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晨目光盯在螢幕上,時刻注意著黑馬的每一個動靜。
“嘭”一聲槍聲響起。
欄杆瞬間開啟,一匹匹馬兒就像是衝出牢籠的猛虎,朝著前方狂奔起來。
徐曉晨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黑馬上,她放在沙發靠墊上的手,不由握成了拳。
歐陽冥同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大屏幕,只是他的目光並非是看著黑馬黑旋風,
而是看著正坐在黑旋風身的羅一檀。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在六號賽道上。
“踏雪讓他們看看,你是最好的,讓他們所有人知道,你才是這賽道上的王!”
羅一檀衝著黑色馬兒說著,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黑馬在奔出柵欄時那如疾風般的速度。
那感覺就像是簡直就像是在乘風而上,讓他有種心靈都得到了釋放的痛快。
與自己心愛的馬,這樣肆無忌憚的狂奔,是羅一檀一直以來的心願。
只可惜他一直找尋不到一匹能讓自己一見鍾情的馬兒,直到在農莊見到這匹黑馬的那一瞬間,
他就有了很強烈的感覺,他要這個匹馬,他要這匹馬成為他的兄弟。
當然在得知黑馬不是兄弟而是兄妹的時候,他確實有些失落,不過遠不比上他想要它的心意。
他還是想要它!
就是那種非他莫屬的感覺!
他很想放聲告訴所有人,這匹馬就是他羅一檀的。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必須要拿下這場比賽的第一名。
比賽在緊張而又壓迫的氣氛下進行,整個賽馬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變得鴉雀無聲了。
誰有人都齊齊站立了起來,看向賽道上那一人一馬。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覺得那一人一馬就像是一體似的。
那真的是馬與騎手嗎?
那真的是他們所熟悉的馬賽嗎?
為什麼他們感受不到任何比賽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場個人秀。
打從奔出柵欄開始,黑馬就如一陣疾風般衝在了最前面,它遠遠地把另外的九匹馬兒甩了自己的身後。
這哪裡還是什麼你爭我奪的比賽,簡直就是碾壓!
完全沒有可比性。
辦公室裡面,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歐陽冥,看到這一幕當場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那雙冷峻的眼睛裡面,現在僅有一抹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黑旋風的腳力他的知道的,也是知道黑旋風的實力,其實換做是他去比賽,那個第一名也不是問題。
可他絕對沒有想到,黑旋風給他的震撼是這麼的強大。
一路的領先,那身後九匹馬完全就是為了襯托出黑旋風的不同凡響。
那馬上的騎手,在這一刻簡直就像是一位王者,與他身下的馬兒一樣,有著傲視天下的那份霸氣。
歐陽冥從沒有這麼後悔過,進行這一麼一場比賽。
他現在註定要這一匹馬中的王者。
歐陽冥一手捂上了臉頰,捂住了他臉上所呈現出來的嗜血。
羅一檀!
這個名字他歐陽冥記住了!
歐陽冥緩緩地坐回了沙發上。
徐曉晨側目看向坐下來的歐陽冥,沒有任何的語言,但是她知道歐陽冥已經知道答案了。
就算是比賽還沒有結束!
徐曉晨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她看向歐陽冥,說:“六千萬顆塵靈石的銀票,
想來歐陽大少爺,是不會讓我久等的。經過這麼一次,你也不會在想見到我們了。”
歐陽冥抬起頭,看著這個一臉淡笑的女孩,他突然覺得也許這次的比賽,他還未必就是輸了。
“可以。”歐陽冥看向身旁的吳經理。
吳經理明白的點了一下頭,同時人也站了起來。
他從兜裡面掏出了一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銀票,遞送到了徐曉晨的手裡面。
徐曉晨接過銀票,快速的清點了一下。
加上自己那一千萬顆的塵靈石銀票,足足六千萬顆的塵靈石銀票。
清點完畢後,徐曉晨看向歐陽冥,說道:“那就這樣了歐陽大少爺。”
“好。”歐陽冥應道。
徐曉晨說著,看了眼鴻蒙廷。
鴻蒙廷自然不會蠢得留下來,承受歐陽冥的憤怒。
他站起身,也向著歐陽冥告辭,與徐曉晨一同走出了辦公室。
鴻蒙廷此刻的心情是激動的,畢竟他贏錢了呀!
說實在的,他現在其實挺後悔的,剛才真的應該把自己收納裡面的塵靈石銀票全部借給徐曉晨的。
那樣他至少能夠多賺好幾十倍,他還是太過的膽小了啊!
看向走在身邊的小女孩,看著她手裡頭那一疊銀票。
鴻蒙廷不禁吞嚥了口口氣,這真特麼是一一暴富呀!
不過是二十來分鐘,就整整賺了五千萬顆的塵靈石!
徐曉晨數了一些銀票遞給了鴻蒙廷,說:“你點點,這裡是一共70萬顆的塵靈石。”
鴻蒙廷有些顫抖的接過銀票,看著上頭的數字。
頓時有些不現實的感覺,雖說鴻家表面上仍是一個四流家族,可是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現在的鴻家早就已經落寞了。
他都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看到這麼多的塵靈石銀票了。
哎!
果然是窮了!
徐曉晨把餘下的那些銀票盡數放進了收納戒裡面。
鴻蒙廷把銀票收放妥當後,問著徐曉晨道:“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裡來的這份自信。”
徐曉晨抬起頭,看向遠處,說道:“那不是自信,而是信任。”
鴻蒙廷看著那走在前的小小身影,不由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果然是老了,沒有了年輕時的那份魄力與膽識了。
現在也不過是想收住那最後的一畝三分田養老罷了。
“小心要是再有這樣的好事,別忘記告訴我,我一定把養老金全部借給你。”
鴻蒙廷在旁說道。
徐曉晨愣了愣,她很是認真的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後,她看向鴻蒙廷說:“這樣的賭局,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鴻蒙廷腳步停頓了一下,在看到徐曉晨那道瘦小卻異常有威勢的背影時,他明白了,所以他笑了。
是啊,又有誰願意把自己當賭注呢?
一次也就足夠了。
想來也只有這麼一次了!
他現在不僅在想,若是輸了,她是否真的會做歐陽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