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好像聽到了有人奮不顧身地跳入大海里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有個人影魚兒一樣的朝她快速的遊了過來,逆著光,輪廓越發的清晰,但是面容愈發模糊不輕。
畫面最終定格在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睛上,暗潮洶湧,融入了海底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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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就徹底陷入了黑暗。
齊清的生日宴會來到了中途之後,因為有人意外落船之後,被迫中途就暫停了。
齊清絲毫沒有表現出對此事的不悅,甚至像是早有準備一樣,讓船重新折返回去,送了前來赴宴的每位客人賠罪禮,將人都送去了齊家的酒店。
霍宴穿著溼淋淋的西裝,把路喬抱下來,經過齊清身邊的時候,他轉頭深深的看了齊清一眼。
“你最好的祈禱,千萬不要讓我查到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不然我一定廢了你。”
齊清笑眯眯的,“好啊,多謝提醒,那我一會兒回去了之後,一定會多去祈禱祈禱的。”
齊清說話綿裡藏針,“畢竟我還想多活幾天,好早點報了仇,把你跟鄒家的那群人都弄下地獄,然後才好下去見我的親人。”
霍宴眼神冰冷,“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但凡讓我知道路喬墜海的這件事情,跟齊清有關係,他會直接把齊清送下地獄。
齊清面色不變,笑意也一樣不達眼底。
霍宴抱著路喬,大步地朝岸邊走去。
留下一大灘的水跡,腳印從路喬剛墜海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了盡頭,漫到了黑暗裡。
齊清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深刻,他對著霍宴的背影低聲說:“有沒有機會,現在說了可算不得數,能笑到最後的才是最終的贏家……”
海面上依然波光粼粼,像是很平靜,但是實際上,在平靜地下面,是各種的暗潮洶湧。
溫然緊跟著霍宴下了船,她用跑的也有些跟不上霍宴的大長腿。
她在後邊喊他,“阿宴,你等等我。”
霍宴沒做出任何的回應,依然大步的往前走。
溫然只能在後邊趕,有些小高跟的鞋子,一時不查,深陷在了沙子裡邊,腳一崴,她跌倒在地上。
手肘用力的人沙子上摩擦,幾條深淺不一的劃痕。
溫然的眼裡瞬間刺激出了生理性的眼淚,她看著不曾回頭的霍宴,聲音哽住了,“阿宴。”
手握住了一把沙子,越握得緊,從手指縫裡流失的就越快。
溫然緊緊的咬著唇,鮮血溢位來,滿口都是血腥的味道。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能夠再失去霍宴了,霍宴是她的全部,她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會放手。
絕對不會!
路喬昏迷不醒,在搶救室裡搶救了數小時。
溫然自己乘車到了醫院,氣喘吁吁的跑到了搶救室門口,看到霍宴在,心裡說不清楚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落,她抿唇,剛才咬破的傷口處還有刺刺的疼痛感。
清醒了些,她對著玻璃調整情緒,讓自己神色看上去正常一些,上前問:“阿宴,路小姐怎麼樣?”
霍宴抬頭,露出了猩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