自從來到這兒之後就沒換過裝束,因為形象逼真,就是別人看了一般也不會輕易就認出來她的具體性別。

然而男子卻是慧眼,一眼看穿她的真實性別,倒是讓宋畫祠吃了一驚。

但既然被看出來了,這也就沒什麼好瞞的,她索性大方承認了,點頭道:“是,是女子,你歧視?”

話落,男子眸光一閃,下意識別開了視線,微頓片刻,而後道:“沒有,只是未曾見過女子為大夫的。”

宋畫祠輕輕一笑,也不覺得奇怪,只當是古時封建思想滲透嚴重,此話就這樣跳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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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再問道:“這裡是哪裡?”

話落,就聽到門外有宮人的聲音傳來。

“見過殿下。”

不出一會兒,沈硯修便帶著隨從進來,走到內殿,揮退了旁人,自己走了進來。兩人齊齊尋著聲音看過去,正與沈硯修撞上視線,沈硯修看到這人驀地醒了,也是一驚。

定下心神,他笑了笑,道:“終於是醒了,也不枉宋大夫勞累這麼對天。”

宋畫祠客氣道:“哪裡的話,四皇子也是辛苦了。”

沈硯修擺擺手,不做回答。

而那人聽了宋畫祠的稱呼,警覺道:“皇子?這裡可是皇宮。”

不待宋畫祠回答,沈硯修先一步答道:“正是,皇宮。”

男子不自覺一凜,問道:“蒼黎,還是凌熾?”

沈硯修驀地一頓,下意識答道:“凌熾。”可是他看男子的眼神卻是變了。

若是正常人,在聽到皇宮時,要問的,也該是“蒼黎、凌熾,還是赤廉”,卻不可能直接忽略了“赤廉”二字,沈硯修心思陡轉,聯想到之前暗衛得到的訊息,說追殺男子的三人武功路數奇怪,不難想到此人大概會與赤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詢問皇宮之時,他下意識沒有提及赤廉,也就說明赤廉於這人來說是相對熟悉的,而這裡的情況萬分陌生,他也就能瞬間知道這裡不是赤廉,故而只問了這兩個國家。

蒼黎、赤廉,與凌熾三分天下,尚且不談周邊零碎小國,在整個大陸板塊上面,這三個國家勢力最大也相對最廣,而蒼黎在這三個國家的勢力最強,國土也最大。

凌熾相對閉塞,因為佔地優勢較強,就算國力不及蒼黎,也沒有受到太多侵擾。

而赤廉,卻是叫人最琢磨不透的一個國家。

因為他們以女為尊。歷代的皇帝都是女性,就是平常百姓家中,也是女尊男卑,這樣一個國家,完全與蒼黎及凌熾的理念相悖,這樣一個國家,確實是個有些異樣的存在。

當然,赤廉色國力也同樣不及蒼黎。

此人既然能與赤廉有關,來路就有問題了,不是凌熾內部人士,沈硯修將人帶回皇宮,如若洩露出去,勢必會惹來麻煩。

沈硯修想了想,到底沒將此事說出來,畢竟這人身份未明,是敵是友上不分明,斷然還下不了結論。

思緒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男子問完就保持沉默,還是宋畫祠看了眼沈硯修,主動將情況說明,道:“他失憶了。”

“失憶?”沈硯修大吃一驚。

宋畫祠並不奇怪他的反應,點頭道:“是,失憶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家在何方。”

沈硯修下意識將目光轉向男子,想了想,道:“好生歇著吧,宋大夫,你隨我來。”

宋畫祠不明所以,看了男子一眼,轉身跟著沈硯修出去了。

到了院子裡,沈硯修叫宮人都站的遠了,直至聽不到兩人說話,才道:“宋大夫,你說他失憶一事,有幾成把握?”

宋畫祠想了想,道:“少說七成。”

她對失憶之後的症狀表現並不陌生,那男子表現的也沒有什麼差錯,而且她救下他時男子處於昏迷狀態,重傷難治,失憶只是其中一部分,並不像作假。

既然宋畫祠這樣說了,沈硯修也不再懷疑,他點了點頭,道:“此人的身份我會繼續追查,宋大夫還需繼續照顧此人,但是期間必要警惕,沒有十成把握,我們都不能相信這人。”

宋畫祠點頭,“我明白。”

沈硯修頷首,再不多說,再叮囑了一番,就轉身離開。

男子的身份成迷,他不可能放著這樣一個定時炸彈再皇宮裡,想要瞞下這人容易,想要這人配合著沉默可就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事情了。

暗中沈硯修給宋畫祠再分了一批暗衛過去保護,以防不測。

宋畫祠再回去的時候,男子還是那個坐姿,但是身上的防備已經卸下了,看著仍舊顯得迷茫。見宋畫祠回來了,那人直直下床,忍著身上牽扯的痛,單膝跪地,頗有英雄氣節道:“在下聽聞那皇子喚您宋大夫……”

“是,我姓宋。”

“宋大夫大恩,在下無以為報,只是這條命,隨宋大夫差遣罷了。”

宋畫祠一驚,急急將人扶起,道:“不必如此,我身為大夫,職責便是救人,你如此大禮,我受不得,且你的命還是你的,怎可讓我隨意差遣,快快請起。”

男子仍舊固執在地,似乎並不聽宋畫祠這番話。

宋畫祠無奈,看這人這番言辭,之前說失憶的也不像是作假,她想了想,問道:“你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叫什麼了?”

男子垂著頭,硬氣道:“在下知道宋大夫許是不信我,但我確實對從前的事情沒有絲毫記憶了,還請……”

“不是不是,”宋畫祠急急擺手,屆解釋道:“你不知道姓名,日後叫起你來也是個麻煩事,不如就給自己取個名字吧。”

她是這樣想的,卻不料那人直接沉聲道:“請恩人賜名!”

“啊?”

宋畫祠不禁退後了半步,訕訕道:“你自己的名字,想著怎麼取就怎麼取吧,為何還要……還要我想?”

“在下這條命是由恩人所救,請恩人賜名,再合適不過。”

“不必……”

“請恩人賜名!”

“……”

宋畫祠無奈,想了想,道:“我就只是給你取個單名,日後你想起來了,還是要喚自己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