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韋清欣離婚,紀升海被淨身出戶。他本想跟韋家討回那三十萬元彩禮,結果錢取不回來,還連工作也沒了。
之後,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很久都找不到工作。
不想在家裡對整天唉聲嘆氣的父母,恰好有個朋友找他一起搞生意,結果不僅把多年的積蓄,還連父母十幾萬元都被騙了。
變得一無所有的他,自此天天在酒吧買醉,直到前幾天,他在酒店醒來,身邊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之後被被一班人抓住。
“原來,那女人是某大佬的情婦,他們勒索我五十萬元,如果不給錢就砍了我的雙手,可是我哪有五十萬?於是,我就趁他們不注意時逃出房去。我以為自己能逃出生天,殊不知只是掉進另一個火坑中。”
“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了?”紀文意緊張地追問。
“逃出房間後,我撞到一個女人,就那樣一耽擱,就被那班人追上來。幸好那女在聽說我被人仙人跳了,她就替我付了那五十萬元,將我救了下來。
當時,我真的以為自己遇到貴人了。殊不知事後,我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因為他們知道我是你二哥,想利用我對付卓少罷了。”
果然如此!紀文意暗歎了口氣,不用問也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朱玲玲了。
果然,就聽到紀升海說道。
“當時,朱玲玲跟我說,只要我肯替她演一場戲,就不用還那五十萬元。本來,在知道她要我做的事與你有關時,我就拒絕了。但她跟我說,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你們是一家人,她不會害你的。而且,她還答應事成後讓我進朱氏工作,我才答應的。
誰知道她說話不算話,明明是她讓我那樣做的,現在卻誣衊我偷了她的手鐲!都是我太天真太傻了,竟然會相信她的話,我真是蠢死了!”邊說,他邊打自己耳光。
“二哥,你別這樣!”見他如此自殘,紀文意連忙伸手阻止。
紀升海趁機抓住她的手,哀求道:“小妹,你一定要幫二哥,如果你不幫我的話,他們真會讓我坐牢的。”
紀文意道:“我會去求朱玲玲,讓她不要告你吧。”
紀升海搖頭,“你去求她沒用的,你要求的人是卓少。他們說了,只要卓少肯放棄繼承權,他們才肯放過我。”
紀文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搖頭道:“二哥,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開不了這個口。你知道卓氏的資產有多少嗎?那可是幾百個億,我何得何難可以讓卓君臨放棄幾百億?”
紀升海臉色倏地一變,“為什麼開不了口,我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是拜他所賜!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一直以來爸媽都偏心我,之前那三十萬元也沒還給你,所以,你懷恨在心,見死不救,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他不提起那三十萬元還好,一提起紀文意就生氣,語氣也變衝。
“是呀,我是氣你不肯還那三十萬元,如果不是君臨的話,紀寶早就死了。你說我自私,難道你就不自私嗎?就算你是被他連累的,但牛不喝水難按角,你若不睡了那個女人,怎會被他們有機可乘?總之,我是不會開這個口的。”
說罷,她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身後紀升海的聲音追上來。
“你真的這麼狠心,眼睜睜看著我坐牢嗎,你的良心真不會痛嗎?”
聞言,她腳步一頓,想要回頭又想到什麼似的,狠心繼續走出大門。
“開車吧。”拉開車門,坐上車,唯恐二哥會追上來,紀文意讓王子傑立即開車。
王子傑眼角餘光瞥到從屋子裡追出來的紀升海,又瞧了眼抿緊嘴唇的紀文意,問道:“他好像有話要跟你說,要不要停下來?”
“不用!”紀文意想也不想地道。
王子傑揚了揚眉頭,踩下油門,車子風馳電掣地向前衝去,將紀升海遠遠拋在身後。
紀文意忍不住轉頭看了眼,就看到二哥正朝她招手,像是在叫她回去似的。
“紀小姐,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嗎?”耳邊響起王子傑的聲音。
紀文意轉回頭,遲疑了下,才開口問道:“二哥的事,你知道多少?”
莫名地,她總覺得卓君臨跟二哥都有些事瞞著她,沒跟她說實話。
“應該知道的都知道吧。”王子傑意有所指地道。
紀文意心裡激靈了一下,試探地問:“比如呢?”
“你想知道什麼,不如直接問吧。”王子傑笑道。
被看穿心思,紀文意有些窘迫,但還是把心裡的疑問問出來。
“究竟二哥有什麼把柄落在朱玲玲手上?”
