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喬真是覺得風水輪流轉。
真的很巧,路遲之前意外撞了溫然,就算是遭人陷害,她當初不管怎麼求情,霍宴都沒有聽她說,冷漠的把她拒之門外。
他當初把她逼到了什麼地步,憑什麼現在他一句話就妥協了。
他算是什麼東西,溫然重要,她的話是聖旨,她的命是命,那其他人在他眼裡都是死的嗎?
她憑什麼讓步!
路喬冷聲開口,“霍宴,我弟弟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肋骨斷了幾根,體內器官因為車禍巨大的撞擊力而受損,手術中傷口大出血,現在還不確定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他現在這種情況,你跟我說,要我放過燕悅,你覺得可能嗎?”
嗓音裡帶著室外的冷風,刁鑽的鑽進人骨頭裡,涼意刺骨。
氣氛凝冰。
霍宴意識到這個話題不能夠再進行下去,但是還救命恩情,從此就能跟溫然不在產生那麼的糾纏,他還是選擇了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他說:“這是最後一次。”
可惜,路喬不願意妥協。
“最後一次?霍先生出爾反爾也不是第一次了,這之後,是不是還有最後兩次?三次?”
這不是霍宴第一次因為溫然的事情來讓她妥協了,她相信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不會。”霍宴回答的乾脆,沒有半點的猶豫。
把溫然的人情還了之後,他們就算是徹底毫無干係了,他不會再讓溫然的事情再影響到他跟路喬的關係。
路喬就兩個字,“做夢。”
她不會讓步的,敢動她的家人,她一定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路喬……”
霍宴皺了眉頭。
路喬冷嗤了一聲,“霍宴,你真是無時無刻不在重新整理著我對無恥的認識,以前我最討厭你的一點就是,你自負又糊塗,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什麼根本就不會去看背後的事情,所以就武斷的認為那就是真相。”
她嘴角冷笑的弧度自從揚起來,就再也沒有落下去過。
是對他不加以掩飾的諷刺。
“但是我現在發現,原來你還有比自負有糊塗更討人厭的地方——”
她一字一頓地說:“就是雙標,且沒有自知之明。”
吐字清晰,語氣故意加重,像是刻意要讓他聽清楚一樣,路喬說:“明知道這事情險些害的我弟弟沒命,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小事,之前同樣的事情你沒有放過小遲,現在卻要我輕易的原諒溫然的朋友?”
背後的窗戶沒關好,冷風灌進來,頭髮貼在了臉上,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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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你眼裡,全世界都只有溫然跟她身邊的人是人,我們路家的人就不是?”
她意難平,已經積壓了許久的不滿,頃刻爆發了出來。
“你是我的什麼人,又是以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來要求讓我放過那個兇手的?”
隱藏在袖管裡的手因為憤怒,而在不停的發抖。
“拜託你有點自知之明吧,這種要求提出來,沒說出來就知道我不會答應,還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