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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晚上沈硯國回來得挺早,詢問了幾句清河的病情,與中午得來的訊息沒有二致,他點點頭,差人將晚膳做的精細些,端去給清河用膳。

所以兩人是分開來用膳的,清河對此只覺得鬆口氣,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硯國的時候不對他表露恨意。

但是沈硯國到底是要回來的,看向清河的眼神自帶愧意。清河一天沒下床,身子骨還是軟的,見了沈硯國,也沒有一個當妻子的自覺,躺在床上斜睨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有動作。

沈硯國不在乎這些,心存歉意讓他對清河下意識帶了些縱容。他看了清河一會兒,良久才道:“你的病……如何了?”

好像只能問這一句了,沈硯國不可能將國事與她交談,別的自然也沒有什麼話頭了。

清河卻只是看著床頂,冷冷道:“沒死成。”

沈硯國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咽了又咽,終於把那股氣給咽下去了。平復心緒,他沒跟清河爭執,磕絆了半天,他道:“昨晚是我衝動了,你好好養傷,這幾日就在這裡住下吧,等病好了,再回到你寢殿裡去。”

清河轉過頭看著他,語氣緩緩而眼神鋒利,“你以為,單憑這樣我就能原諒你了嗎?你難道還以為,我是想賴死在你這裡不願走了嗎?沈硯國,你這講笑話的技術還真是爐火純青啊!”

沈硯國額間青筋暴起,厲聲道:“清河,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一個任人拿捏的玩物嗎?”清河毫不示弱回他。

“你是我皇子妃,從今日起,恪守夫綱,可你聽聽你剛才說的都是些什麼話?若是傳出去,我就是有心護你,都不一定能護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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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冷笑,“我需要你護我嗎?你若不滿意,直接休了我便好。”

“你……”

“怎麼著?我說錯了嗎?還是你根本不敢休我?”

“強詞奪理!”

沈硯國氣憤拂袖而走,清河這才收斂氣焰,方才動火,她也有些撐不住了,回躺下去的時候更是禁不住咳嗽。

早就聽到聲音的碧忻在沈硯國離開之後才敢進來,直直往床邊走,看到面色剛有起色的清河又將其咳成了一張白紙,心痛不已。

“郡主,您不要再動氣了,免得傷了身子,苦的還是您自己啊!”

清河張嘴就想說“那便死了算了”,但見碧忻一雙擔憂的眸子緊緊看著她,便死死將話咽了下去。

是,就如宋畫祠所說的,她想死的念頭四起,卻也不敢讓碧忻察覺,只看這深宮之中,也只有這樣一個小小奴婢將她真實掛在心上,那些冠冕堂皇的人,她一個也不稀罕。

也就是這樣,她不想讓碧忻失望,所以到現在,還在苦苦掙扎著。

雖然極度討厭宋畫祠,但她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她並非在這深宮之中無權無勢,沈硯國就是再荒唐也有人壓著她,只要自己緊握住自己手中有的,不怕沈硯國再那樣折磨自己。

所以就算嫁給了沈硯國,她還有希望。

還有希望。

只希望這不是異常催眠,清河緩緩閉眼,將所有悲傷念頭趕出腦袋裡。

雖然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但其實沒有幾時是真正休息下去的,腦子裡的珍重讓她極度費神,也直到晚間的這一刻,她才緩緩放下心緒,沉入睡眠。

清河在床上躺了幾日,沈硯國除了白日裡偶爾來看看她怎麼樣了,晚上都沒有回來過,雖然每次也都是被清河冷言冷語地激走。

他似乎忘了這間房就是沈硯修的正殿,而他卻挪用給了清河養傷,清河自然沒有注意這些,她對沈硯國的恨意,還濃重得很。

直到過了幾日,清河終於肯下床了,恰巧不巧的跟正要來看她的沈硯國碰上了。

清河面色冷淡,但是眼裡的寒氣也帶著逼人的鋒利,沈硯國這幾日被她的話弄的頭疼,原本就沒有多重的愧意通通彌散,現在能這樣每天來看她,也只是做給外人看的。

清河被碧忻扶著,淺淺做了個禮,沈硯國自然說不用,但是兩兩看著,卻是一時無言。

沈硯國先打破這樣的沉寂,道:“你的病,看起來好的差不多了。”

“承蒙吉言。”清河垂眸道。

“這是要去哪裡?”

問的是清河,答的卻是碧忻,碧忻福身道:“開春了,奴婢帶著郡……大皇子妃出去轉轉,免得成天待在屋裡,心情壓抑。”

沈硯國似乎並不在意碧忻的口誤,點點頭道:“這也好,可要我陪你去?”

碧忻還未開口,清河直接道:“殿下事務繁忙,不勞殿下了。”

說罷,不等沈硯國開口,她對碧忻一抬下巴,輕飄飄道:“走了。”

碧忻臉上顯現難色,看著沈硯國匆匆頷首,正要離開,誰料身後沈硯國急忙叫住了她們。

“等等。”

沈硯國幾步跟上,道:“我剛好處理完事情了,不忙,便跟你們去吧。”

清河神情晦澀沒有說話,碧忻更是不可能拒絕,於是沈硯國便只能跟著了。

一路無話,沈硯國原本好有心思跟清河說幾句,但見對方沒有什麼興致跟他說話,也就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語了。

春天的景緻自然還好的,這與孟昭衍出來那會兒看到的滿園梅花不一樣,爭奇鬥豔不過如是,清河被這樣的景色看花了眼,站在一株花樹前良久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硯國見她如此,也沒想著上前打擾,他走的開了些,以至於上前的宋喬淑並沒有看到他。

清河病了的事情在宮裡不算什麼隱秘的事情,當然說什麼的都有,其中不乏難堪之詞。宋喬淑聽說之後,本來想著去來看看清河,但是在沈硯修寢宮中被看得太嚴,沒什麼機會能出來,今日沈硯修剛好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離開,她便找了個緣由來看看,恰巧見清河在御花園中,也就免了她再費口舌去進大皇子寢宮。

宋喬淑將清河叫住,剛好打擾了清河的雅緻,也將她的神魂給叫了回來。

她這一聲不大不小,也恰巧被不遠處的沈硯國聽到了。

沈硯國抬頭,就見原本那個蒼黎來的郡主,站在面色寡淡的清河面前,身上是新婦該有的低調卻也張揚的打扮,比起清河懨懨的模樣,自發的豔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