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的心思在心裡轉著,表面上卻不露聲色,沒有一個人覺察到。
“好吧,祁先生煞神的名頭響亮,我比起您而確實算得上是勢單力薄,惹不起,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您可以把他們兩個帶走了,但是……”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眼底的神色幽暗難明。
“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僅退讓這一次,若還有下一次,我就不會再客氣了,到時候,還希望祁先生想起今日的退讓,給我個面子,不要再繼續插手。”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這樣的事情齊清並不打算只做這一次就收手,以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他還會繼續。
路喬要是再跟他繼續,就這麼糾纏下去,到時候城池失火,總有一次會殃及池魚……
祁鬱的眼眉不動,“只要不動路喬,你們的私人恩怨,我不會插手的。”
齊清揚了揚眉,“那就先多謝祁先生了。”
他這也算是間接的承諾了,在霍宴的這件事情上,不會再打路喬的主意。
齊清讓手下的人退回來,做出了個請的手勢。
“祁先生,去留隨意。”
他笑眯眯的,就好像是剛才拿槍對著他們,一臉淡漠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變臉如此之快,且如此的自然,齊清這個人真的不簡單。
霍宴跟這樣的人沾上了麻煩,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脫身了。
路喬低頭看了眼,尚還不知生死的霍宴。
竟覺得有些替他擔心。
祁鬱說:“事情已經解決了,走吧。”
路喬回過神來,朝祁鬱笑了笑,點了下頭。
祁鬱又偏頭對身後的人說:“去飛機上拿擔架過來把霍宴抬上來,順便聯絡醫生,等落地之後,馬上準備手術。”
“是,老闆。”
身後跟著的一群人後退幾步,給祁鬱讓開了道。
祁鬱和路喬肩並肩離開,垂在自己褲縫處的手指,微不可見的動了動,卻始終沒碰到路喬的手。
路喬始終都沒有覺察。
但是在後面一直看著兩個人的齊清卻是一清二楚。
祁鬱的小動作,齊清看的一清二楚。
嘴邊的笑弧越發深刻。
有意思。
真的是非常有意思。
這場大戲,真是越來越精彩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結局了。
——
坐上了直升機,心裡才有些踏實的感覺,原本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她撐著的一口氣,瞬間就鬆懈了下來。
高燒帶來的症狀隨之都襲來。
天旋地轉,她撐不住倒在了祁鬱的身上。
呼吸急促而灼熱。
路喬的頭靠過來的時候,祁鬱的心絃一顫,低頭去看他。
路喬的臉色不對勁,紅的不正常。
他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伸手碰了下她的臉,溫度很燙手。
臉色變了,他沉聲問身邊的保鏢說:“飛機上有急救包嗎?”
直升飛機上的噪音很大,保鏢大聲說:“有的,老闆怎麼了,您剛才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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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小喬發燒了,去看看急救藥包裡面有沒有退燒用的藥品。”
“好的老闆。”
保鏢轉身去急救藥包裡找退燒的藥品。
路喬燒的難受,像是在烈火裡被烤著,她本能地貼近了一隻冰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