“他是怎麼跟你說的?”王子傑不答反問。
紀文意於是就將剛剛二哥所說的,簡單地說了出來。
王子傑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之色,“他是被仙人跳,二少也的確替他還了那五十萬元,但中間卻少說了一些重要的環節。”
接著,不用紀文意催促,便把知道的說出來。
原來,紀升海因為跟韋清欣離婚,被淨身出戶,又失去了工作,整個人都頹廢不已,晚晚泡酒吧,跟人玩一夜情,終於玩出火了。
半個月前,他睡了一個女人,事後才知道那女的是某大佬的情婦,他們的事還被那大佬知道了,當場捉奸在床,要給五十萬元才肯放他離開。
不過,紀升海哪裡有那麼多錢,給不出錢,對方就要砍他一雙手,情急之下,他就對那班人說。
“卓少是我妹夫,只要我開口,他一定肯拿五十萬元來贖我的。”
聞言,那班人自然就當場就讓他打電話給卓君臨。
然而,他根本就沒有卓君臨的電話號碼,為了保命,最後他竟然打到卓氏。
“當天,前臺小姐是新人,聽到紀升海說找卓氏總裁,還說是他妹夫,就把他的電話轉給卓氏的秘書。恰好當時,卓易風跟秘書說話,聽到前臺小姐的電話,就好奇接過電話。”
聽到這裡,紀文意不難想像得出之後發生的事。
應該是卓易風得知二哥跟她的關係後,就答應替他還那五十萬元,只是條件是要他答應在婚宴上搞破壞。
為了保命,二哥自然不會不答應了。只是她沒想到二哥為了自保,竟然說謊他是被卓君臨連累的,其實,整件事都是他自找的。
“剛剛我差點就相信他了,還覺得內疚,覺得是我連累他了,其實,他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與人無尤!”
現在想想之前要不是卓君臨早有準備,拿出那段影片清明她的清白的話,說不準現在被冤枉偷手鐲要坐牢的人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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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紀升海就是親手推她去死的人,現在他不僅沒有一點愧疚心,自己闖禍還想將鍋丟給卓君臨,還責怪她見死不救,真是沒救了!
“你能看穿他的真面目,也算是好事。不過,你真的不理他?”王子傑意味深長地問。
“當然。”紀文意斬釘截鐵地回答。
然而,沒多久她就被打臉了。
第二天早上,紀文意才喂紀寶喝完奶,就接到紀母的電話。
“文意,我們就在你家門外,保安不讓我們進門,你趕緊來接我們吧。”
聽到父母竟然來了,紀文意第一個反應,他們肯定是為了二哥的事而來的。
她想要拒絕出去接他們進來,但很快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母親的性格她很清楚,只要她認定的事就會不擇手段也要做到,就算她避得了今天,也避不了明天。
最重要的是,今天卓君臨不在家,可以避免一些尷尬。
結束通話電話後,紀文意把紀寶抱回房,哄他睡下後,才打電話給保安,讓他們放紀母他們進來。
沒一會兒後,紀父紀母在傭人帶領下進來。
“爸,媽,你們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一見到面,紀文意便開門見山地問,態度不見一絲親人見面的親暱,反而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紀母本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反而被她給震懾住了,一時間卡殼了,進來前想好要說的臺詞都不知該怎麼說出口了。
見紀母派不上用場,紀父只得親自出馬。
“文意呀,為什麼你結婚也不跟我們說,是不是嫁了個有錢人,就不想認家人了?”
“爸,不是我不想通知你們,而是不知該怎麼通知呀。當初,紀寶生病要做手術,我想跟你們要回那三十萬元救命錢,但你們卻像人間蒸發似的,怎麼也找不到你們,電話也打不通,就連二哥結婚了,我也是從別人口中才得知呢。”紀文意一臉委屈地道。
站在一旁的傭人,聽到這番話,看向紀父紀母的眼神都充滿鄙視。
居然為了三十萬元就連自己的外孫也不理了,真是沒人性!
紀父嘴唇翕了翕,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接下去好了。
這丫頭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難道因為嫁進卓家後,人也變得更加有底氣了?
此時,紀母回過神來,發揮她潑辣的本性。
“文意,就當是爸媽以前對不起你,但一切都是我們的錯,跟你二哥無關,現在他被奸人陷害就要坐牢了,你當妹妹的一定要幫他。”
“我怎麼幫他?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不過,看在大家是一家人的份上,我會替他請最好的律師的。”紀文意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不用請律師,你只要去求卓少就行,升海說了只要卓少肯答應一個小小的要求,朱小姐就不會起訴他,他也不會坐牢了。”紀母連忙道。